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三枚釘子完全釘入紅色生物體內,它的聲帶也已經停止發揮作用,甚至整個身體都陷入瞭如時間暫停一般的寧靜。
就在楊雲準備出手時,旁邊突然響起好像電影中暗門打開的聲音。
亮光突然出現,一個矩形石門前,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楊雲眯起眼睛,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牛刑。
“就知道你們來這裡不光旅遊這麼簡單。”村長牛刑朝着楊雲說道。
“你們這羣狗真是陰魂不散啊,居然連這種地方都有你們的存在。”楊雲冷淡地說道。
剛纔那股氣味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地出現,牛刑這傢伙很有可能就是一位黑衣。
聽到楊雲的話後,牛刑先是大笑一聲,隨後一陣惡臭便傳了出來。
這是他們的招牌——黑畜妖。
雖然這個窯洞十分漆黑,黑色外表的黑畜妖幾乎可以與其融爲一體,但對於覺醒了暗影系的楊雲來說,這些視覺障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不再思考外物,一心集中於前方,楊雲的雙眼突然開始泛起藍色。
一道虛無的光暈在楊雲身邊浮動,此刻的他可以清楚看到牛刑身邊出現的黑畜妖正在不斷向自己靠近。
“聚凝·水之矛。”
由水流築成的長矛不斷在楊雲身前浮現,沒過多久便出現了六柄。
水之矛在楊雲身邊漂浮,隨着他向前指出,具有特殊水系靈種的水矛先被扔出了一柄。
“嗖!!!”
長矛飛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隻黑畜妖在被水之矛射中後瞬間化爲一攤黑水。
“嗖!嗖!嗖……”
楊雲見到這麼輕易便擊殺了黑畜妖后,更加肆無忌憚,直接開始迅速投擲模式。
看着身旁不斷消失的黑畜妖,牛刑有些傻眼,他不明白爲什麼楊雲會使用這麼可怕的水系魔法,水系中階魔法不是暴浪嗎?這稀奇古怪的水矛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身處黑暗中的靈靈和徐昕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兩個人被留在暗門打開後的視野盲區,楊雲擔心牛刑會使用詭異的手段對他們兩個出手,所以就把他們安置在了那裡。
“哼,就算伱能殺死黑畜妖又怎麼樣,我造的山神很快就會把你撕碎!”牛刑自信地說到。
牛刑的黑畜妖只有六隻,楊雲並不清楚這個實力較強的成員爲什麼黑畜妖數量這麼少。
“嗷!!!!!!”
紅色生物,也就是所謂的山神怒吼一聲,邁開粗壯的雙腿跑向暗門口處的楊雲。
山神此時已經從巨影釘的效果中脫離出來了,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徹底撕碎這個戲弄自己的可笑人類。
“村長!”
就在山神目露兇光,準備動手時,暗門外面突然傳來了呼喊聲。
牛刑突然神色一緊,與此同時,山神竟然收回了原本的兇惡面目,臉上竟然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模樣。
山神急忙來到牛刑旁邊,露出害怕的眼神看向楊雲。看到這一幕,楊雲咂了咂嘴,看來這紅色生物真的能被牛刑給控制,這東西可比詛咒畜妖還要強大不少,面前的這個傢伙該不會是個執事級別的人物吧!?
只見從暗門的方向,無數村民從黑暗之中一擁而入。
“保護村長!保護山神大人!”村民們將牛刑和山神保護在身後,隨後用兇狠的眼神看向霍辰。
這時,人羣中的一個人似乎引起了剛從旁邊走出來的徐昕的注意。
“哥……哥哥?”
“哥哥?”楊雲反問一句,隨後吃驚地看着徐昕,順着他的眼神看向了人羣。
與此同時,徐昕居然緩緩走了出去,朝着他口中的哥哥那裡走去。
徐昕眼眶溼潤,毫無猶豫地抱住衆多村民中的一個。
“你認識我?”那名男子看着已經緊緊擁抱自己的人,疑惑地問道。
靈靈本來想攔下徐昕,但這傢伙跑的實在是太快了。
“你……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你的弟弟,我是徐昕啊!!”徐昕吃驚的看着男子,而那名男子則依舊保持着迷茫的眼神。
“我的弟弟?抱歉……我從兩年前就沒有記憶了,還是村長救下了我,讓我生活在了米餅村。”男子微表歉意地說道。
“你叫徐平,是我的哥哥啊,怎麼會忘記呢!!!”徐昕大哭着說道,雖然徐平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放任着徐昕抱着自己。
就在楊雲靜靜看着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一旁的靈靈輕輕戳了他一下。
“有聽說過忘蟲嗎?”靈靈對楊雲說道。
“聽說過,能讓人失憶的邪惡的東西。”楊雲回答道。
“這裡的大部分村民很有可能和徐平一樣,都是來這裡旅遊而被牛刑給害了,然後在忘蟲的作用下成了米餅村的一份子。”靈靈在一旁說道。
這是靈靈根據在村子中的觀察而發現的,因爲僅僅根據一個老祖宗的傳統就把老人放到窯洞內,這種事情恐怕很難讓年輕人去執行。
除非是這些年輕人忘記了孝心,忘記了各種東西,這種情況下才可能洗腦成功,讓他們去做這種非正常的事情。
這同樣也是楊雲的想法,這所謂寄死窯的傳統很有可能就是牛刑自己定的,至於目的……楊雲初步猜測是爲了“山神”。
這麼看來,那些老一輩的人極有可能是米餅村的真正村民,沒想到他們在這裡生活這麼久,卻落得如此下場。
“哥哥,你被騙了,他是邪惡勢力的人,你的失憶就是他造成的啊!”徐昕衝着徐平大喊道。
雖然徐昕已經二十多歲,但他的性格顯然是那種沒長大的孩子型,說話根本不動腦子。
“怎麼說話呢!!”
“村長大人明明是偉大的人,爲什麼要這麼說他!”
不出所料,徐昕的話一出便引起了村民們的不滿。
“是啊,我們的米餅手藝全是村長大人教的,怎麼會說他是邪惡勢力的人呢?”徐平平靜地回答道。
在徐平看來,村長牛刑救了他的命,對他來說絕對是救命恩人,他自然是不會因爲這個所謂“弟弟”的三言兩語就對重要的人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