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臣穩坐椅上不動如山,面色卻寒得讓駱毅然大氣都不敢吐一口。
天可憐見!整個D市安璟臣稱老二那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老大!真沒人想得到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居然綁他家老大的人……
“安少,現在怎麼辦?”某助理一臉嚴肅加謹慎!
安璟臣犀利的目光微微一收,“等。”長手取過煙盒掂了支菸出來,銜在嘴上,駱毅然立即上前幫他點燃。
小女人被人從他家門口弄走,眼下他雖又氣又急,但卻沒有失去分析能力。
他已經第一時間讓警方和交通部門幫助調看監控,現在只等查出那輛車的去向。
內線電話響起,安璟臣俊眸一眯,立即伸手接過,秘書報告有古怪的電話打進來。
“接。”安璟臣毫不拖泥帶水。
駱毅然認真看着他家老大,隱約聽到電話中聲音不男不女,明顯用了變聲處理,說的話卻讓安璟臣脣角邪肆地揚了揚。
這可不是什麼喜悅的表情,安大少這樣笑,只能說明對方成功惹怒他了!
果然,安璟臣涼瘮瘮扔出幾個字。“好!我等你們電話。”
電話被準確地扔回機座上,安璟臣揚眸吩咐。“立即兌換五百萬歐元現金,給你半小時,辦不到就給我滾蛋!”
駱助理二話沒說,轉身就開始打電話張羅。這一早上忙得昏天黑地,昨晚犯的錯這位少還沒倒出功夫來找他算帳,他就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
半小時後安璟臣獨自拎了兩隻大旅行包上了他的越野車,車子有如脫繮的野馬躥出景盛國際總部的地下停車場,幾個拐彎便不見了蹤影。
駱毅然不由嘖嘖稱歎:作孽啊!
吃貨像只鵪鶉一樣縮在炕腳上,經過一番努力,居然把腳上的繩索給蹬鬆了!周圍也沒點動靜,她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着她?
小腳試了試,繩子真的鬆了,如果她想,應該能把一隻腳抽出去……
門上突然傳來兩聲輕響,始
終無聲無息的忠哥懶洋洋喊了一聲:“進來。”隨後還發出一聲長長的哈欠。
“忠哥,電話打了,安璟臣……”錐子小心翼翼的聲音,卻沒有下文,明顯是避着田小萌的。
“時間也不早了,去吃點東西。”忠哥就勢起身,在錐子唯唯諾諾聲中兩人的腳步聲走出房門。“咔噠!”一聲帶上了鎖。
田小萌沒敢動,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能給我點吃的嗎?我也餓。”是真餓,肚子都配合地叫。
但是沒人回答她。
吃貨又問一遍,結果仍是沒人理她。
終於認定了屋子裡沒人,田小萌飛快地把小腳從繩子裡抽出來,蹬掉鞋子,蜷起身用腳趾把眼睛上的布扒開。
總算是看到了她所處的空間,一間大大的屋子,除了一鋪大炕,還有齊全的辦公用品和沙發茶几,連電視、冰箱都一應俱全!
讓吃貨欣喜的是窗外不是樓,而是一層平地!而且,窗戶最上層的氣窗沒有裝柵欄,她沒準可以從上面爬出去!
有了想法自然不會再猶豫,吃貨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她那雙小白腳丫子將手上繩子解開了!
說起來她腳丫子這麼好使還得歸功於淺淺,小時候兩人一起去學跳舞,人家淺淺就跳得有模有樣,她就笨得任何動作都做不好,後來老師可能對她絕望了,乾脆也不認真管她。
剛好那會兒看了個電視片,一個沒有雙臂的殘疾小姑娘自力更生的勵志故事。
吃貨就想啊,殘疾人都這麼厲害,她怎麼就不行?不如也練練腳趾頭吧,免得哪天自己要是萬一也沒有手了,她還可以吃飯!
於是就抱這麼一股孩子氣,吃貨每天最大的努力就是在舞蹈教室裡練用腳丫子拿東西,從而開大力開發了她的腳趾神功……
言歸正傳,萌貨四肢得已自由,稍微活動了一下,立即馬不停蹄地跑到窗邊,將椅子搬過去,又在上面摞了只板凳,顫顫巍巍爬上去,也顧不得害怕了,打開氣窗就死命往外爬。
那麼小的窗子,男人肯定爬不過去,吃貨雖然看起來肉肉噠,但她骨架小,居然真的鑽了過去。
也算她運氣好,冼忠帶了人聚到農場大食堂開會研究怎麼對付安璟臣去了,以爲她被捆那麼結實又鎖在屋子裡,根本不可能跑得了,所以也沒讓人看守。
吃貨從窗子那麼高的地方直摔下地面,正好摔在窗下狗窩上,倒也沒摔太狠,顧不上疼,爬起來就往大院外面跑。
院門當然是鎖着的,可是架不住門下角有狗洞啊,咱們吃貨就像當初兩隻藏獒進出時一樣,直接從洞裡鑽出去逃之夭夭……
這座農場地處偏僻,本是D市附近一座大山邊上幾千畝草荒地,被忠哥通過一些渠道秘密包了下來,然後打着種糧食的幌子,專門在農作物之間種植罌粟和麻黃草,以提取煉製毒品的原料。
農場自帶加工廠,就連製毒的廠子都在這裡,也正是因爲如此,忠哥才特別忌諱安璟臣的直升機在這裡降落!
田小萌跑出冼忠獨自居住的小院,左右一張望,這一處房屋明顯不多,根本沒她可以藏身的地方,再說她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人,生怕被抓回去沒人救她!
於是撒開兩條小腿兒,一路頭也不回地往沒人的地方扎去。
兩小時後,安璟臣按照錐子的要求輾轉將車開到D市郊區碼頭一處偏僻貨場,獨自拎着兩隻大旅行包走進倉庫大院。“我來了,人呢?”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貨場大鐵門“咣噹!”一聲關了起來,二、三十個蒙臉漢子手上拎着砍刀、鋼管、棒球棍子,在幾名手持長槍的小頭目呼喝聲中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姓安的,錢呢?”一個小頭目對着安璟臣腳前就放了一槍,威懾的意味十足。
安璟臣眼皮都沒眨一下,甩手將兩隻裝錢的大包扔到面前一米之處。“少廢話!錢在這裡,一分不少,我的人呢?”
語氣平淡,但那身王者般的氣勢卻張狂外泄,擺明根本沒把眼前一羣烏合之衆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