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蟬大師來了!”
“是大悲寺的枯蟬大師!”
“真是沒想到,枯蟬大師居然會出現在地攤區啊!”
“是啊,不但是苦禪大師來了,還有沉香城、統萬城、劍川城、龍頂城的城主呢!好多的大人物啊!”
“奇怪,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大人物同時出現在地攤區?難道是地攤區有什麼奇珍異寶出現了?沒有可能啊,今天都已經是擺攤的最後一天了,就算是有什麼寶貝,都已經是被人給淘走了啊!這些大人物姍姍來遲,到底是什麼原因?”
毫無疑問,衆多大人物的到來,絕對是讓地攤區出現了平時十分罕見的騷動。
尤其是得知大悲寺的枯蟬大師大師親自到來以後,更是有不少的修煉者連自己擺出來的地攤都不要了,急急忙忙的跑去一睹究竟。
要知道,大悲寺的枯蟬大師,之前就是資格非常老的巔峰武尊,幾乎是沒有之一。如果不是佛家沒有興趣參與世俗事務,他肯定能夠在人類最高議會裡面佔據一席地位的。不過,他作爲大悲寺苦禪別院首座,身份地位絕對不在人類最高議會的九頭鳥之下。
在星空世界的衆多武學聖地當中,大悲寺向來都是穩穩當當的排名第一,從來都沒有被誰搶走過這個頭銜。而作爲大悲寺的苦禪別院,地位更是比達摩院、羅漢院、戒律院都要更加的超然。能夠進入苦禪別院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巔峰武尊。在夏星曉降臨星空世界以後,則是變成了清一色的武皇。
如果說鮫人族同時出現五十個武皇級別的生物,已經是非常駭人的事情,那麼,在大悲寺的苦禪別院,則是極其的稀鬆平常。因爲,大悲寺本身,任何時候都不會少於一百個巔峰武尊……在夏星曉降臨以後,就是不會少於五百個武皇。能夠在衆多的武皇當中,成爲苦禪別院的首座,枯蟬大師的修爲,可想而知。
“他真的枯蟬大師嗎?”胡楊遠遠的也看到了前來地攤區的貴客,忍不住高度懷疑,“這個年頭,什麼東西都有假冒的……”
和衆多修煉者想象中的不同,作爲苦禪別院首座的枯蟬大師,並不是什麼不吃人間煙火之輩。他十分的入世。簡單的來說,就是他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出家人。如果不是光禿禿的腦袋,油亮油亮的袈裟,充分的展示出他的出家人身份,只怕絕大部分修煉者都會以爲他是賣豬肉的。
枯蟬大師的身邊,也是沒有任何的隨從,連一個小沙彌都沒有。倒是枯蟬大師身邊的幾個武皇級別的修煉者,有大量隨從簇擁。
不管是沉香城、統萬城,還是劍川城、龍頂城,都是武學聖地之一。作爲武學聖地的城主,當然都是貨真價實的武皇級別的修煉者。雖然說,作爲武學聖地,這幾個地方的綜合實力最多都只能算是第三流。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作爲城主,戰鬥力還是非常強悍的。
當然了,在枯蟬大師的面前,所有的城主都必須是收起自己的倨傲之心,表示出足夠的謙虛來。畢竟,枯蟬大師是來自大悲寺啊!
對於絕大部分的修煉者來說,聽說過的第一個武學聖地的名字,估計就是大悲寺了。在所有的武學聖地裡面,大悲寺的歷史也是最悠久的。其他的武學聖地,包括海天佛國、疑花宮、霜華宮之類的,都是新紀元纔出現的。但是,大悲寺卻是存在好幾個紀元了。
確切來說,星空世界已經是沒有任何的修煉者,又或者是可以找到的準確的資料,能夠具體的說清楚大悲寺的來歷以及出現的時間。它彷彿是在星空世界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出現了。哪怕是經歷了無數的紀元,它依然是巍然屹立。
“不知道枯蟬大師要尋找什麼?”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呢?別人的一等一的武皇好不好?你算老幾啊?”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地攤上的東西能夠讓枯蟬大師看中的話,絕對是賺大發了啊!只可惜,我還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隨着枯蟬大師等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地攤攤主開始患得患失的。他們都是熱切的期盼枯蟬大師能夠看中自己地攤上的物品。哪怕只是拿起來看看也好……哦,哪怕是停下來仔細的看一眼也好……但是,很可惜,枯蟬大師根本就沒有在任何的地攤面前逗留,直接邁開大步呼呼呼的過去了。
“真的是賣豬肉的啊……”胡楊感覺自己的判斷是越來越正確了。
這個苦禪別院的首座,的確是有點另類啊!
難怪旁邊的幾個城主,在恭敬謙虛之餘,隱隱間還有不屑?
他們當然不可能不屑枯蟬大師的武功。唯一可能不屑的,肯定就是枯蟬大師的外表了。
想想也是,作爲大悲寺的代表人物之一,作爲苦禪別院的首座,作爲最最頂尖的武皇之一,枯蟬大師實在是沒有必要將自己打扮的這麼俗氣的……
但是,枯蟬大師對於其他的眼神,完全是視而不見。他好像是真正的做到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他的外表雖然俗氣,雖然粗陋。但是,他的內心卻已經是超越一切。至少,是已經超越了生死、悲喜、苦痛、聚散、別離、哀愁……彷彿人世間的任何事,都已經是無法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木仙月滿懷崇拜的看着枯蟬大師走過來,眼神閃閃發亮,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是枯蟬大師能夠在我的地攤面前逗留一下就好了……”
胡楊歪着腦袋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木家的大小姐難道對大悲寺的高僧有興趣?”
木仙月臉色頓時就漲紅了,又羞又急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啊?”
胡楊笑着說道:“原來你是追星族啊!”
木仙月疑惑的說道:“什麼追星族?追什麼星星?”
胡楊笑着說道:“我的意思說,你對枯蟬大師的崇拜,和男女之情無關,是我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