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巫山的地方,羣山環繞着一個小村子,雖然只有十幾戶人家,但是每到中午和傍晚時分,都能看到炊煙在山腳各處繚繞着。
這個村子裡的孩子們每天都步行六七里路去鎮子上的學校讀書,因爲學校沒有寄宿,所以上學和放學只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但是沒有一個孩子有抱怨過什麼。
不過好在巫山這一帶並沒有什麼外來的災害,孩子們也都跑慣了的路,而且三五成羣說說笑笑的,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現在已經是到了放學的時間了,葉九和幾個孩子正往回走着,今天他心情有些不好。
蕭子軒躲在路旁的草垛裡使勁的按住懷裡的母狗,他今天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捉到它的。
母狗此時已經沒有力氣跟蕭子軒周旋了,它奄奄一息的躺在蕭子軒懷裡,蕭子軒見母狗不再掙扎了,這才奸笑了幾下。
“呸,蕭成,我讓你孃的人仗狗勢,今天你家狗栽倒在我手裡了,那就別怪老子心狠,呸...”
蕭子軒又往地上吐了幾口濃痰,這才脫下褲子,正想要對母狗進行少兒不宜的事情,突然路上來了幾個學生。
蕭子軒嚇得褲子都沒敢穿上,直接就偷偷的蹲了下去,但是卻一不小心被草根扎進了pi眼,疼的他臉上直冒汗。
“九哥,晚上我們去偷看蕭子軒的媳婦洗澡好不好?”
一個身高剛一米多一點的胖墩兩眼珠子不停的在眼前這個一米五左右的清瘦男孩子身上轉着,似乎有些在討好他。
幾個十來歲左右的小男孩一邊往回走,一邊說着閒話,雖然他們斜揹着髒兮兮又打着補丁的帆布書包,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刻意的關注那些。
一雙小眼睛賊溜溜的在路兩旁掃視着,似乎害怕路過的人發現他一樣,不過當聽到胖墩說晚上去偷看他媳婦洗澡的時候,蕭子軒眼神中露出了火花。
“胖墩,你在看什麼呢?”
“我剛聽到草垛後面有什麼聲音。”
“行了,別疑神疑鬼的,這個時間段,哪裡有什麼人?”
走在路前面的葉九看到胖墩的神經兮兮的樣子後,不禁搖了搖頭,語氣也變得有些輕微的不屑。
“再說了,我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麼好偷看的,你們晚上還是來我家裡吃飯吧!等吃過飯了,我們再去蕭子軒家也不遲。”
“九哥,今晚有什麼好吃的啊?”
“野兔和魚蝦,來不來隨你們。”葉九有些不悅了,對於吃飯挑剔的孩子,他還真的有些不喜歡。
葉九本名叫葉宏,是巫山第二百四十九代掌門人玄天子的關門弟子,因此其師取道名“老九”。
不過葉九並不喜歡這個身份,因爲他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做一個城市獵人,學電視上面的那個,可以手刃惡人!不過他現在沒有能力改變一切,所以只能忍受現在的這個身份。
其實玄天子完全可以爲弟子們取一個好名字的,但是誰讓玄天子懶惰呢,他門下的弟子名字都是按照數字排名的。
大徒弟叫“老一”二徒弟叫“老二”……一直到葉宏這裡,他排行第九,所以也只能叫“老九”了,這名字怎麼聽都覺得有點像神棍的意思。
葉宏也曾經抱怨過師傅,可是師傅一大框的廢話硬是讓葉宏不情願的背上了這個名字,而且還是一輩子!
不過好在玄天子允許葉宏用自己的姓,所以現在葉宏也就改名叫葉九了。
不過雖然玄天子有九個徒弟,但是天災人禍,迄今爲止活着的也就老大老二老和老九了,所以玄天子現在也就這麼四個弟子。
不過留在玄天子身邊的就葉九一個人,因爲大弟子和二弟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離開師門闖蕩江湖去了,二十多年過去了,是死是活也都沒有一點音訊。
而弟子秉承師傅的遺願,去尋找大師哥和二師哥了,這一去就是三年,杳無音訊。
“今晚我們一定會去你家的,九哥......”
胖墩的話剛說到一半,後面就傳來了鈴鐺和吆喝的聲音,胖墩和葉九他們轉過了身去。
原來是村長蕭成趕着他家的騾子回來了,葉九和胖墩他們急忙給讓路,可是那頭騾子似乎專門欺負胖墩一樣。
騾子剛到胖墩身邊,一坨糞便就排泄了出來,差點拉到胖墩的腳上了,不過好在胖墩躲得快,要不然他非中獎不可。
“靠,成叔,你家騾子跟我有仇啊是不?怎麼每次見了我都在我腳邊拉屎?”
“胖娃子,騾子可能是憋不住了,不好意思啊,呵呵......”蕭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胖墩瞪了一眼蕭成,蕭成也不介意,直接趕着騾子繼續趕路了,葉九他們只是看好戲的看着胖墩。
蕭子軒在草垛裡躲的實在是辛苦,悶熱的草垛裡讓他大汗淋漓,並且有些輕微的氣喘,此時他不敢動,害怕被聽到聲音,pi眼的疼痛他已經適應了些。
草根他一直不敢拔出去,害怕弄出響動來,要不是害怕被人發現的話,他早就衝出去了。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早早的吃晚飯早早的出來。”
葉九剛一說吃飯,讓那幾個孩子的口水又流了出來,葉九撇了撇嘴,用冰冷的目光掃視着身邊的幾個夥伴,聲音忽然變得冷漠了起來。
“關於今天我給人算命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誰都不能告訴我老爸,誰要是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那可別怪我葉九翻臉不認人。”
葉九冰冷的聲音讓幾個小傢伙渾身一顫,“九哥,你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說漏嘴啊!你就放心吧!”幾個屁大的小子趕緊擺手道。
胖墩一臉迷惑了:“九哥,那個老頭三天後果真會大難臨頭嗎?”
“當然了,我的卦術可是我師父玄天子親自傳授的,他的名氣你們可都是知道的,雖然我不能跟我師父相比,但是算卦可不比我師父差多少。”
葉九臉色有些不屑,腦子裡想起了今天的那個場面來,今天剛放學,他就被一個老頭給堵在了廁所,非要讓自己給算一掛。其實葉九哪裡懂什麼算卦,只是爲了賺取外快,所以就胡編亂造了一通。
葉九雖然已經上六年級了,但是他在學校幾乎就沒有學好過,不是給人算卦,就是把女同學的辮子給燒掉,要不就是往女廁所裡面扔蛇蟲,或者就是掀開女孩子的羣子偷看人家內褲的顏色。
葉九的老爸叫葉天啓,他是被學校經常叫過去訓話教育的人物之一,所以這也是葉天啓最大的恥辱,因此每次葉九被學校傳喚家長的時候,都免不了被葉天啓狠狠揍一頓。
“九哥,咱們吃完飯後直接去蕭子軒家吧!我今天聽說蕭子軒進城打工去了,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蕭子軒他老婆的身子挺不錯的,不看白不看,便宜了村長也不划算。”
胖墩賊笑了一下,眼神變得恍惚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
“閉嘴,村長偷看蕭子軒老婆洗澡的事情誰都不許說,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會出事的。”
葉九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畢竟人家是村長,要是因爲他們幾個說漏嘴了,那可不是被老爸揍一頓那麼簡單了,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會影響一個村長的仕途,也有可能他和老爸會被趕出山。
“切,九哥,你怕什麼,又沒有外人,我們小聲說,不過蕭子軒的媳婦還真是a情,她上次還對我拋媚眼呢。”
黑蛋對着衆夥伴得意的笑着,不過誰也都沒有理會他的話,因爲他經常吹牛,再說了,人家蕭子軒的媳婦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屁孩拋媚眼呢?除非她眼睛壞掉了。
不是這幫孩子身體發育早,只是在這偏僻的山村裡沒人約束和管教他們,大人們都經常做一些偷窺的事情,而且給孩子起一個帶頭的作用,所以這些屁大的孩子也就學會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了。
“晚上偷看的事情不許讓外人知道,我可警告你們,都給我長點心眼,要是發現有人,就趕緊撤,被抓住了也只能自認倒黴,不能供出其他人來。”
胖墩和那幾個半大的孩子用力的點了點頭,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當然,胖墩他們並不懂蕭子軒媳婦洗澡時“嗯嗯啊啊”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到那聲音,幾個小屁孩渾身也是非常舒服的。
所以這也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偷看的原因,當然,蕭子軒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至於他媳婦知不知道,那已經是後話了。
不過葉九他們知道,村長經常晚上去偷看蕭子軒家的媳婦,而且他們也不止一兩次撞到村長了,所以葉九這才才刻意的提醒他們一下,畢竟被抓到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蕭子軒在草垛裡聽的牙癢癢,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是這麼的fag蕩,連小孩都不放過。
不過當他聽到村長也偷看的話後,蕭子軒眼裡放出了殺人的目光。看到那幾個小屁孩走遠後,蕭子軒才用力拔掉自己pi眼的草根,晃悠悠的從草垛裡站了起來。
“蕭成,算你狠,竟然都打起老子媳婦的注意了,好,今晚我倒是要看看你狗日的敢不敢來,呸...什麼玩意兒......”
蕭子軒咒罵了幾句後,突然感覺身下一片涼颼颼的,這纔想起自己褲子還沒有提起來,四下看了後,見再也沒人經過了,這才抓起母狗瀟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