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抄襲事件不僅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在國外同樣也被人聲討。
他從時尚秀展的頂尖設計師,一下子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僅如此,好幾個時尚奢侈設計品牌都將他除名,並且表示永不錄用。
湯湯的冤屈得以洗刷,朱氏王朝的傳統服飾——水田衣,也藉着這陣東風廣泛爲人所知。
塵埃落定之後,方信又投入全部精力到拍攝當中。
拍攝進度很快,高達在經過方信的教導之後,對人物內心的刻畫掌握的很透徹。
因此,鐵木真的幼年拍攝很快結束。
劇組給高達辦了殺青宴,慶祝這位蒙古草原上的小朋友完成了鐵木真的幼年拍攝。
“高達,我就多嘴問一句。”
王謙元在殺青宴上經不住蒙古兄弟的好客,難免喝多,醉醺醺的摟着高達。
“你將來想拍戲嗎?我看你在這方面有很強的天賦!”
王謙元如今也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前輩了,而且和方信又是摯交好友。
如果能有他推薦,將來進娛樂圈之後就不愁沒戲拍。
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機會!
高達卻搖了搖頭。
“我跟方導說過,我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也有自己的理想。”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留在這片草原上,帶領着大家發家致富。”
王謙元原本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聽小朋友這麼認真的回答,酒先醒了一半。
他嘆了口氣,將酒杯放在一邊,靜靜的想了片刻,伸手拍了一下小朋友的肩膀。
“你說的沒錯!是該這麼做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現場指揮的方信,笑眯眯的說道。
“你方導一開始進入娛樂圈當導演,抱的可能也是這個想法吧!”
送走了高達,鐵木真的拍攝從幼年期進入到了成年期。
巴薩爾將自己的人生經歷和鐵木真的人生經歷相結合,很快從劇本中得到了共情。
“咔!”
一場戲拍完,方信及時喊停。
他對着方纔拍攝的畫面反覆進行考量,覺得還差點意思。
“你擅長騎馬對吧?可是你在馬上呈現出來的武打動作並不是那麼的如人意!”
方信找到巴薩爾,直言不諱的說道。
這一集拍攝的是鐵木真率軍追擊泰赤烏部,在河邊泰赤烏部拼死抵抗,鐵木真在作戰中受重傷的場景。
廝殺的氛圍烘托的很足,雖然沒有特效作爲把持,但原汁原味的場景更能讓人身臨其境。
可是,在拉近鏡頭拍攝的時候,巴薩爾所表現出的作戰中的勇猛遠遠比不上方信的期待。
“還是差了點意思,你的動作在平地上展現時非常的勇猛,但是在馬上的時候,又差了點火候。”
巴薩爾很不好意思。
這場戲的成本太大,而且涉及的演員也很多。
要是重拍,根據方信的性格,不會是他單獨拍攝,而是大家一起來。
成本大大增高!
“方導,您讓我和武術指導一起再琢磨琢磨,這場戲確實有不足,但我應該知道問題在哪裡了!”
方信聽他這麼說,倒也不再苛責,走到一邊休息了。
他靠在躺椅上,右手揉了一下腰,緩解腰部的不適。
眼睛卻突然被一雙手矇住。
“猜猜我是誰!”
“除了朱迪大小姐這麼幼稚,還會有誰跟我玩這個遊戲?”
方信好笑的說道。
“看你現在這麼活蹦亂跳的,水土不服的反應應該過去了吧!”
朱迪這才鬆開手,笑眯眯的坐在椅背上。
“是啊,水土不服,都快把我折磨死了!”
朱迪其實在湯湯出事的時候就到了蒙古草原,按道理,她本來是會飛回帝都安慰湯湯的。
可是,她走不了。
剛到蒙古草原,她就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水土不服反應。
上吐下瀉,躺在賓館的牀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緩了半個多月,人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我是沒事了,而且剛剛還得知一個好消息。”
方信擡頭看着她。
“什麼好消息?”
朱迪笑眯眯的把手機裡的文件給他看。
“這個是上面的審批,你的那檔綜藝申請下來了,要找嘉賓嗎?”
方信接過手機仔細的瀏覽文件,隨後點點頭。
“嘉賓是要找的,再過兩天我會抽空回趟帝都,你跟我一起吧!”
朱迪知道他自有安排,提了一嘴之後,也不再催促了。
巴薩爾的感悟力很高。
他在重複拍攝失敗後跟武術指導詳細溝通,總算摸到了竅門。
“我之前一直以爲馬上動作要做到帥氣,加上我自己本來就會騎馬,所以帶了甩花槍的地位!”
巴薩爾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黑紅的漢子竟也不好意思起來。
“剛纔武術指導告訴我,這是在戰場上廝殺,不是做給觀衆看的表演。”
“所以我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
方信非常滿意的點頭。
“對,你的感悟能力很好。”
巴薩爾笑了起來。
這場戲一條過,劇組終於可以解散回家。
方信在演員羣裡發了消息,打算帶着幾位主演去搓一頓。
剛找到陳冰冰,就發現她有點心不在焉。
朱迪和陳冰冰的性格不對,二人相處了這麼久,也僅限於點頭之交。
方信倒是和陳冰冰熟一點,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和她慢慢聊。
“你幹嘛了?我看你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手機,是談戀愛了嗎?”
陳冰冰晃了一下神。
她下意識低頭看着自己黑屏的手機,又擡頭看了一眼方信。
毫無徵兆的,“哇”的一聲直接哭出來。
“方信,你以前經常損我,說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去獲得娛樂圈的地位,說我耍大牌,說我業務能力不強,我都沒有那麼傷心。”
陳冰冰突如其來的翻舊賬,給方信整的莫名其妙。
可聽完她說下一句,方信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
“我這麼多年,第一次真心喜歡一個男人,結果跟他表白的時候,他說我不乾淨,配不上他!”
陳冰冰找到了情緒的宣泄口,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我知道我自己本來不乾淨,可是我有努力在變好,爲什麼,爲什麼還是這樣!”
方信皺起了眉頭,周身的氣場一下子變得極爲冷漠。
“哪個不長眼的說你不乾淨?他是不是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