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爲什麼騙我說是五百萬?”石菲不解。
“我是怕說出來數目太大,嚇着你。”石傳嘻嘻一笑,再轉頭看看,樑父和樑母愣立原地,一言不發,幾乎快石化了。
“可是,我有錢也來不及蓋房子啊,我和你姐的婚禮後天就要舉行了。”樑家偉哭喪着臉,捧着錢微微發抖。
“直接買就是了,笨蛋啊。”石傳嘆了口氣。
“咱們村可不同市區,都是自己蓋的,沒現成的房子賣啊。”樑家偉說。
見樑家偉一根筯的腦袋,石傳不由又嘆了一口氣,乾脆替他把事情給辦了,他就不信,村子裡有數千戶人家之多,就沒有碰巧遇到剛把房子蓋好的人?
“諸位鄉親父老,我們村誰有剛蓋好的現成房子?我高價收購。”
石傳咳了一聲,轉過身,對着外面越來越多的人羣問。
“我有啊,新房剛剛裝修好,正準備過幾天新居入夥呢,不知你打算出多少錢買?”
一個鄉民擠進來說道。
“二十萬!”
石傳朝樑家偉手上的鈔票瞧了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
“真的假的?你說話得作數啊?”
那個鄉民又驚又喜,蓋那棟房子加裝修前前後後只不過用了十三萬,轉手一賣能掙了七萬,這等好事如何不做?
“一手交錢一手交房,你說作不作數?”
石傳掏出菸捲,叼在嘴邊,點燃起來。
“石傳,石傳,我家的房子也剛剛蓋好,不如你買我的吧?”
另一個鄉民擠進來說道。
“放屁,你的房子有我家的好?石傳別聽他說,還是買我的。”
之前那個鄉民急了,沒想到來了競爭者,他生怕到口的肥肉飛了。
“你的房好個屁,我的房子才蓋得牢固呢。”
後面來的那個鄉民不甘示弱,當場與之前那個吵了起來。
“別吵了,我去瞧瞧,那間的房子合我姐的心意,我就買那間。”
石傳揮揮手,直接走出了樑家,要馬上看房,看熱鬧的人羣也沒散去,反而越來越多的跟在石傳後面走。
石家的人也跟着走了,樑家偉望了望臉色陰晴不定的父母,又想了想石菲,一咬牙,也捧着錢跟了出去。
看了那兩個鄉民的新房子,石傳選中其中一間最好的,當場一手交錢一手交房,房契上只寫上石菲的名字。
“好啦,這下你的婚事能如期進行,而我姐也不用每天看你媽媽的臉色做人了。”石傳拍了拍樑家偉的肩膀說。
“是呀,是呀,這樣我做人也不用兩頭爲難了。”樑家偉如夢如醉,彷彿還沒回過神來。
“好好好,家偉翅膀硬了是吧,鐵了心要跟石菲結婚是吧?可以,但我樑家開出的條件是絕對不能收回的,沒有價值不菲的嫁妝,休想我們出席你的婚禮。”
這時,樑父和樑母過來了,而樑母還蠻橫的說道,“石傳中了一千萬是吧,你們石家有了錢是吧,我現在就把嫁妝的價格提高,如果沒有二十萬的嫁妝,這樁喜事能辦得順利,我就跟你們姓石。”
“我瞧石傳這小子也是在吹吹牛罷了,中一千萬,你怎麼不中一個億?”樑父冷語冷言道。
言下之意,樑父樑母就是不願意相信石傳發了財,仍然想對兒子的婚事嚴加干涉。
“二十萬肯定有,我房間裡堆滿了黃金首飾,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反正是二弟送給我的嫁妝,起碼不止二十萬。”石菲脫口而出。
堆滿了黃金首飾!
又是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村裡人不懂什麼白金鑽石,只認黃金。
“真的假的?”樑母嚥了咽口水。
“伯母,你不信可以去我家看。”石菲說道。
“走,我要看一看。”樑母說道。
“等等,如果是真的,你會不會又當場食言,再把嫁妝的價格提到外太空去呢?”石傳伸手一擋,冷冷說道。
樑母看一眼兒子,後者正滿臉怒意盯過來,她感到有些寒意,咬咬牙,用肯定的語氣迴應:“不會。”
在衆多的親朋好友和鄉鄰的簇擁下,石傳等人回到了家。
由於來看熱鬧的人太多,院子里根本容納不下,石傳只好留下一些親朋好友,還有樑家三口,其餘的鄉親父老都趕出門外去。
姚碧和石母陪石菲入房間,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纔出來。
只見石菲金光閃閃,全身戴滿了金器,金頭飾不知多少個,金項鍊不知多少條,金手鐲戴滿了雙臂…………
幾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死肥婆,你看這一身金器夠嗎?”石傳見樑母看得快成化石了,便毫不留情地問她。
“這,這麼多,得值多少錢啊?”樑母對石傳的粗魯直接無視,而是喃喃的問道。
“我告訴你,是一百萬。”石傳大聲說。
“一,一百萬啊!”樑母那雙三角眼幾乎睜得像銅鈴般大。
一百萬,他們樑家所有的財產加起來都沒有一百萬。
這足以證明石傳真是發財了,現在石家是有錢人了,比他們樑家有錢十倍,樑母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無論石傳如何的奚落,她都選擇雙耳未聞。
樑父是做生意的,深懂不與官爭,不跟富斗的生存道理,所以他那張冷麪孔瞬間變得無比和藹起來。
“夠了,夠了,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有沒有嫁妝我也無所謂,我只有家偉一個兒子,只要他幸福纔是最重要的,根本不需要整一百萬嫁妝這麼多。”樑母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張醜陋的嘴臉笑起來也讓人感到猙獰。
“這嫁妝又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姐的,你高興個屁呀。”石傳沒好氣的說。
“當然,這嫁妝肯定是石菲的,也是爲石家爭臉面的。”樑母肥肉亂顫,雙眼笑得睞成一條線。
“石傳,夠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咱們的親家,還有沒有禮貌?”
石父生怕石傳繼續奚落樑家,連忙對樑父說道,“親家,既然來了,還是請裡面喝杯茶吧。”
“行,不如咱們喝幾口怎麼樣?”樑父滿臉笑容。
這要是放在以前,別說在一起飲茶喝酒,樑父看石父都不是用正眼看的,怎麼可能紓尊降貴跟石父湊在一起吃吃喝喝。
“好好好,咱們進屋去。”石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