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琅邪宮被官兵包圍了!”有道士磕磕碰碰來到了于吉面前,慌忙彙報到。
于吉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倒也沒有慌,只是優哉遊哉的問了句:“可曾發動攻擊?”
“尚未發動攻擊!”見於吉如此淡定,這名道士也就稍微冷靜了下來。
“隨我出去見客!”于吉緩緩站了起來,示意道士在前面引路。
不多時,于吉就在一干琅邪宮的核心弟子的護衛下,來到了琅邪宮門前。此刻大門這邊已經被方雲的解煩軍包圍,而琅邪宮的外門弟子,此刻正在和對方對峙。
“于吉,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搞得對方來圍剿我等?”一個聲音在於吉的身後傳來,僅是聽聲音的話,只覺得說話的人應該是在三十歲左右。
“左師弟,你怎麼有空回來宗門了?”于吉沒有回頭,只是平靜的問了句。
來者他熟悉,乃是他師尊收的關門弟子左慈,今年已經是四十三歲。不過修道的關係,整個人顯得比較年輕,說是二十幾歲也還是有人信的。尤其是在這個普遍早衰的時代裡,不◎dǐng◎diǎn◎小◎說,.⊙.︾o少三十歲的男子,看起來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沒什麼區別。
“如今報紙都在報道這件事情,我能不快diǎn回來麼?”左慈沒好氣的說到。
“是福不是禍,若天註定要琅邪宮滅亡,那誰也阻止不了。”于吉搖了搖頭說到。
“屁話!若蒼天要滅我琅邪宮,我也要先把蒼天捅破一個窟窿。讓它知道膽敢對我們下手的後果!”左慈卻是義憤填膺的說到。此刻的他依然是那麼年輕氣盛。
“哼。你等下就有機會和天鬥了!只可惜不是蒼天,而是天命之相。”于吉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這方雲還是天命之人?”左慈頓時嚇到了。
“我也覺得奇怪,本來按照推算,方雲應該是在甲子年過世的短命相。但不知道爲什麼卻在那年發生了改變,甚至在討伐張舉那一年之後,直接獲得了天命之相。從此天道也不能直接懲戒於他,我等這些凡間修士。自然更奈何不了他。”于吉嘆了口氣。
“哪有那麼奇怪的命數?我來算算……這貨還真是那麼神奇?!”左慈不信邪,直接也開始推算起來,結果還真是這樣。
這下子他爲難了,所謂天命之人乃是受到天道認可的存在。和他們作對也就意味着和天道作對,修士的確是逆天改命,希望早日成仙,卻絕對不希望是以魂歸的方式。
“掌教師兄,你說這次該怎麼辦吧!”左慈抓耳撓腮一番,最後直接開口詢問到。
“且讓我會會方雲,不管勝負如何。爾等都不能爲我報仇。若我不小心輸了,你們就收拾收拾。各奔東西便是。以後也不要自稱琅邪宮弟子,這樣自可保全身家性命。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加入太平教,到時候反而會受到方雲的庇護。”于吉說完,直接一躍而起,直接就越過了所有的解煩軍士卒,來到了方雲的面前。
這種一躍而起,飛躍許遠才緩緩落下的手段,方雲倒是聽說過,也不算陌生,在金老師的武俠裡面,全真教就有這一手輕功法門,叫做《金雁功》。
傳聞郭靖修煉到了極diǎn,凌空直上數丈(1丈=3.33米),足見此功的的厲害。
“足下可是大漢大將軍,帝師方雲?貧道琅邪宮宮主于吉,有失遠迎還望大將軍不要見怪纔是。只是琅邪宮乃方外之人修煉之地,卻不知道大將軍此番前來,所爲何事?”于吉朝着方雲作揖問了聲好,隨即不卑不亢的詢問到。
“最近本將在聯合軍麾下抓到一名匠師,他幫助聯合軍掌握火藥武器,使得聯合軍屢屢犯下殺孽。此人助紂爲虐,自然也免不了一死。只是他背後的琅邪宮,身爲朝廷承認的道宗勢力,不思報國卻協助反賊,是不是也該付出diǎn代價?”方雲笑吟吟的問到。
“哦?卻不知道大將軍需要我們琅邪宮付出怎麼樣的代價?”于吉平靜的反問到。
“琅邪宮解散,同時核心弟子以上必須要隨我回去,爲我服務二十年。其餘弟子可以自行解決生計,但若是有投靠聯軍的,那麼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方雲說出了自己的價碼。火藥的研究他不是很看得上,但好歹也要清楚原理,再說根據情報顯示,于吉會煉製魂器,顯然對靈氣學也有一定的研究。
如此出色的研究人員,自然不能放過,殺死什麼的,顯然是太浪費了。
“且先不說我們是否會答應這些條件,首先將軍是否好奇,爲什麼我們要幫助聯合軍?”于吉微笑着詢問到。
“這個略有耳聞,莫非是因爲佛教的關係?”方雲回答到。
“也算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我們信不過大漢的承諾!”于吉冰冷冷的說到。
“此話怎講?”方雲倒是好奇起來。
“將軍可知貧道修煉的是什麼法門嗎?”于吉指了指自己問到。
“傳聞是一部名爲《太平清領書》的功法?”方雲倒還記得。
“將軍知道就好,那將軍可曾知道,在二十幾年前,貧道曾經把簡化後的《太平清領書》,送到某個寒門士子手中?將軍是否更知道,貧道是奉了漢帝的命令才那麼做的?”于吉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那種親切的感覺,反而充滿了怨念和殺意。
不過他的爆料的確非常勁爆,方雲甚至可以通過想象來腦補整個過程。
當時,漢靈帝或者世家打算推出某個勢力,來製造一場混亂,好攪渾大漢這灘死水,方便他們渾水摸魚。而劉宏更是希望這個勢力能夠最大限度的削弱世家的實力,好方便他後續行事。
於是,他派人找到了于吉,命他找一名寒門士子傳授功法。當時他就把經書傳授給了一名寒門士子,那便是張角。之後張角代師收徒,這才把華佗拉下了水。
故而按照輩分來說,這于吉豈非就是自己的太師公了?畢竟,他可是師公的師父啊!
顯然,世家若是要扶植一方勢力,必然是以方便掌控爲主。或許是盜賊或許的山賊,甚至是山越勢力。實際上之前幾年,甚至184年南方就出現過多次蠻夷造反的情況。
很不巧的是,正是世家的存在,使得張角沒辦法出仕。所以張角對世家的怨恨,這就意味着他不會投入世家的懷抱。不過世家也不是吃素的,在太平教裡面也安插了屬於他們的人,比如當初的袁方。
最終結果很明顯,黃巾起義失敗,但他方雲卻隨之崛起。
可以說發,方雲的出現,直接顛覆了劉宏、世家和于吉三方的預料。這纔有了後期劉宏和方雲的交易,不過在這之前,劉宏和琅邪宮的交易,尚未履約。
當時,作爲傳授經書的代價,劉宏表示支持琅邪宮在全國各地傳教。奈何如今那麼多年過去,劉宏都死了,劉辯即位也有幾年了,這個約定卻遲遲沒有履約,這叫于吉怎麼想?
不信任已經出現,故而於吉遇到了麻煩,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聯合軍,而不是漢庭。或許在他看來,漢庭或許已經和言而無信掛上了關係。
只是他也夠冤枉方雲的了,他根本不知道于吉和劉宏之間的交易。如此一來,想要滿足他的交易內容,自然也就無從說起。只是這反而成爲了于吉不信任朝廷的主要原因,真是叫他無語了。
從因果的角度來說,琅邪宮幫助聯合軍的確該死,但造成這個結果的因卻是漢朝沒有履行與琅邪宮之間的交易,如此責任就算到了漢庭,最終也就是算在方雲的身上。
偏生自己還直接帶兵殺過來,打算把琅邪宮解散,這的確是囂張了diǎn。
至於誰對誰錯,反而是清楚得緊。不管于吉對漢朝如此懷恨在心,多麼的不信任,但是隻要他幫助了聯合軍,那麼從那一刻開始,漢庭就有資格將他處決。只因爲于吉的幫忙,使得聯合軍大量的製造殺孽,使得己方士卒損失重大,這責任誰來承擔?!
“過去種種,那是劉宏和你的交易,又或者張角與你的交易,和我無關。我只知道你們琅邪宮幫助了反賊,這就是你們最不應該的地方。如今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和核心弟子過去幫我研究,那麼二十年後自然可以獲得自由。
如若不然的話,今天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方雲擺開了姿勢,做好了攻擊準備。
“無需如此麻煩,你我鬥上一場。你贏了我們自然聽你的,到時候就算你拆掉琅邪宮我也不說什麼,琅邪宮上上下下所有弟子,都將爲你效死;但若是貧道僥倖獲得了勝利,那麼只希望將軍從哪來,回哪裡去便是。”于吉非常嚴肅的說到。
聞言,方雲也就是笑了笑,隨即高呼一聲:“正合我意!”
ps:一開始打算那麼寫:于吉緩緩站起,猛地掏出一個布包,邊走邊喊:“那還等什麼,跑路啊!”於是琅邪宮滅絕,這一部分就宣佈結束,多麼輕鬆!
最後還是慣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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