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閃閃那如同強詞奪理一般的強盜理論,在座的衆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簡直和走火入魔的berserker一樣,看來神經錯亂的從者不止一個。”阿爾託莉雅果斷吐槽。
“別這麼說嘛...那麼金皮卡,擁有如此多財富的你應該不會可惜區區一個聖盃吧。”征服王再一次悄悄的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美酒之後說道。
“那是當然了,本王只是制裁那些妄圖窺視我的寶物的賊人,這是原則問題。”金閃閃
“原來如此...那就沒得商量,看來我們只有刀劍相向了。”大帝一臉恍然。
“征服王,這麼說來你是同意別人擁有聖盃的所屬權咯?這樣你還要用武力搶奪?那麼你不惜這麼做所求聖盃的目的是什麼?”阿爾託莉雅聽完兩人的對話後看着大帝說道。
“是身體...”說出這句話時大帝的表情難得的變得扭捏起來。
“啊,你這個傢伙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想着征服世界啊!”一直掉線的韋伯這時也顧不得金閃閃的氣場,嘚嘚嘚的跑到大帝的面前...然後...被一巴掌拍飛了。
不過真不愧是一對官方cp麼?大帝只說了一個詞,身爲王妃的韋伯就知道對方的意思是什麼了。
“就算是依靠魔力顯現在這裡,但是依舊是虛幻的存在。本王啊,想要真正的轉生到這個世界。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而擁有身體,正是這一切的基礎...”再一次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又悄悄給自己滿上一杯的大帝說出了他內心的想法。征服王,征服一切的霸業之道。
“決定了,征服王喲,我會親手殺了你。”
“呵呵,現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聖盃,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這兩個傢伙的相性還真是異常的合拍嘛,或者說兩人的王者之道近乎於相似。然而作爲在場的另一位王者的理念卻完全與兩人格格不入。
“這纔不是王者擁有的想法。”阿爾託莉雅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
“哦?那麼讓我們聽聽你的願望是什麼吧?saber。”並沒有因爲自己的理念被否定而憤怒,大帝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阿爾託莉雅問道。
“我希望我的故鄉能得到救贖...”阿爾託莉雅靜靜的開始敘述起來。“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騎士王啊,你說是想改變...命運?也就是說要顛覆過去的歷史麼?”大帝疑惑的看着阿爾託利亞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如果聖盃真的是萬能的話...那麼說不定我能拯救...”
“呵呵呵...”阿爾託莉雅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金閃閃嘲弄的鬨笑聲所打斷。無論是在哪種情形下發出這種程度鬨笑都是非常沒有修養的一件事情。
“我說saber,你是說你要否定自己所寫下的歷史麼?”緊接着大帝此時已經收起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反而嚴肅的看着阿爾託莉雅,眉頭緊鎖着。
“沒錯,這有什麼好笑的?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作爲王,我爲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感到難過我想要拯救過去,這有什麼好笑的?”阿爾託莉雅感到莫大的屈辱,這對於自己來說最珍視的東西居然被別人所嘲笑着?!如果不是作爲騎士優良的涵養恐怕現在她早就提劍砍人了。
“喂喂...征服王還有那邊那個姑且稱作king的雜碎,你們兩個聽到沒有?這個號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說什麼把身家性命獻給國家的話...真是可笑。”金閃閃此時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笑,倒不如顯得異常的猙獰。
阿爾託莉雅的理念與想法是他完全不曾考慮過的。
回答金閃閃的是征服王漸漸深沉的沉默,同樣梅路艾姆默默的撫摸着櫻那柔順的頭髮同樣默而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對阿爾託莉雅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
嗯?切嗣這個傢伙來了麼?哼,又在暗處躲着吧...一點都沒有堂堂正正之資,真是不知道這種人他是怎樣教出“土狼”(衛宮士郎)那種爛好人的。梅路艾姆察覺到周圍有些異常,釋放了圓便偵查到了切嗣的身影。果然,這貨正拿着狙擊槍注視着這裡。
“你到底有什麼可笑的!身爲王者當然理所應當的希望治理下的國家能夠繁榮昌盛,不是麼?”這在梅路艾姆走神之際,阿爾託莉雅一臉激動的看着其餘幾人說道。
“不,你錯了。”與一直在發笑的閃閃不同,大帝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麼???”阿爾託莉雅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嗎!征服王,archer,你們這麼當王纔是天大的錯誤!king連你也是這麼認爲的麼?”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大帝的話語之中還帶着自傲。
“所以騎士王,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爭論的程度越來越激烈,已經涉及到兩個作爲王者最根本的理念了。
“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麼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爲,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
“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慾望衝昏頭腦的霸王!”
“沒有慾望的王還不如花瓶!”
...
“身擔騎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義和理想可能一時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纔會被傳頌至今吧。不過,那些被拯救了的傢伙迎來的是怎樣的結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阿爾託莉雅腦中復甦。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慾望’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爲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爲爲人民着想的‘王’,爲了成爲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阿爾託莉雅被大帝說的無言以對
兩種完全相反的理念相互碰撞,摩擦出激烈的火花之時,沉默了許久的梅路艾姆終於緩緩的開口了。
“真是狗屁不通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