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想賠償我,這個不公平,我要去報警,人是你們撞的,還想不負責呢!”艾爵逸氣憤的大叫。
緊接着又委屈的說道:“你們就留下來吧!我這也沒有人來照顧我,我真的好害怕啊,我很害怕我一個人就在醫院裡!”
時間停留了幾分鐘,一片寂靜,誰也沒有說話。
韓啓哲跟霍白羽心中有些疑惑。一個剛出了車禍,被送入手術室治療的人,雖說情況並不嚴重,但是現在這一醒來就在大叫,這是要鬧哪樣啊?
確定這是有問題麼?看起來好像挺健康的啊!
男人又苦苦哀求的說着:“那我不要你們賠償多少錢給我了,就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病房裡。你們就留下來吧,我真的很需要你們!”
韓啓哲和霍白羽也是很無奈,難道他們就要在醫院裡過度一晚上嗎?難道他們不用睡覺的?
韓啓哲看着牀上那男人,說着:“醫院不是有護士嗎?爲什麼要我們兩個人來陪啊!”
艾爵逸一聽,委屈的說道:“我不相信醫院裡面的護士!”
“我們請個看護來吧。”
霍白羽本來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可是還沒有等到韓啓哲的回答,牀上的男人立刻開口就說道:“想騙我!傷了我你們還想就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對不對?”
“我們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我們只是想找到一個人過來醫院病房裡照顧你!雖說撞了你是我們不對,可我們畢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可能就這樣不睡覺,留在這裡陪着你。”霍白羽無奈的對着男人說。
“你們就是!別想抵賴!”男人不再理面前的兩人。突然的起身,往牆角去撞去,幸虧是韓啓哲有所發覺到了,一把就拉住了艾爵逸。
韓啓哲:“你想幹什麼?”
艾爵逸奮力的哭叫聲從病房裡面想了起來,“啊!殺人了啊!殺人了,我不活了!”艾爵逸癱坐在地下大聲的哭叫着。
“……”韓啓哲,霍白羽,這究竟是哪裡來的瘋子?
“你別哭了,也別叫了,我們會留下來陪你的。”
男人立刻就不哭了,問:“你們沒有騙我吧!”韓啓哲很無奈的看着這個他,不想和他廢話了,第一次見到這樣耍無賴的人。
霍白羽說:“我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說話不算話。”
艾爵逸重新在牀上躺下,病房裡又陷入了一陣沉寂。
男人不安好意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韓啓哲和霍白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時間就這麼靜靜的流逝着,在椅子上坐着睡了四小時,兩人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韓啓哲看了看手錶,病牀上的男人突然醒了,對着韓啓哲和霍白羽說:“你們回去吧!謝謝你們陪我,可以走了。”韓啓哲氣憤的對着艾爵逸說道:“現在都半夜3點了,你不早說?”
艾爵逸:“我看你們這樣坐着睡覺,也於心不忍啊!”
霍白羽簡直是要罵人了,你之前怎麼沒有於心不忍,都已經坐着睡了四小時了,才知道不忍了?
哪裡來的神經病哦!
這家醫院二十四繳費窗口都開
通着,雖說入院資料沒登記,但是韓啓哲還是用了點關係給艾爵逸弄了個牀位。離開之前,給艾爵逸那個牀位的費用打入了十萬,也夠他接下來的治療了。
兩人來到了停車場。
“你不覺得有問題了嗎?感覺那個男人特別的奇怪!”
死纏爛打要他們留下,突然又要他們離開。
“是有點問題。”韓啓哲的手深入了口袋中,按下了一個按鈕。
GK組織內部定位系統。
在他們安全回到家之前,這個不能關。
這個系統是組織內專門在危險時刻使用的。一旦覺得自己可能會有危險的時候,就能用按下,GK二十四小時都有專門的人守候,看見這系統,會紫銅跟蹤目標位置。
兩人打開車門,正要進入車內時,車子下面突然冒出了一股濃煙,刺鼻的氣味進入鼻息之中。
韓啓哲跟霍白羽都是皺眉,還沒說話,人就暈了過去……
角落處一直等着的人趕緊過來,將他們倆拖到了另一輛車上……
沒有人發現,韓啓哲口袋內的定位系統已經記錄了他們的實時位置。
……
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手腕上的粗繩牢牢的將兩人分別固定在原位,霍白羽有些不甘的掙扎了兩下,換來的也只不過是手腕上傳來細微的痛感。
“別動。”身旁的韓啓哲沉聲開口。
霍白羽抿了抿嘴脣,還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氣,重新靠回了原來的位置,她都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
過分安靜的封閉空間總是令人難受,尤其是在這種斷水斷糧的情況之下。
從醒來爲止,莫約是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兩人身上稍微具有一點兒攻擊性的東西看來都被卸的乾淨,只可惜他們甚至連對方的面目都不得而知。
現在應該快要早上了。
昨晚離開城堡的時候,還沒吃晚餐,本來是想回家之後用點的,可碰上了艾爵逸那個神經病。然後又被抓來了。
兩頓沒吃,她感覺自己減肥成功了!
過了一會兒,韓啓哲開口詢問:“還有眩暈的感覺嗎?”
霍白羽捏了捏拳頭,輕晃了一些腦袋,並沒有感覺到異樣,比起剛剛醒來時全身無力的狀態似乎已經好上了許多,只輕聲的“嗯”了一聲。
韓啓哲在黑暗裡沉了嘴角,兩人既然已經恢復回來,也好想想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而想到之前那場奇怪的車禍,還有之後一連串有些異常的事情,他也只好壓低了聲音:“那個艾爵逸,應該是有問題的。”
“他頂多只算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吧。”
“但事情太巧合了。”韓啓哲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手腕上的粗繩,依舊緊蹙眉頭。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巧合……”
正好他們遇到埋伏,正好撞到了艾爵逸,又毫無偏差的在想要離開的時候被人襲擊,如果撇開這些,他們怎麼都不會懷疑到一個“受害者”的身上。
不,也應該懷疑,畢竟這個“受害者”的行爲看起來就有問題!
“那……
我們該怎麼辦?”霍白羽不死心的拽了拽粗繩,也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先等等吧。”韓啓哲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這黑屋子裡隱約還能看見不遠處有門扉的輪廓,而門扉四周竟然沒有透進一絲光線來。
可見這地方並不是隨處找的一處地方,而是早就預謀好,特意爲了關押別人而精心準備的房間,加之能在醫院停車場裡使用煙霧彈還不會發現。
這個人斷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身份更加不得而知。
“天知道我們在哪,更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霍白羽有些驚慌的說道,連帶着脊背也因爲焦急而微微弓起來。
如果是夜晚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有不少把握能逃離,但……要是外面是白天呢?
不清楚所在何處,更何況連這個黑屋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
“阿羽,冷靜一點。”韓啓哲的聲音柔軟下來,音量不大,卻意外的喚回了霍白羽僅剩的理智。
“抱歉……”輕聲道歉,霍白羽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靠回去。
這種情況下,最忌驚慌。
待霍白羽深呼吸了幾口之後,韓啓哲纔開口:“我有辦法。”
霍白羽不疑有他,對於韓啓哲,她有把握完全的相信她,只應答了一聲,便放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着黑暗里門扉的方向。
安靜的房間裡,隱約傳來細微的摩擦聲。
霍白羽一驚,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只抿着嘴脣,全神貫注的聽着這細微的摩擦聲。
牆壁並沒有想象中的平整,韓啓哲的手腕只需要在牆上重複摩擦就好。
摩擦聲時不時不伴隨着什麼細小東西斷裂的聲音,在房屋裡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韓啓哲手腕上的粗繩在一點點的減少厚度。
“吱呀……”
緊閉的門扉被猛地打開,白熾燈刺目的光芒猛地迸射進眼眶,兩人下意識的眯起眼睛,模糊着遠處有一個人影走來。
“誰!”霍白羽猛地驚呼出聲,手臂像是被人抓着提起,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擡腳就往那邊踢過去,腳腕卻被人準確無誤的抓住,一扯。
霍白羽咬着嘴脣,只覺得腳腕一疼,雙腿一軟,就被人徹底的扼住了脖頸,抓住了手臂,徹底的動彈不得。
“艾爵逸!”韓啓哲的聲音猛地拔高。
霍白羽心下一驚,猛地回過頭去,男人的臉龐近在咫尺,臉上還帶着淺淡的笑意。
“人,我先帶走了,你繼續在這享受一會兒吧。”艾爵逸一改之前在醫院的模樣,一隻手狠狠的扣住霍白羽的手臂,聽見她口中溢出的一聲悶哼,才滿意的揚了揚嘴角。
“放開她。”韓啓哲的身子猛地前傾,手腕的動作也更加的劇烈起來,被粗繩扼紅了一片。
艾爵逸似乎並沒有聽見韓啓哲的聲音,抓着人徑直的離開,末了,將門重新闔上,屏蔽了屋子裡任何的聲音。
屋子外面的走廊看起來有些破舊,而艾爵逸的手勁卻在她一次一次的掙扎之中越來越大。
“乖乖的跟我走,別再掙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