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郎,我好好愛你啊。”日曜抱着月朣,發着花癡。
天晴朗暴汗:“拜託,很噁心耶。”
日曜很無辜地看着她:“他們都是這麼演的啊。”
天晴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本來就不正常,再接受這些教育,天知道他會進化成什麼德行。
古裝打扮的月朣掙脫日曜的魔爪,走到天晴朗身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天晴朗搖搖頭:“奇怪,我本來以爲只要你重新演一遍,她就會再次出現,可她居然沒有出現,難道是我的推理出了問題?”
月朣不喜歡她沒勁的表情,敲敲她的頭:“不一定,你記得朱傑說的嗎?那個女鬼受了傷,說不定她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
“也許吧。”天晴朗託着下巴,“月朣好聰明啊,比起只會發花癡的某人要好太多了哦。”
“什麼什麼?你們說的是誰啊。”日曜在一旁上躥下跳,完全不知就裡。
嘆了口氣,揪住某隻的耳朵,又牽住另一隻的手,天晴朗往庭院走去。
“女人,你在找什麼啊?”日曜摸着被揪疼的耳朵,看着四處翻找的天晴朗。
月朣也俯身尋找着:“應該是在找那晚砸中女鬼的東西吧。”
日曜不解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啊?”
“因爲他長了腦子。”天晴朗毫不客氣地打擊着他。
“切。”日曜不爽地扭過頭去,卻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個東西,似乎在發着紅光。
日曜上前撿起它:“這是什麼?”
“天。”天晴朗目瞪口呆地看着日曜,“看來我錯了,老天是公平的,你雖然沒有腦子,但你有運氣。”
“啊?”日曜張大了嘴,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天晴朗拍拍他的頭,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什麼?就是這把破梳子嗎?”日曜不屑地看着她手上的東西。
“不知道。”天晴朗捏着它,“但我感覺到上面有殘餘的鬼氣,而其它東西上都沒有,我想應該是它了。”
月朣拿起梳子,感應了一會:“怪了,這並不是什麼法器,上面也沒有什麼力量,爲什麼能擊退女鬼呢?”
天晴朗拿過它,想了一會:“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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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日曜和月朣興匆匆地趕了回來。
“怎麼樣?”天晴朗迎上去,遞給他們水。
日曜大口喝完了水,着急地說:“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是嗎?”天晴朗低下頭,“到現在都還在徘徊,可憐的女子。”
月朣看着她:“你是怎麼知道,當年那位陳千葉送給於七閣的定情信物是一把梳子的。”
天晴朗笑了笑:“我猜的。試想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於七閣一碰到它就會受傷,愛,直至成傷,也許就是這樣吧。”
日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月朣也低下了頭深思起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辦法。”天晴朗伸了下懶腰,“雖然有點膩了,但很有用不是嗎?”
“瞭解。”兩人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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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給我抓住小姐。”
“不要,放開我。”
“放開她。”
如果說上次聽到這個聲音的人的心情是害怕的話,那麼這幾個人可以說是興高采烈了。
“終於來了。”月朣跳上去抓住於七閣。
“陳郎,你想起我了嗎?”於七閣絲毫沒有危機意識,只是癡癡地看着月朣迷人的側臉。
“想你個頭啊。”日曜也從一旁跳了出來,攔住了於七閣的去路,這實際上沒有必要,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
“陳郎,我好想你,你爲什麼要留下我呢?”於七閣抓住月朣的袖子,微微晃動,神態天真,彷彿還是十七歲的少女。
月朣抽回自己的袖子,冷酷地看着她:“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陳郎。”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陳郎。”於七閣急忙再次抓住他,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雖然你很可憐,但也不能拉着我的東西不放哦。”
於七閣聽聲看去,一邊的女主角慢慢地回過頭來,赫然是天晴朗。
大步走了過來,拉過月朣:“這個不是你的陳郎,而是我的月朣哦。”
於七閣搖着頭:“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看清楚,他不是你的陳郎。”天晴朗抓住於七閣,“你早就知道的吧,不可能再看見你的陳郎了,爲什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在人間徘徊呢?”
“不是的,不是的。”於七閣捂住了頭,蹲在了地上,“陳郎他不會丟下我的,他答應過我會帶我走的,他不會騙我的。”
隨即她擡起了頭,猛地拽住了月朣的衣襟:“你爲什麼要告訴父親我們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會爲了銀子離開我,爲什麼啊?你告訴我爲什麼啊?”
“是這樣嗎?”天晴朗恍然大悟,“你們私奔沒有成功是因爲他的背叛嗎?”
“不是。”於七閣憤怒地瞪向天晴朗,臉孔因爲怒氣而有些變形,“陳郎不會背叛我的,他不會。”
“如果他真如你說的這樣忠貞,那爲何你現在還在這裡?爲何他沒有再回來。”天晴朗也有些激動,癡情女子負心漢,彷彿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於七閣抱緊了頭,痛苦地嘶喊着。
“還記得這個吧。”天晴朗從懷裡掏出了梳子,遞到了於七閣的面前。
於七閣慢慢地擡起頭,吃了一驚似的搶了過來:“這是我的,怎麼會在你那裡?”
“雖然知道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是梳子,你也不要亂認東西啊。”天晴朗說,“這是那晚砸中你的東西。”
於七閣搖了搖頭:“不對,這是我的東西,是陳郎送給我的,上面還刻着我們兩個人都喜歡的詩??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你看,就在這裡。”
天晴朗打了個機靈,接過了梳子:“你確定?”
於七閣點點頭:“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可是,我記得在我們分別的那個晚上,這把梳子就不見了,爲什麼會在你那裡?你見過陳郎嗎?”
“我們怎麼可能見過他啊。”日曜叫了出來。
“不一定。”天晴朗語驚四座。
“什麼意思?”月朣也好奇地看着她。
天晴朗摸着梳柄,細細地感應着上面的波動:“以聖潔之名,解爾之封印。”
一陣紅光漸漸蔓延出來,梳子脫離了天晴朗的手,飄在了半空中,紅光逐漸凝結成了一個人形。
“陳郎?”於七閣驚叫出聲。
“哎,女人,這女鬼不是有毛病了吧,怎麼見到個男人就會叫陳郎啊。”日曜湊近天晴朗的耳邊。
天晴朗的汗冒了出來:“應該不是吧。”
“七閣。”人形呼喚着女鬼的名字。
“陳郎?真的是你?”於七閣伸出手去觸摸他,卻穿了過去。
“你?”於七閣差異地看着他。
“我已成鬼,所以你碰不到我。”陳千葉苦笑着看着她。
“女人,那女鬼不是鬼嗎?”日曜吃了一驚。
天晴朗點點頭:“是的,她是一具殭屍。”
“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