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間裡面的蘇武和沈冰當然不知道菲菲和洛桑之間發生的事。
回到包間之後,蘇武問道:“你瞭解蠱族嗎?”
此次到南疆,說不得真會遇到蠱族的人,蠱族號稱南疆第一大族,勢力遍佈整個南疆,行事詭異,擅長用蠱,令人防不勝防。
沈冰說道,“蠱族是南疆的地頭蛇,因爲擅長使用蠱蟲,從明末時期就自稱蠱族,發展至今,勢力已經遍佈南疆省軍界,政界,商界。”
蘇武倒是沒有想到南疆的蠱族居然有這麼大的勢力。
“蠱族擅長用蠱,手段詭異,殺人無形,很多境界明明他們更好的人最後都栽在了他們手上。”
“當然,這並非說蠱族之內沒有高手,據說蠱族之內有七境高手,且不止一個。”
沈冰正色道:“因此,即便是南疆省的總督也對蠱族十分忌憚,見了蠱族的族長也要禮讓三分。”
頓了頓,她接着說:“你知道南疆省武安局的局長是什麼身份嗎?”
蘇武忍不住問道,“什麼身份?”
沈冰說道,“那位局長可是武安總局下來的人,本身修爲就有七境。”
蘇武說道,“看來南疆的蠱族有些不安分啊。”
沈冰說道,“總局爲了震懾蠱族,連副局長都派下來了,這足以證明蠱族確實很強。”
蘇武一笑,“你說那洛桑會不會等我們到了南疆的時候報復我們?”
沈冰看着他,“你怕了?”
蘇武搖頭。
沈冰說道,“其實我懷疑那叫菲菲的女孩其實也是蠱族的人。”
蘇武問道,“爲什麼?”
沈冰說道,“洛桑使用蠱蟲攻擊你的時候,她表情的太平靜了。”
蘇武說道,“所以你讓張揚帶着她?”
“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多一個人。”沈冰搖頭,“如果她不是蠱族的人,她還有可能是洛桑用來煉製蠱蟲的材料。”
蘇武色變,“煉製蠱蟲的材料?”
沈冰點頭,“你覺得蠱這種東西是什麼?”
蘇武一愣,“我以爲是蟲子。”
沈冰說道,“對也不對,他們最開始確實是一些奇特的蟲子,不過他們只有被蠱族用煉蠱之術煉化,才能稱爲蠱蟲。”
蘇武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
“蠱蟲分爲九境。”沈冰說道:“一境的武者,一般只能使用一境的蠱蟲。”
“洛桑之前用來攻擊我的應該是二境蠱。”蘇武說道。
“沒錯。”沈冰說道:“蠱族的蠱千奇百怪,防不勝防,下次見了蠱族的人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蘇武當然不會輕視蠱族。
“洛桑極有可能利用那女孩養蠱。”沈冰說道:“而且極有可能是爲了煉製三境蠱做準備。”
儘管這只是沈冰的推測,但是確有幾分真實性。
列車快速行駛,時間更是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深夜。
洛桑正盤坐在包間裡面的地板上,在他面前是一個臉盤,裡面盛滿了水。
他用刀把自己的手劃破,把血滴在了臉盤裡面。
隨後,他的眉心有一條血仙飛出,落入盆中。
那居然是一條拇指大小的血色蟲子,類似蛆,卻又有甲冑,頭頂有一根細長的針狀角。
這是他的本命蠱蟲“飛針蠱”,二境蠱蟲。
使用蠱蟲,一方面需要以自己的鮮血餵養,一方面需要用能量餵養。
平常的時候,蠱蟲寄居在他的體內,吸收着他的能量,不過必須定期以喂血,否則蠱蟲就會反噬主人。
他主修的是金序列能量,所以才選擇培養飛針蠱,飛針蠱最喜歡吃金序列的能量。
“小賤人,你真以爲你逃得掉嗎?”洛桑譏笑,“有應聲蠱蟲在你肚子裡面,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逃走。”
他一共培養了三隻蠱,一隻是二境飛針蠱,一隻是二境的應聲蠱,還有一隻是一境金蓮蠱,其中飛針蠱是他的本命蠱,寄養在他的核心能量中。
飛針蠱攻擊力驚人,用於攻殺,金蓮蠱則用於防禦。
一般而言,對於養蠱的人來說是不會同時把自己的所有蠱蟲全部釋放出來,因爲那樣一來,他將暫時無法使用蠱蟲,戰鬥力將會大大減弱。
就在這時,洛桑突然色變,盆中的飛針蠱嗖一聲飛入他的眉心。
幾乎同時,一把石制錘子憑空出現,猛的砸向他的頭頂。
洛桑頭頂浮現出一朵金色蓮花。
金蓮蠱!
金色的了蓮花釋放出金色光幕,如瀑布般垂落,恰好把洛桑籠罩在了其中。
石錘重重的砸在金蓮蠱形成的金色光幕之上,整個包間都顫抖了一下。
蘇武、沈冰、張揚、陳果幾人全部被驚醒過來。
包間之內。
利用金蓮蠱抵擋住石錘的攻擊之後,洛桑張嘴一吐,能量化作飛針射出。
飛針射向一處虛無。
但是緊接着,那處虛無居然激起了一連串火花。
“你的體內有我的應聲蠱,你以爲我察覺不到你在什麼地方嗎?不見蠱雖強,但有我的應聲蠱在,你的不見蠱等於是無效的。”
洛桑譏笑。
突然,洛桑武者脖子,嘴裡噴出了血,他艱難的開口:“你……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煉化了方寸蠱……”
話未說完,他已經直挺挺的倒地斃命。
原來他的脖子被人割了一刀,切斷了喉管。
幾乎就在他倒下的剎那,他包間的被門人打開。
是列車的乘務員,後面則是蘇武和張揚等人。
那乘務員瞧見洛桑倒在血泊中,差點沒有嚇得暈倒過去。
“報警吧。”蘇武提醒她。
那乘務員急忙把事情彙報給了列車長。
列車長是個中年人,他來了之後蹙眉道:“暫時封鎖這裡,等到了下一個車站,武安局的人會過來調查。”
看着蘇武他們,“幾位,你們應該不在下一個車站下車吧?”
蘇武搖頭。
“既然你們是目擊者,那麼待會請配合一下武安局的同志。”列車長說道。
蘇武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有人低估道:“中午的時候,他們和洛桑發生過沖突。”
列車長臉色微變。
張揚冷笑,“你什麼意思?我張揚如果殺人會不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