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桂沒有說話,託了託自己的單片眼鏡,一本正經的看着葉琛。
“這個七星斷窯瓶,成色可以打七分,但外部的釉色實在是太過於鮮豔,想必有二十年的出土時間,可……”
葉琛微笑着把瓶子放到桌子上,看了看彭長桂繼續說道:
“可是在二十年前,根本沒人知道這種七星斷窯瓶,更別說收藏了,所以上面的釉質被破壞的這麼嚴重,很明顯就是後期加工而成的。”
彭長桂恍然大悟,微笑看着葉琛。
這個瓶子確實是就假的,真正的主人則是天寶閣的老闆吳清泉。
作爲一個贗品來說,這個花瓶的做工堪稱完美,所以這個花瓶就一直放在天寶閣裡面,作爲一個檢驗鑑寶師的古董。
彭長桂笑着說道:
“這個瓶子確實是假貨,但當時竟然瞞過了我們天寶閣的鑑寶師,因爲不管是從做工還是成品方面,都十分的逼真。”
“仔細一想,確實是很不合理。”
彭長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說道,但作爲一個高級鑑定師,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並且自己無法反駁。
這個花瓶的瑕疵部分,其實在花瓶的內部,用手電筒照一下會有一個小缺口,從那裡就能看出來,這個花瓶的成色不對。
而站在一邊的白妙顏,驚訝的看着葉琛,身邊的李穎和宋雅兩個人也震驚的站在了原地。
因爲宋雅曾經是一個記者,對古董也有過一些瞭解,寫過幾篇報道,並且十分崇拜彭長桂。
而今天,宋雅聽到彭長桂會來,自己心裡面也是十分驚訝,趕緊拉上李穎,來白妙顏的辦公室裡面只是想當面看一下自己的偶像。
葉琛看到了彭長桂吃驚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答案正確,得意的看了白妙顏一眼。
白妙顏趕緊抓住這個機會,轉身對彭長桂說道:
“您也看到我們白氏集團鑑賞的人才,那麼現在我們簽署合同吧?”
彭長桂託了託自己的單框眼鏡,對着葉琛笑了笑說道:
“這就是我們天寶閣的入門測試,恭喜你通過。”
葉琛微笑着點了點頭,而與此同時,白妙顏拿出一份合同走到彭長桂的面前,微笑着說道:
“這個就是和你們老闆吳清泉擬合而成的一份合同,你作爲他的得力干將,先看看吧。”
白妙顏將手裡面的合同遞到了彭長桂的面前,同時微笑着看了葉琛一眼。
葉琛也站了起來,轉身倒水的同時,朝着白妙顏眨了眨眼。
“這個合同,擬的很完美,但還是要等老闆過目一眼啊。”
彭長桂輕鬆的笑了出來,同時恭敬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鑲着金邊的名片,微笑着遞到了葉琛的面前說道:
“你好,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隨時聯繫。”
站在一邊的宋雅看到彭長桂掏出了名片,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在宋雅採訪彭長桂的時候,宋雅清楚的記得,這個人十分冷漠,並且從其他同行的嘴裡面,曾經知道彭長桂很少結交朋友。
而今天彭長桂給葉琛名片,說明他竟然想結交朋友……
在一個常人看來,被遞名片確實是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但如果那個人是彭長桂……說明那人確實挺厲害的。
此時彭長桂看到葉琛起身,趕緊也站起來說道:
“現在去吃個飯吧,白總,剛纔你也說你們都餓了。”
白妙顏愣在了原地,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
“行啊,現在就去吃西餐吧。”
聽到彭長桂這麼說道,白妙顏心裡面其實尷尬的要死。
因爲剛纔的時候,說出去吃飯其實是害怕葉琛鑑別不出來這個花瓶,但沒想到,葉琛這麼快就鑑定完畢。
彭長桂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很榮幸認識葉琛先生,今天吃飯的時候我們老闆也會過來。”
葉琛笑着說了兩聲,同時繼續漫不經心的泡了一壺茶。
今天其實葉琛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花瓶是次品,但沒想到在邏輯上面,這個花瓶的存在根本不合情理。
“好,那我們去吃西餐吧。”
白妙顏笑了兩聲,同時轉身出去大電話。
出門的一瞬間,白妙顏就拿出手機,但心裡面還是十分疑惑:
“葉琛爲什麼懂這麼多?”
就在此時,白妙顏的辦公室門發出吱呀一聲響聲,同時葉琛側身走了出來。
白妙顏一看到葉琛,直接拉着葉琛走到了樓梯裡面,厲聲問道:
“爲什麼你今天能鑑定出來?你還會什麼?”
葉琛聽到白妙顏這麼說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說道:
“我會的不算是很多吧,就賽車,廚藝,鑑寶,挖廁所,種地……反正很多。”
看着嬉皮笑臉的葉琛,白妙顏心裡面更加懷疑了。
在白妙顏的印象裡面,葉琛這幾次都是碰巧,然後讓自己脫離了險境。
但今天完全是專業鑑寶,甚至連魔都有名的大師彭長桂都被震驚到了,說明葉琛的鑑寶知識相當了得。
退一步來說,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會鑑寶,廚藝,賽車,這麼多技能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在自己家裡面,當一個被人戳脊梁骨的上門女婿!
“你……”
白妙顏手指着葉琛,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是不是想說,我今天怎麼脫離的險境?”
葉琛笑着問白妙顏。
白妙顏點了點頭,疑惑的看着葉琛。
“今天彭長桂實在是太粗心了,剛纔的時候他不是也說了,邏輯問題,其實鑑寶我只會一點。”葉琛滿臉堆笑的說道。
“算了,不管你了,那個跨國公司明天準備的怎麼樣?”
白妙顏揉了揉頭,終於想起了自己想問葉琛什麼。
“啊,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早就準備好了。”
葉琛笑着說道,同時看到了辦公室裡面的幾個人走了出來。
白妙顏臉色大變,對葉琛低聲說道:
“飯店我訂好了,你過會不要在吳清泉面前丟人啊。”
“行,我裝的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