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俞師師忽然想起自己連秦少卿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秦少卿!”
“嗯……秦少卿,雖然我答應加入圖騰山,而且你也幫我解決了仇敵,但有關月蛾凰的消息我暫時依舊無法告訴你們!”
月蛾凰由於不知什麼原因受到了近乎無法逆轉的傷勢,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所以俞師師不敢有一點馬虎。
對於俞師師的謹慎,秦少卿並不意外,因爲月蛾凰對於俞師師來說,那是賦予絕望的她新生的“母親”。
“俞師師,你不願現在就告訴我月蛾凰的消息,很大原因是月蛾凰正處於修養虛弱期,對吧?”
聽到秦少卿的話,俞師師臉色一變,瞳孔猛地一縮,她沒想到,這最大的秘密秦少卿居然早已知曉。
“你怎麼知道?”
秦少卿並沒有回答俞師師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月蛾凰爲什麼會受到重創嗎?”
“你知道月蛾凰過去發生了什麼嗎?”俞師師看着秦少卿,眼神中帶着探尋之意。
“當然!”秦少卿點了點頭。
伸出雙手握住秦少卿的手,俞師師請求道:“我想了解月蛾凰的過去,請告訴我曾經發生了什麼,讓月蛾凰遭受了如此重創!”
“自無不可,此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二十多年前,當時鼎盛至極的白魔鷹部落進入了煙臺附近的外昆嵛山,與當地附庸於另一霸主天冠紫椴樹的妖魔部落發生了激烈的戰爭。
不過由於當時的白魔鷹部落已是最爲頂級的大部落,若是讓它們成功佔領了天冠紫椴樹,多年之後白魔鷹大部落將蛻變成爲白魔鷹帝國,致使秦嶺、淮河線以北一切靠近山嶺的城市陷入毀滅的危機!
所以當時煙臺的領袖投入了大量的軍力,協助天冠紫椴樹的附庸部落一同剿滅白魔鷹部落,然而就在經歷了長達十數天的浴血奮戰,白魔鷹部落即將潰敗之際,月蛾凰卻是帶領着它的青娥出現了……
它們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阻止人類殺死白魔鷹,並瘋狂地攻擊天冠紫椴樹部落,將這場戰爭的天枰改變。
別無選擇之下,此任圖騰守護者只能藉助月蛾凰對她的信任親手將其送入了她準備的弒殺大……”
秦少卿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俞師師也知道結果爲何,那便是月蛾凰受到了難以逆轉的傷勢,修養了二十餘年直至今日依舊無法恢復。
只是,從秦少卿的話裡,似乎月蛾凰是邪惡的一方,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但如果月蛾凰真的是敵視人類,它就不可能在自己遭受重創後仍然拯救當時已走投無路的自己。
猶記很小的時候,她生了一場大病,家裡人覺得她已經無法治癒了,就把她一個人拋棄在一個陌生的山林裡。
就在她認爲自己必死之際,卻被月蛾凰拯救,與其一起裹在了白色之蛹中,從白色之蛹中走出來後,她的疾病已然消失,身體也變得遠超常人,更是長出了翅膀與尖牙,身體除了外表其餘和人類幾乎完全不同,從此以後,青蛾們也就成了她唯一的家人。
“我想知道,月蛾凰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沉默片刻後,俞師師出聲詢問道,她不相信月蛾凰會無緣無故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沒錯,因爲人類要幫助的天冠紫椴樹那神聖崇高的外表之下,卻是隱藏着一個恐怖至極、從古至今犯下了無盡罪孽的惡魔……”
聽到這個真相,俞師師閉上了眼睛,語氣中帶着淡淡的顫音。
“也就是說,月蛾凰當年並不是站在人類的對立面,而是因爲它知曉那所謂天冠紫椴樹的真面目,它只是想要藉助白魔鷹部落的力量將它消滅,卻因此被誤會,成爲了犧牲者。”
俞師師無法去批判此代圖騰守護者究竟是對是錯。
說她錯了,她卻是爲了人類的安危而不得不動手,換做是自己,處於當時那個情景,恐怕很有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抉擇;
說她沒做錯,她卻是不願意相信自己一直以來守護的圖騰,只看到了表面就親手將它送入了地獄。
或許,當年那場悲劇,誰都沒有做錯,要怪只能怪那天冠紫椴樹隱藏地過於完美!
“她,後來怎麼了!天冠紫椴樹最後的結局又是什麼?”平復了一番心情,俞師師接連詢問道。
親手將自己一直以來守護的圖騰獸送進絕殺之陣,無法想象那時的她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月蛾凰不惜站在人類對立面也要殺死的天冠紫椴樹,後來又是如何了,是已經被殺死,還是仍舊逍遙在外。
“在那場悲劇發生之後,她因爲內疚而主動退出了魔法領域,要知道,當年的她距離魔法至高境界—禁咒法師唯有一步之遙。
至於說天冠紫椴樹,它如今依舊屹立於外昆嵛山,爲挑起下一次戰爭而做着準備。”秦少卿如實回答道。
“唉!”俞師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具體該說些什麼,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一道嘆息之聲。
“對了,你有沒有興趣見一見那位圖騰守護者。”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俞師師輕輕搖了搖頭,婉言間接拒絕道。
“你知道爲什麼月蛾凰時至今日仍然沒有恢復傷勢嗎?”
“爲什麼?”秦少卿這麼問,俞師師的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
“你知道嗎?月蛾凰作爲圖騰獸,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那便是輪迴。每一次輪迴,都象徵着新生,過去經歷的一切都會如浮煙般徹底消散,而月蛾凰,也會成爲全新的生命!”
“你是說,月蛾凰其實一直都在等待那位曾傷害過它的圖騰守護者。”
俞師師很聰明,一下子就聽懂了秦少卿話裡隱含的意思,忍受了二十多年的虛弱與痛苦,月蛾凰依舊沒有踏入輪迴,不止因爲天冠紫椴樹未死,更因爲它一直在等待那位圖騰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