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馬上去精神學員找夏初晨。
夏初晨不在,早上她離開了蜀都武校,至今未歸。
蘇武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夏初晨確實出事了。
就在這時,對方發消息給蘇武。
“明天早上九點,渝北區,到了我會給你消息。”
“渝北區?”
蘇武蹙眉。
如果坐地鐵的話,從蜀都市主城區趕過去,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蘇武蹙眉,對方不準自己通知夏振東,也知道自己跟唐家走的很近,明顯是調查過自己。
對方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
他們是誰?
蘇武回想了下,他得罪過的人似乎只有王家和李家。
莫非是王家和李家?
王家如果真要對付自己,根本沒必要綁架夏初晨。
更何況,夏振東和王家走的還那麼近。
難道是李家?
難道李家的人以爲我在蜀都武校不可能站住腳,所以打算對付我?
蘇武心中推測。
爲了夏初晨的安全着想,蘇武暫時不能把消息告訴夏振東。
至於唐家……
蘇武猶豫了一下,也沒把事情告訴唐世傑。
對方或許已經在唐世傑身邊安插了眼線。
“宋雨桐。”
蘇武想到了一個人。
宋天龍說過,如果在蜀都遇到了麻煩,可以找宋雨桐。
想到這兒,蘇武打通了宋雨桐的電話。
“喂,請問你是?”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高冷的女人聲音。
“蘇武。”
蘇武回答。
“你就是我爸爸說的那個蘇武?”
電話那頭的宋雨桐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蘇武微怔,看來宋天龍並未把自己是劍宗掌門的事告訴宋雨桐,否則宋雨桐的態度也不會如此淡漠。
“我的一個朋友被人抓了。”
蘇武說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到她。”
“你有什麼線索?”
“對方是用我朋友的電話打給我的,告訴我明天早上去渝北區。”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蜀都武校。”
蘇武說道。
“我現在派人去蜀都武校門口接你。”
宋雨桐已把電話掛掉了。
蘇武笑着搖了搖頭,出了蜀都武校。
很快,一輛賓利停在了校門口,車上走下一個三十幾歲的美貌婦人,她說道:“蘇先生,請上車。”
蘇武點頭上了車。
很快,車來到了一座郊區的莊園。
莊園很大,全部是歐式建築,氣派十足。
車停,那婦人帶着蘇武下車,進入了一棟大樓。
上了電梯,婦人帶着蘇武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有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莊園裡面隨風翻涌的花海。
這裡的主人還真是會享受生活。
有傭人奉上了茶,那婦人說道:“蘇先生請稍等片刻,宋總很快就到。”
她退了下去。
蘇武心中一動,這位徒孫究竟是什麼來頭?
宋天龍是宋苦禪的弟子,宋天龍的女兒當然算是蘇武的徒孫,更何況蘇武還是劍宗的掌門。
當然,蘇武知道,宋雨桐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武坐下喝茶等着。
很快,有人推開了門。
蘇武擡頭一看,進門的是個二十幾歲,冷豔女子,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裙,標準的職業套裝。
她挽着頭髮,露出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一流的。
她那高挑的身材,配上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令人不禁生出一種征服的慾望。
她身後跟着剛纔那個婦人。
不用問蘇武也知道,她肯定是宋雨桐。
蘇武沒有起身,依然坐在皮沙發上喝茶。
宋雨桐柳眉微蹙,顯然有些不悅,不過她還是很平靜的在蘇武前面的沙發上坐下,說道:“我爸跟我說過,你是他一個救命恩人的兒子。”
蘇武微怔,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宋天龍還真不會說謊,居然編出了這樣一個由頭。
救命恩人的兒子?
合着你以爲我想來跟你借錢是不是?
蘇武有些哭笑不得。
“我跟你明說了,我不想交男女朋友。”
宋雨桐淡淡道。
蘇武完全愣住了。
這是哪跟哪?交男女朋友?宋天龍究竟跟他這個女兒說了什麼?
其實真不怪宋天龍。
宋天龍只是跟宋雨桐說,他救命恩人的兒子要進蜀都武校學習,然後又說了蘇武如何英俊瀟灑,如何年少有爲,甚至武考三科滿分,反正把蘇武誇的天上有地上無。
最後,宋天龍讓自己的閨女,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蘇武,不能有半點閃失。
而類似的,誇獎其他青年的話,在幾年前宋天龍同樣說過幾次。
不過那幾次,都是給自己閨女推薦男朋友。
於是,宋雨桐就誤會了自己老爹的意思。
蘇武笑道,“宋雨桐小姐,我跟你說明一下,首先,我確實是有個朋友出事了,所以纔想到找你,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找你的意圖。”
頓了頓,蘇武無奈道:“我真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希望你別誤會。”
宋雨桐臉色不變,心中卻極爲鄙夷。
那身後那個婦人眼中也滿是鄙夷之色。
她一看蘇武的穿着,就知道蘇武的家庭情況絕對不怎麼樣,這樣的人,能和宋總的父親扯上關係,怎麼可能會放過追求宋總的機會?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蘇武說的話。
就在這時,蘇武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是夏初晨的電話帶來的。
蘇武乾脆開了擴音。
“時間改在明天十點,渝北區,到時候我會給你具體的地址,希望你記住我說的話,夏振東一旦有什麼動靜,就是你害死了他的女兒。”
對方馬上掛斷了。
宋雨桐高冷的面容終於微微一變。
那婦人臉色也變了。
蘇武居然還真沒有說謊。
宋雨桐蹙眉,“夏振東的女兒?他們綁了夏振東的女兒,爲什麼不找夏振東,而是找你?”
“我猜對方想對付的人應該是我。”
蘇武說道,“但是因爲我是蜀都武校的特等學員,所以他們不敢在蜀都區對付我,想引我離開。”
“特等學員?”
那婦人臉上露出鄙夷和輕蔑之色。
她也是武者,豈會看不出蘇武還並非武者,只是個準武者而已。
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準武者是特等學員。
這年頭的年輕人,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隨口就吹。
要不是他是宋總爸爸的恩人的兒子,不等宋雨桐開口,她就會把蘇武攆出去。
這年頭,窮親越來越多,宋總忍不下心拒絕,很多時候只能由她來做這個惡人。
宋雨桐眼中也露出鄙夷和失望之色。
爸爸怎麼會那麼相信這種輕浮的年輕人?
宋雨桐,當然也完全不相信蘇武說的話。
特等學員?
可能嗎?
她知道的特等學員,如今修爲最差的也是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