“華夏,勝!”
“華夏隊,位列第一!”
隨着主裁判莊重的宣讀,威尼斯城早已經準備好的禮炮頓時升空,煙花璀璨,轟鳴聲陣陣,宣告冠軍誕生。
五彩的光輝映在了華夏隊每個隊員的臉龐,同時漫天金色碎屑落下,宛如一場金色的雨,絢爛又夢幻。
賽場上,早已淪爲一大湖泊,殘破的海島分裂成一塊塊巨石漂浮在湖面上。
陸君幾人零零散散那站立在各處巨石上,皆欣喜萬分。
天地間溼漉漉的,所有觀戰者亦是被淋溼,可他們沒有在意,全都站起來歡呼鼓掌,陷入了狂歡。
休息室中,華夏隊其他沒上場的隊友,諸如江昱、蔣少絮、官魚等人終於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下一刻,他們高呼瘋狂衝下賽場,一起狂歡。
國府導師封離激動萬分,華夏貴賓室的邵鄭滿臉欣慰,華夏隊得第一,那國家也能在國際上的利益劃分中分得最大的一塊蛋糕。
華夏直播間裡的解說用沙啞聲音咆哮道:“陸君施展出最拿手的潮汐海嘯,終結了埃及隊的亡靈,我們!是冠軍!”
無數彈幕如雪花般飄來。
“牛逼,我真沒想到這一屆的華夏隊居然奪冠了?!”
“是啊,而且還是全勝奪冠,國府歷練開始,到淘汰賽,奪寶賽,大決鬥,一場未敗,含金量拉滿的了。”
“從三十二強一輪遊變成冠軍,我怕不是在做夢吧?進步也講究基本原則啊。”
“哈哈哈,陸君……啊不對,是陸議員了,在我這獲得永久免噴權。”
“拉倒吧,陸君明顯已經不是和年輕一輩一個層次的人了,估計這屆國府就是最後的公開亮相。”
與此同時,九洲本土,蕭院長、唐月、丁雨眠、青渝默默送上祝福。
妖都的馮洲龍更是滿臉興奮,陸君在場上用北冥重水大殺四方,要說誰最高興無疑是他了,這個天生噬種可是他一手打造的。
這一晚,威尼斯徹底成了不夜城,全體國府隊在狂歡,民衆也趁着這個大好日子慶祝一番。
唯有埃及隊的成員醒來後,發現法老之泉沒了,頓時吐血又昏迷過去。
他們不知道誰搶奪了此寶,只能鎖定在華夏隊等人身上,可沒證據亦沒辦法要回來,只能自認倒黴了,拿一個亞軍一點都不開心。
華夏隊的狂歡持續了三天。
早上,陸君看着趙滿延悶悶不樂的樣子,眉頭一挑問道:“怎麼了?奪冠都不開心。”
老趙猶豫片刻,嘆息道:“關於我爸的,他年紀大了,出現一大堆毛病,本以爲我們這次奪了冠軍,能給他老人家狠狠漲一波臉。”
“誰知道,我得到了他病危的消息。”
聞言,陸君腦海一下清醒,知道是什麼事了,老趙父親病危,他哥趙有幹趁機開始了奪權行動,就在這個關節骨,派出刺客刺殺。
得虧老趙掌握了霸下圖騰器,那頭至尊君主大烏龜一路跟到威尼斯來,及時救下對方,否則早涼涼了。
陸君瞥了一眼回話道:“那請帕特農的高手看過沒,也許能搶救回來呢?” “唉!”趙滿延長嘆道:“你覺得以我父親的地位金錢,能沒請人看過嗎,一位賢者出手,都判斷沒救了,屬於壽命耗盡,全身器官細胞衰竭。”
“魔法不是萬能的,不然那些治癒法師爲何也僅僅活百歲便消亡,這種情況連復活術都沒救。”
陸君安慰道:“那節哀。”
老趙搖頭,沒再說什麼,只是獨自走出去,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此刻,陸君看着趙滿延蕭瑟的背影,思索一會兒還是召喚出夜之雷夢獸,黑暗領域裹挾自身,悄悄跟了上去。
他想要把趙滿延救下,並推動此人登上趙氏集團的話事人。
“唉,太匆忙了,恐怕趙氏會引起大動亂,包括和趙有幹關係友好的趙京我要直面壓力。”
但陸君是有猶豫的,幫助趙滿延好處不少,弊端也很多。
第一就如趙滿延自己心知肚明的,父親去世後,能主持大局的只有他哥。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趙有幹經營生意,很多盟友都只認趙有幹,沒辦法趙滿延覺醒的太遲了,單獨國府第一名號恐怕根基不穩,坐不住話事人位置。
第二趙滿延缺少了後續歷練,能否還能一如既往的成材?也是未知數。
陸君搖頭,太難了,其實按照趙滿延父親的安排那是最美好的,趙有幹負責生意經營,趙滿延全力修煉,專注實力,等達到禁咒了,交班順理成章。
並且還能彌補上趙氏世族的一大缺陷——背後沒有禁咒站臺。
“走一步看一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趙滿延爲了戰勝他哥,撐住偌大的趙氏集團,所承受的磨礪未必比跟着莫凡混小,至於趙京……”
他沉思,趙京乃趙氏集團的成員,往魔法領域深耕的族人,更是矚目的禁咒種子之一,修爲超階滿修,而且此人還很年輕,三四十歲左右。
說句人類領袖級種子也不爲過,檔次比什麼國府第一高太多了。
陸君目前是碰不了瓷的了,年齡大上了好幾輪。
好在趙滿延父親剛剛病重,繼承者懸而未決。
等趙滿延以閃電戰的速度將趙有幹擒下,公佈罪惡,再由父親背書登上話事人位置,哪怕趙京再有不滿,短時間也無法動作。
陸君目光深邃:“趙京終究是個隱患啊,是此人慫恿趙有幹採取刺殺奪權行動,本人又大膽妄爲。”
不過,他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有這麼一個大敵虎視眈眈,趙滿延坐上話事人位置估計如坐鍼氈,拼命的修煉吧。
萬一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加上趙氏的資源,成長速度會更快呢。
陸君把利弊思索好,看向前方清幽海邊小道走着的趙滿延,拋開利益考慮,對方在應對陸家時站了出來,他同樣樂意償還恩情。
此時,路邊的趙滿延心事重重。
他深知自家哥哥的性情屬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類型,眼下趙氏風雨飄搖,心中恐懼着一個不敢深思的想法會化作現實。
“希望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