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丫鬟 我的將軍大人 246 丹陽的親事
兩天後,北翔一行離開了京城。
大街上很熱鬧,凌慕寒早早就從宮裡回來了,繼續溫習前兩天學到的新知識。童筱意也沒去瞧熱鬧,嘟着嘴,一臉鬱悶的趴在窗子邊。開始自然是覺得白白的放虎歸山,可想着想着,心境驀地豁然開朗。懶
那兩人回去後纔有的瞧呢。
據這段時間來看,耶律竑很不待見丹陽,有了肌膚之親,卻得娶。他家裡還有夫人呢,丹陽嫁過去總不能做二房吧?這下子熱鬧了。
數天後,北翔一行即將駛出烈炎國土,天色已暗,在鄴城驛館暫歇。
丹陽是帶着一身的挫敗和滿肚子的哀怨心傷離開的京城,這會兒即將要返回北翔了,一開始沒有去思考的現實問題跳了出來。她很抗拒,很煩躁,卻又不得不面對,總不能被童筱意欺負了,又繼續被其他女人蔑視。
“去請耶律將軍過來,我有要事跟他談!”
少頃,耶律竑來了。
遣退了丫鬟,房門一關,丹陽質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事?”耶律竑沒反應過來。
“你家中有夫人!有侍妾。”
耶律竑挑眉,明白了她的所指,卻是笑着說:“我的夫人乃是遵從父母之命迎娶,侍妾是皇上賞賜。若要休妻,便是不孝,棄妾,便是不忠。再者,她們跟了我,至死都只能是我的人,萬沒有丟棄的道理。縱然是貴爲郡主,你若嫁我,便與夫人同爲正室,若不願意,你可以不嫁。”蟲
“你!”丹陽一聽他這麼說,氣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過去。
耶律竑閃身躲過,不願與她廢話,轉身就走。
“耶律竑,你給我站住!你……啊啊啊!”她的威嚇對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任憑她怎麼喊,對方仍是腳步不停的離開。
她頓時在屋子裡發起瘋,抓起什麼砸什麼,氣得大旱大嚷。丫鬟們在外面縱然聽見了,卻沒一個敢吭聲。
回到北翔,丹陽自然是先入宮。
太后看到她嚇了一跳,連聲說她瘦了,氣色也不好,心疼之下又禁不止斥責,命令她必須住在宮裡,不許再亂跑。丹陽自小喪母,是太后看着長大了,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一見太后疼惜,哇的一聲就趴在太后身上哭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太后見她情緒異常,連聲追問。
丹陽只是哭。
“把跟郡主的丫鬟找來!”太后一急,立刻就將幾個丫鬟喊進來責問。
丫鬟一看郡主哭的那麼傷心,太后又是大動肝火,嚇得腿一軟,便將烈炎之行的所有事情都講了一遍。
太后到底是過來人,從丫鬟的講述後便猜出了端倪,知道她是喜歡上那個凌慕寒了。然而,明擺着不能成的親事,太后自然不會去點破,怕她因此更加亂想。於是,一番寬慰後,太后將根結都歸咎在那些恩怨上。
“好孩子,快別哭了,我知道你委屈,那兩人合着欺負你,太不像話!你放心,我給你做主!”太后輕柔的安慰着,慈愛的臉色驀地一轉,厲聲道:“耶律竑是怎麼回事?臨行前我再三叮囑,他卻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去了一趟烈炎,讓郡主受了如此多的委屈,真是豈有此理!去!把他叫來!”
一聽太后要請耶律竑,丹陽的眼淚驟然停止,心底竟有絲害怕。
然而轉瞬她便掩藏了害怕,仗着太后寵愛,一個耶律竑又能如何?她是郡主!即便委身下嫁於他,也得按照她喜歡的方式,對於討厭的人,阻礙的人,全都得處理掉!
不多時,耶律竑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皇帝。
“臣,耶律竑,叩見太后金安。”
“耶律將軍免禮。”太后略感奇怪,不待問,皇上便先開了口。
“母后,有件喜事,剛剛耶律將軍向朕請求賜婚,想求丹陽爲妻。”
“求婚?”太后覺得這事兒太古怪。
皇上覺得這是件好事,笑道:“朕聽聞丹陽私下裡已經答應了,所以才直接過來跟母后提,畢竟母后看着丹陽長大,格外疼惜,她的親事自然也要母后恩准。”
太后朝帷幔後看了一眼,那裡站眼睛哭紅的丹陽,少頃皺眉道:“耶律將軍比郡主年長十歲,這倒沒什麼,只是家中已有妻室,豈能如此委屈郡主?我雖十分欣賞將軍,但婚姻大事,不得不慎重,將軍真想娶郡主,那便休掉原配,以示誠意。”
這話正中丹陽心懷,睨了抹餘光瞥向耶律竑。
耶律竑對此毫不意外,也早有準備:“太后疼惜郡主,臣明白,只是家中的夫人是受父母之命迎娶,賢惠溫柔,品貌周正,深得父母家人讚許,臣實在不能將其休掉。臣雖仰慕郡主,但不能做出不孝之事,細想下,要郡主屈尊下嫁,着實委屈,臣也不忍郡主受委屈,煩請皇上恕罪,當臣從未提過此事。”
在太后與皇上看來前後變數太快的舉動是透着蹊蹺,在丹陽看來,他是明擺着脅迫。這一切都是做給她看的,她要麼就嫁,要麼就不嫁,他是鐵定了不肯休妻。
若不是早失了身……
“將軍到底是何用意?”太后不滿了。
耶律竑仍是倨傲不懼,神色淡定:“太后,經過烈炎一行,臣與郡主朝夕相處,心生愛慕。家已有妻是事實,臣的確是太過貪心狂妄,竟想郡主與他人平起平坐,辱沒郡主高貴出身,是爲不恭不敬。然,臣真心不假,若郡主答應,臣定然會萬分疼惜!”
皇上在旁笑道:“母后,耶律將軍說的如此懇切,誠心可鑑。不能休妻,是爲孝,也可見他的人品,再來,丹陽同意。依兒子看來,倒挺合適,難不成母后心中還有比耶律將軍更合適的人選?”
太后總覺得這事太突然,太蹊蹺,便笑道:“看皇上說的。這樣吧,此事容我與豐王爺商議之後再決定。”
話雖如此,太后卻從蹊蹺中隱約感覺,這事難以改變了。
皇上跟耶律竑走後,太后追問丹陽,丹陽哪敢說出那件丟人的事,只得依照耶律竑的藍本回答。隨之她託詞不舒服,告退後就招來丫鬟,讓丫鬟去找師父紅葉。
說到底,在烈炎的那口氣咽不下,而她也得做好準備,若是耶律竑不肯休妻,她就替他“休掉”!
當天夜裡,一抹紅影來到宮中。
“師父!”丹陽一見到她就迎上去。
“找我什麼事?”紅葉的傷已基本痊癒,但心事重重。
“師父,你不知道我在烈炎受了欺負嗎?”丹陽一說起來眼眶就泛紅,把那些恩怨糾葛講了之後,連帶中了迷香的事兒一併傾訴了出來:“他們居然對我這種事,讓我堂堂的郡主丟人,現在做什麼都被耶律竑牽制,從小到大,我哪裡受過這種氣?師父,師父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豈有此理!”紅葉拍着桌子暴怒,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兒,柔聲安慰她:“別哭了,師父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一個親人,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師父一定會爲你出氣!童筱意麼?哼!好!就拿命來跟他鬥一鬥!”
丹陽哪裡注意她的話,一聽她肯幫,當即就高興起來:“師父,就你對我好。還有,耶律竑他不肯休妻,他竟然讓我跟別的女人平起平坐,我……”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這一點小事也要師父幫你嗎?”紅葉冷聲一訓,說道:“這是在北翔,你是郡主,上有太后皇上,嫁過去也是你大,你怕什麼?需要什麼,就到藥房去取,看清楚籤子,別亂碰。”
“哦。”
紅葉嘆口氣,摸摸她的頭,臉色難得的柔和:“師父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來了,往後你要好好兒照顧自己。”
“師父……”丹陽一聽有些着急,這纔想起來她跟師公有怨未了。
紅葉沒多跟她講,望向窗外的夜色,心裡很清楚。儘管這段時間她藏着養傷,可今晚一露面,估計他很快就會找到她。他定然是追着當年的事來的。也好,早晚都得了結,那就在烈炎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