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闆剛纔被打,現在猶如一隻驚弓之鳥,看到葉峰擡腳,以爲是又要踢他。
於是立馬護住自己的腦袋,大聲求饒,“別打我,我知道錯了!”
葉峰看了他一眼,這種小人,剛纔還囂張的厲害,現在就在這裡裝可憐。
他是真想多打他兩下,但是又不能。
因爲他太弱雞了,葉峰怕即使自己再控制力道,也把他給打殘了,到時候組織上會追究責任,怕到時不怕,但是煩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穿着這身軍裝,就要擔起責任,在很多時候會受到委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華夏軍人呢?
他緩緩開口道:“我不是你爺爺,也不是叔叔,注意稱呼。”
他怎麼會有這種小人一般的孫子?葉峰覺得這是在侮辱他。
葉峰走到那個吐痰的老太太跟前,把小老闆剛纔寫的欠條拿給她。
“老太太,這是那個奸商惡意哄擡物價的罪證,我們還得繼續救災,怕是拿在身上,會毀壞,麻煩您替我保管一下。”
“待災情結束後,把他送去執法所。”
老太太放下懷裡的孩子,雙手接過葉峰送過來的罪證,感激的說,“好。”
“同志,你就放心交給我們,我肯定會把他看好了。”
“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都還是年輕的半大小夥子,都是爹媽的寶貝,哪裡受過這樣的罪?”
“我們現在沒有什麼能報答你們的,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做好,你放心!”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在哪裡,都有壞人,但終究還是好人多。
他們知道華夏軍人的付出,他們知道感激!
所以這個小老闆,一路上的日子不太好過。
雖然他跟着羣衆,一起往安全的後方轉移,生命不會受到洪水的威脅,但是皮肉之苦,還是得有點的。
人羣中,好好的就有人給他一腳。
要麼就有人過來,故意把他擠倒。
小老闆氣急敗壞的說,“你們這是幹嘛?!好好的推我幹嘛?!”
“怎麼,以爲我好欺負嗎?!”
擠他的人,一點都不服軟,大聲吼着,“這個人想要逃跑,大家快過來抓住他!”
人們一窩蜂上去,對這個小老闆拳打腳踢,最後把他綁了起來。
這裡鬧出了大動靜,負責轉移羣衆的華夏軍人過來詢問。
“老鄉,這是怎麼了?”
羣衆中有人站出來說,“沒事,就是有罪犯想逃跑,我們把他綁起來的。”
華夏軍人知道這個人犯了什麼罪,心裡也是恨的牙癢癢,所以明知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只要那個小老闆,沒有被打殘,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這樣過去了。
……
強降雨再次來襲,洪災面積迅速擴大,多次大壩決堤,這裡整個省都遭受到了洪災的侵襲。
所以組織上決定再次增派部隊,進行援救。
由原來的兩個軍,變成了整個軍區,五個軍,共三十五萬多人,在一線參與救災。
全國各地捐贈的救災物品,紛紛運來。
當地大學生也紛紛加入志願者,在後方參與照顧災民,和擔負起後勤物資運輸派送的職責。
大壩決堤,災情險峻。
華夏軍人夜以繼日的在修復着大壩。
軍區臨時指揮部正在開會。
“災情嚴重,如果暴雨一直持續,那就需要泄洪。”
“而且水位現在太高,泄洪應該分爲兩處。”
有人則是起反對意見。
“泄洪的話,老百姓的村子整個沒了,這個代價太大,羣衆負擔太重。”
“我建議,繼續維修大壩,但是兩處泄洪地區的羣衆,也得儘快轉移。”
“做兩手準備,迫不得已再泄洪。”
“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再把大壩增高增寬四十公分!爲所有羣衆的轉移,爭取時間!”
……
大壩上。
夜色漆黑,大雨傾盆而下,華夏軍人都拿着手電筒,在扛石頭、扛沙袋、扛木頭。
一羣人站在水裡,拿着粗木頭在固定沙袋。
他們面前扛着沙袋過來的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
“衆志成城,修築長城”的紅色標語牌,就立在不遠處。
所有人都奮力的幹着,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修築起抗洪的長城。
葉峰由於體能極好,又有系統加成,所以他是跑的最快,扛的最多的那個。
他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扛着沙袋往上衝。
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扛着沙袋,一不小心被滑倒。
他連忙過去幫忙,走到跟前,葉峰把那個人扶起來,這才發現是旅長。
由於大家都穿着雨衣,戴着帽子,所以從後邊根本認不出來,來到他身前,走近這才發現是他。
葉峰驚訝問,“旅長,你怎麼也來了?”
華夏軍人的軍官,無論多大的官,都會在一線和戰士們同吃同睡,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
所以上前線,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葉峰作爲一個營長,也以身作則,甚至比其他士兵吃的苦,受的累更多。
但他還是驚訝旅長會親自上來修大壩,因爲這種級別的領導,安排統籌的事情太多,不能出閃失的啊。
他繼續說:“後方還需要你的安排,你快回去,你出了事情,會出亂子的。”
旅長喘着粗氣說,“不行了,現在年齡上來了,不如當年,不如你們這種小夥子了。”
他說話間,看到葉峰肩膀上扛着的三袋沙石,很是欣慰。
這羣年輕人,比他們年輕的時候厲害多了!
他接着說,“現在到了決戰階段,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有我沒我都一樣。”
“別說我了,軍長都親自來一線修大壩了,行了,咱們也快點動吧。”
“是!”
軍長在最一線,扛沙袋搶修大壩,而且還是在夜裡,穿着雨衣,誰也認不出來的情況下。
他們這不是作秀,這是在冒着危險,實實在在的出力!
當今世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就只有人民華夏軍人!
葉峰從大壩上下來,又遇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連忙把他拉起來。
是那天咬李二牛的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