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風溼?
神酒只能治風溼啊,類風溼又是什麼鬼啊?
石傳一頭霧水,有些呆了。
“這位同學,不要妨礙我們醫療人員工作好嗎?”中年醫生見石傳沉默不語,便揮手讓大家繼續走。
“等等,小夥子,如果我讓你醫治,你會用什麼方法治我?”老頭忽然發話了。
“酒!”
石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衆人一愣,但老頭的眼睛卻是一亮。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勸我父親喝酒,你小子想搞事也不先查一查,我馮智文到底是什麼人?”家屬中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西裝革履,很有威嚴。
“喝酒能把類風溼治好,還要醫院有什麼用?”
“如果他能把馮老治得好,我扎瞎雙眼算了。”
“跟他哆嗦什麼,我來叫保安趕他走。”
其他三個醫生均表示不信,其中有一個還掏出手機,準備叫保安上來趕人。
“你們吵什麼?讓我好好跟他談談,說不定人家真能治好我。”
馮老頭子瞪了衆人一眼,又問石傳,“小夥子,你說我喝酒就能治病,有科學根據嗎?”
“我先問一個問題,類風溼和風溼有什麼區別?”石傳硬着頭皮問,現在騎虎難下,他可不是被人誤會是來搞事的。
但石傳的一話出,幾名醫生都笑了,連類風溼和風溼有什麼關係都分不清,分明就是個醫學白丁,這也敢出來醫人,那全世界的人都是醫生了。
“類風溼也是風溼的其中一種,但它比普通風溼嚴重得多。”中年醫生解釋道。
切,說到底還是風溼嘛,仍然是神酒的菜。
“既然你們醫生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妨讓我試試。”石傳放下心來,說話的底氣也十足了。
“放肆,你又不是醫生,出了事故你承擔不起。”一名醫生喝道。
“風溼病在平時倒是可以喝酒,只要份量不超標,還可以延緩病情的發展。”中年醫生頓了頓了,又嚴肅的說,“但是,馮老正在發病期間,絕對不可以喝酒,否則會讓病情更加惡化。”
“我有把握!”石傳不懂那一套醫學理論,他只相信神酒的功效,昨晚他還親自試過呢。
“我不能相信你。”中年醫生搖搖頭。
“有幾成把握?”馮老頭子卻盯着石傳問。
“八成!”石傳不敢託大,否則他會說十成。
“我要試試。”馮老頭子的目光閃過一絲光亮,成功率太高了,他不想錯過。
“絕不能試。”中年醫生堅決否決,讓發病中的類風溼患者喝酒,簡直是把人家的健康甚至生命當兒戲。
“王院長,還是趕他走算了,咱們繼續商量我父親的病情。”馮智文對中年醫生說。
“智文,你別滲合,我的病我處理,誰也無權干涉的我自由。”馮老頭子嚴厲起來的風範,完全蓋過他兒子的威嚴。
馮智文鐵青着臉,王院長也一臉茫然,那敢多說一句?
“小夥子,八成把握已經很高了,但不知我的病需要多長時間見效?”馮老頭子又盯着石傳問。
“不會馬上見效。”石傳說。
“你是來行騙的吧?”馮智文忍不住了。
“我也覺得的。”王院長素養比較好,只是笑了笑。
其他三名醫生也紛紛譏笑石傳,連其他家屬都表示不能相信。
下一刻,石傳說了一句讓衆人目瞪口呆的話。
“見效需要十分鐘!”
上一句是白說了,十分鐘見效跟馬上見效又有多大區別?
“好,我讓你治,但我要驗酒。”
馮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已經屬於人精了,要不是長期被類風溼折磨得生不如死,要不是醫院總是治不好他的病,要不是到了病急亂投病的階段,他纔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打開挎包,取出一瓶毫不顯眼的酒瓶子,再把瓶蓋子撥開,醇香濃厚的酒味頓時瀰漫了整條走廊。
“好酒,這是最純正的杜康,光是聞酒香便知此酒難得!”馮老頭子讚歎不絕,果然是識貨之人。
“小子,我父親生平好酒,你是不是故意來騙他喝酒,好讓他病情惡化?你有什麼居心?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馮智文厲聲盤問。
“住嘴,這酒就算下了毒藥,我願意喝!”馮老頭子朝兒子瞪了一眼,語氣嚴厲。
“你說這麼多廢話幹嘛?萬一我把老人家的病治好了,你該想想怎麼感謝我?”石傳有些不耐煩,不就治個病嘛,咋這麼哆嗦,還懷疑他有居心,這個馮智文真不可理喻。
“你想要什麼?”馮智文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既然對方提出要回報,他不得不防,生怕中了別人的圈套。
“多謝一句總該有吧?”見到馮智文的緊張樣,石傳笑了。
“就這麼簡單?”馮智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決定喝光這瓶酒。”馮老頭子伸出變形的雙手,巍峨峨的要去接酒瓶子。
“哎喲喲,這酒不能亂喝,是有講究的。”石傳連忙把酒瓶子拿開,又問道,“有沒有懷子,我要把治病的份量倒出來。”
“醫務室有。”一名醫生指着前面的房間說。
“推我進去。”馮老頭子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
在醫務室,石傳取過一次性紙杯,便把酒倒下去,算準了喝三口的份量才停手。
“人太多了,我怕影響功效啊。”
石傳皺了皺眉頭,狹小的醫務室竟然擠了十多人,又熱又悶,連呼吸都不暢順,這酒喝起來會爽?
“都出去,把門鎖上。”馮老頭子發話了。
在馮老頭子的威嚴之下,衆人不得不退出了醫務室。
“分三口喝,不能多,也不能少。”石傳把酒遞到馮老頭子的嘴邊喂他喝,畢竟老頭的手不方便拿東西。
喝一口,馮老頭子大呼好酒!
喝二口,馮老頭子大呼好熱!
最後一口,馮老頭子不吭聲了。
門外,一羣人擠在門口偷聽,聽見馮老頭子大呼小叫,心裡都非常緊張,不知這酒喝得咋樣?
最後,馮老頭子不說話了,他們的心登時沉到了谷底,壞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爸爸,發生什麼事?”馮智文急了,把門敲得嘭嘭響。
“快,撞門!”王院長連忙吩咐幾個醫生。
“不準進來,誰敢打擾我治病,我剁了他!”馮老頭子的怒吼從室內傳出來,聲如洪鐘。
衆人面面相覷,那還敢撞門啊?只好乖乖在門外等着。
馮智文緊張的搓着手,回味着父親剛纔的怒吼,好些年沒聽到父親雄壯的說話了,莫非這酒真的有戲?
過了十分鐘,醫療室的門纔打開,馮智文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