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周圍響起了各種各樣的細語聲,這些細語聲都說,這家瀛寶齋是個黑店,那老闆齋藤雄一郎是個黑心商人,大家最好不要來這買東西。
齋藤雄一郎一腦門子的汗,因爲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李總,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都快把我的心都掏給你了,真的。”齋藤雄一郎想挽回一下,也更是不想讓這條大魚給跑了,因爲眼前這幅高仿的《遠山松林圖》,還沒有賣掉呢,這可是一百五十萬的東西啊。
“騙沒騙,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這話後,李哥扭過去頭,對着在場的衆人們問道:“現在這裡,有鑑寶師麼,錢不是問題,只要能幫我鑑定出這幅畫的真僞就好,最後,只要這幅畫是真跡,那就說明,剛纔都是誤會,是我們大家誤會這黃老闆了,不過,若是假的,哼哼,那這家瀛寶齋,就是個黑店!”李哥大聲對着在場的衆人們,直接說道了出來
衆人聽完,都一致贊好,因爲這很公平公正。
“黃老闆,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自己都默認你自己是個騙子了?”
“估計是做賊心虛了,不敢!再說了,齊白石齊老的真跡,那這麼容易被找到,我估計啊,這幅畫,肯定是假的。”
“那也就是說,這個李總,差點被騙一百五十萬了?”
說着說着,一旁的衆人們,又竊竊私語了起來。
對面,齋藤雄一郎多少有點騎虎難下,因爲他不能主動說自己的畫有假,這要是說了,那他就是騙人了,再有一點就是,現在圍觀的人很多,這要是說了,那就徹底臭了,他還準備繼續在這古董鎮上賺錢,銷贓呢。
既然不能主動說,那就,只能搏一把了!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就按照李總的意思來,找個專家,鑑定一下不就行了。”齋藤雄一郎很隨性的說道,說得就好像他的這幅《遠山松林圖》就是真的一樣,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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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齋藤雄一郎答應現場鑑畫,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奇珍閣跟聚寶坊的兩位老闆,終於逮住了再次說話的機會。
“李總,我可以鑑定。”說着,奇珍閣的老闆,將自己那一級鑑寶師的小本本,給掏了出來,旁邊的聚寶坊老闆也是,不過他的小本本,等級略低了一點,只有二級。
看到這兩人跳了出來,齋藤雄一郎頓時心一緊,因爲這兩人平日裡跟他很不對路子,也就是對頭了。
“黃老闆,我們二人一起出手,那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您就放寬了心吧。“聚寶坊老闆的言下之意是,會很認真的去鑑定這幅畫的。
這讓齋藤雄一郎一陣苦笑,不過,這幅畫可是超仿,就憑這兩個一級二級的鑑寶師,說真的,他們不一定能鑑定出來。
“天皇陛下保佑我啊!”最後,齋藤雄一郎只能在心裡,呼喚他的天皇大人去了。
還真別說,真管用了,因爲奇珍閣跟聚寶坊的兩位老闆,並沒看出這幅畫有什麼看假的地方來。
最後兩人互相點頭示意,咳嗽了下嗓子,對着在場的衆人們說出了最後的結果。
“這幅齊老的《遠山松林圖》,是真跡。”說實話,奇珍閣的老闆,很不願意說出這個結果。
“李總,現在您該相信我了吧。”齋藤雄一郎鬆了口大氣,但就在這時,兩個學生模樣的一男一女,出現在了字畫之前。
“這兩個大叔真笨,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很明顯,是一副假畫嘛,真不知道你們的證書,是怎麼考來的,難道是,走了後門?”天不怕地不怕的龍秋雨,直接瞪着那兩個老闆笑話了起來。
“這兩個大叔,估計是年紀大了,眼睛有點不好使,不如,我們替他們倆說說吧。”林修也是不逞多讓。
看到兩個小屁孩壞了自己的好事,齋藤雄一郎直接爆粗了:“八格牙路!”但是罵完後,他立馬後悔了,因爲他現在是在假扮華夏人。
好在,周圍細語聲不斷,他的這句八格牙路,也就被蓋了過去,沒被其他人給聽清楚。
“我這是家鄉話,家鄉話,呵呵呵。”齋藤雄一郎很機智的替自己辯解了一下。
辯解完後,他指着林修跟龍秋雨厲聲道“誰家來的小屁孩!人家鑑寶師都說了,是真跡,你們兩個瞎亂說什麼?”
“我們沒瞎說啊,這幅畫,本來就是假的麼,而且,還漏洞百出,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畫的很像,有我的五層功力。”龍秋雨毫不吹噓的說道。
“五層功力?”齋藤雄一郎一臉不懈模樣,因爲這幅超仿,可是他讓一個倭寇大畫家,特地仿製的,目的就是爲了欺騙華夏人,現在龍秋雨這麼大放厥詞,說只有她的五層功力,說實話,這讓他很不爽,但是,這也只能忍着,因爲他不可說出來,這是他讓一大畫家特地仿製的。
“不信?”龍秋雨問道。
“當然不信。”齋藤雄一郎怎麼可能會相信。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我的徒弟,當場給你臨摹一副出來,因爲殺雞,根本不需要我這把牛刀。”說着,龍秋雨把柳正卿給喚了過來。
“十分鐘給我畫一幅出來。”龍秋雨用命令式的口吻,對着柳正卿說道。
柳正卿一臉汗顏:“就十分鐘?”
“就十分鐘!”
“小柳子,麻煩你了。”林修拍着柳正卿的肩膀,對着他笑道。
“好吧,我試試。”
之後,長桌擺上,潔白如雪的宣紙,布在桌上,毛筆硯臺,跟高級墨水汁,全全具備,這些,是那聚寶坊的老闆,所提供的。
“你不照着畫?”看到柳正卿閉目凝神,聚寶坊的老闆,多少有點不解。
“不需要。”柳正卿可是畫家,他的功底,已經可以瞬間記憶住,一幅畫的模樣了,也就是說,一幅畫,他只需看一眼,就可以銘記於心。
最後在柳正卿酣暢淋漓的繪製中,一副一模一樣的畫,成功出爐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