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決鬥,沈歲再次搶到了先攻。
因爲BO3比賽期間,只允許用報備過的少量命卡對牌組進行重新構築,所以絕大部分人在這種三局兩勝的比賽中並不會改變決鬥的風格。
沈歲第二場決鬥,自然依舊是採用【死線】特殊勝利的戰術。
這套牌組,運氣好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強度確實是拉滿的,對方回合一抽卡,就意味着這場決鬥的勝利。
但是這類特殊勝利的牌組,特別是【死線】這種純看運氣的,發揮非常的不穩定。
哪怕沈歲牌組中塞滿了檢索用的命卡,但真要運氣差點,無論你怎樣利用檢索洗切雙方的牌組,最終也無法把對方的【死線】檢索到牌組的最上方。
也就沈歲擁有大量的強力魂卡可以這麼玩,哪怕所有除魂卡以外的命卡全都是檢索卡,沈歲依舊可以用琪莎拉+芙蕾梅亞的終場來進行一番掙扎,不過因爲大量的資源都要投入檢索洗牌之中,當你覺得自己這個回合大概率沒有辦法做出特殊勝利的局面時,恐怕也已經爲時已晚了,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源去做一個能夠讓你扛到下個回合的終場。
但這就是娛樂牌組。
無論是輸贏,總是能給人帶來樂子。
沈歲這場決鬥的運氣就遠不如上一次來的好了。
愣是快要檢索了半副牌組,也沒能將譚淞牌組中的【死線】洗到牌組最上方。
看着自己場上羸弱的愛麗絲+黃金船,沈歲無奈地停止了檢索,在場上拍了一張永久法術卡【爆裂火幕】之後,就宣告回合的結束。
“哈哈。”譚淞見到沈歲結束了回合,瞬間眼前一亮,“看來這一局伱的運氣不太好啊!”
“哼,那也得等你贏的時候再說。”沈歲跟譚淞爭鋒相對。
譚淞看了一眼自己的初始手牌。
說實話,他的起手並不算好,並沒有關鍵的隨從卡入手。
就如沈歲所說,哪怕他的運氣不好,只要自己在這個回合內沒有擊潰沈歲,那麼等到沈歲的回合開始,一切又要交給運氣了。
譚淞一向是不相信自己的運氣的。
但如果下張牌沒有抽到魂卡的話,我就要卡手了。
譚淞看着手牌中的法術卡,猶豫了好一會兒。
到底該不該發動。
這張名爲【奇劍仙緣】的法術卡,就是上一場決鬥中被沈歲通過【魔法求道者·愛麗絲】棄置的法術卡,己方回合開始時,當己方場上沒有隨從的場合可以發動,從牌組中檢索一張劍仙隨從。
如果用這張法術卡檢索出魂卡的話,那麼自己這個回合就有信心直接擊潰沈歲。
但是檢索的發生也就意味着洗牌的發生,保不齊重新洗切之後,【死線】就會好死不死地被洗到自己牌組的最上方。
可這種場景發生的概率能有多少?
沈歲在先攻回合裡對自己的牌組進行了二十多次的洗切,也沒見他把【死線】洗上來啊。
注意到譚淞回合開始詭異時點的沈歲彷彿洞悉了譚淞的想法,嘿嘿笑道:“你該不會卡手了吧?”
“卡手也能贏你哦。”譚淞嘴硬道。
“你敢在這個時點發動檢索法術卡嗎?”沈歲看着譚淞,嘴角上揚,似乎篤定譚淞不會賭,“之後可是摸牌階段哦,要是你把【死線】洗上來了,那可就好笑了。”
“我的運氣,可不會像你這麼差!”
被沈歲這麼一激將,譚淞抽出了自己手牌中的法術卡。
反正是娛樂賽。
貪!
輸了算了!
“回合開始時,因爲我場上沒有任何隨從,所以我可以從手牌中發動法術卡【奇劍仙緣】!”
“從我的牌組中特殊召喚,【劍仙·許青尹】!”
譚淞直接從自己的牌組中特殊召喚了許青尹。
隨着這一次特殊召喚的發生,譚淞的牌組進行了洗切。
也就在這一瞬間,【死線】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一瞬間,譚淞的心臟都停了半拍。
別說譚淞了,就連沈歲也被翻出來的【死線】嚇了一跳。
“啊,你這.”沈歲很難評價,只感覺如果譚淞真的因爲這個輸了,說不定今年的全明星賽又要多一個名場面了。
“還沒有結束呢!”譚淞不愧是斬獲過世界冠軍的男人,心理素質真的是頂尖的,面對這種情況,已經迅速自己恢復了冷靜。
只要決鬥儀沒有判定出決鬥勝利。
那麼這場決鬥的結果還猶未可知呢!
在許青尹出現的瞬間,出現了一個時點。
譚淞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這個時點中展開了許青尹的形態。
“發動形態【酒劍仙·許青尹】的效果,當【許青尹】被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我可以令其形態切換至酒劍仙形態!”譚淞果斷地對許青尹的形態進行了轉換。
“發動【酒劍仙·許青尹】的效果。”譚淞果斷再次說道,“他因爲形態轉換登場成功時可以發動,跳過我接下來三個摸牌階段,若如此做,他每個回合可以進行兩次攻擊,當他戰鬥破壞其他隨從的場合,我可以從牌組中抽一張牌。”
譚淞利用酒劍仙的效果,直接跳過了自己的摸牌階段。
因爲【死線戰士】的效果,當沈歲從牌組中檢索命卡加入自己手牌的時候,譚淞可以從牌組中抽取等量的命卡。
這也就讓譚淞現在的手牌非常的充裕,少一個摸牌階段根本無足輕重。
成功跳過摸牌階段的譚淞算是鬆了口氣,至少自己躲過了被特殊勝利的命運.嗎?
怎麼可能!
沈歲在構築牌組的時候,就已經構想過第一個回合沒有辦法如願將對方的【死線】洗切到牌組的頂部,那麼他在對手的回合內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操作。
“就在這個時候。”沈歲打開墓地,發動了墓地中的【人魚守護神·瑪蒂娜】的效果。
一回合一次,在可以發動的時機,從墓地中發動一張法術卡,這個效果在對方回合也能發動。
沈歲發動的這張法術卡,可以讓沈歲從墓地中選擇一張隨從卡返回手牌。
而如果沈歲如願執行了這個效果,那麼隨着沈歲手牌的增多,【死線戰士】的效果發動,譚淞需要從牌組中抽一張牌。
而他的牌組最上方,恰恰就是【死線】。
看到死線的臨近,譚淞額頭瞬間滲出了冷汗,他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抽出了手牌中的一張手坑。
“就在這個時候,發動【侍劍仙童】的效果,對方發動卡片效果時可以發動,令該效果無效。”
他選擇直接康掉沈歲的法術卡效果。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沈歲肯定是不可能放棄的,位於自己牌組頂部的這張【死線】,就如同達摩利斯之劍一般,懸掛在譚淞的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斬斷自己的頭顱。
這就是死線真正的含義嗎?
譚淞必須立刻進行檢索,將這張【死線】從牌組頂部洗下去。
與此同時,譚淞也開始了自己的展開。
他是絕不能給沈歲第二個回合的,自己在摸牌階段之前可以發動效果的命卡可沒有那麼多,如果讓沈歲再動一個回合,成功把【死線】洗上來,那自己可就沒有多少反抗的手段了。
要知道,隨着牌組數量的減少,【死線】在洗切牌組的過程中被洗到最上方的概率也就越來越大了。
也得虧【死線】是正面朝上的,花紋向上的情況下,哪怕它不在第一張的情況下,命卡師也大致可以看出它在牌組中的什麼位置,不然的話,要是【死線】被洗到牌組第二張、第三張的位置時,命卡師在看不出【死線】位置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去防對方發動的從自己牌組頂部將命卡送入墓地的效果。
但即便看得到,對手玩起削牌流,那還是非常噁心的,隨着【死線】越來越近,對命卡師的壓力也是隨着指數型暴增的。
譚淞可不年輕了,他纔不想在娛樂賽裡被沈歲整出心髒病來。
然而,在展開過程中,檢索是根本無法規避的事情,譚淞不得不小心控制着檢索的數量,在【死線】被洗下去的時候,就儘可能的不從牌組中檢索命卡,當【死線】來到牌組前列的時候,就立刻發動牌組檢索的命卡把這張卡給洗下去。
但沈歲可不會讓譚淞輕易如願,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在利用蓋牌和墓地的資源不斷地騷擾譚淞,其中很多命卡都是從牌組削牌的效果。
雙方對牌組進行了一系列檢索之後,牌組中的牌本來就少了,在這種情況下,每一次被削牌都可以說是驚心動魄了。
譚淞做完最後的終場的那一刻,沈歲終於打開了場上最後一張蓋牌,將譚淞牌組頂部的兩張牌送入墓地。
譚淞瞥了一眼牌組,此時【死線】恰恰就在牌組上方的位置,大概就是第二張第三張的方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譚淞的牌組。
第一張。
第二張。
兩張命卡被送入了墓地,露出了第三張的命卡:正是【死線】。
呼!譚淞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判斷還是沒有錯的。
“真是可惜呢。”譚淞看向沈歲,舉起了手,做了個手勢,“你就差一點點就可以贏了。”
譚淞的場已經做完了,而沈歲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時點出現,意味着沈歲的資源也消耗乾淨了。
他可不會再給沈歲機會,果斷結束了主要階段。
“這場決鬥的勝利,是我拿下了!”靠着自己場上的這些隨從,已經足以通過戰鬥的方式帶走沈歲了。
“哦?真的是這樣嗎?”沈歲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嗯?”譚淞聽到沈歲的話,頓時心中一緊,看向了沈歲的方向。
他的法術區域已經沒有任何的蓋牌,墓地中也應該沒有任何資源了纔對。
“你現在的構築,應該沒有可以阻撓我進攻的命卡纔是。”譚淞不能理解道,“再說了,我的隨從,還有抗性.”
“看來你忽視了我場上明置的其他命卡了。”沈歲揮手指向了自己場上的【爆裂火幕】。
“發動我場上永久法術卡【爆裂火幕】的效果,對方戰鬥階段開始時可以發動,將這張卡除外發動。”
說着,沈歲將手按在了牌組上:“那之後,我可以從牌組中抽一張牌。”
“.”
好吧,譚淞還真忘了沈歲場上這張永久法術卡了,他之前被【死線】的位置牽扯了太多的精力,每使用一張牌都是如履薄冰的,根本就沒精力去注意沈歲場上明置着的那些牌。
愛麗絲和黃金船的效果他是知道的,而這張7星的永久法術卡也一直沒有看到發動效果的時點,在高強度的博弈之下,成功成爲了燈下黑,被譚淞遺忘了。
然而就是這張被遺忘的永久法術卡,成爲了殺死比賽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歲從牌組中抽了一張牌。
此刻,因爲在譚淞主要階段中的各種博弈,沈歲牌組裡的【死線】也已經被洗到了牌組上方。
當沈歲從牌組中抽了一張牌之後,沈歲牌組中的【死線】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這也就意味着,只要這個回合譚淞不輸,那麼無論是譚淞繼續攻擊,還是拖到沈歲的回合,當沈歲一進入摸牌階段,他的決鬥也就要被【死線】殺死了。
“根據【死線戰士】的效果。”沈歲盯着譚淞,期待着最後的結果,“因爲我的手牌增加了一張,所以你需要從牌組中抽一張牌。”
如果譚淞康掉了這個效果,那麼這場決鬥也就是沈歲輸了。
但很可惜,譚淞的隨從雖然是有抗性的,但是卻沒有康掉命卡效果的能力。
“你這傢伙,可真是可惡呢。”譚淞哈哈大笑,將手放在了牌組之上。
“我期待在正式賽場上跟你決鬥的那一天。”
說着,譚淞快速而帥氣地從牌組中將【死線】抽了出來。
“那一天不遠了。”沈歲自信笑道。
【死線】效果結算。
沈歲獲得了決斗的勝利。
他連續斬獲了無限亂鬥模式和禁卡模式的冠軍,也就意味着無論明天的雙人決鬥的結果如何,沈歲已經提前一輪鎖定了全明星賽的冠軍。
此刻,時間恰好已經跨過了新的一年。
沈歲擡起頭,看着掛在舞臺上空的數字鐘。
新的一年開啓了。
最後一場決鬥,雖然是特殊勝利的博弈,但是兩名選手還是給觀衆們帶來了很好的觀賽體驗。
觀衆們帶着歡笑陸續離場了。
明天下午,在休息了一個上午之後,全明星賽的雙打也就開始了。
雙人決鬥模式,一般只是線下娛樂的時候纔會出現,很多職業選手沒有那麼多機會接觸雙人決鬥模式,很容易陷入單人決鬥的思路之中,從而無意間狠狠地坑一波隊友。
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對於觀衆來說,這個模式的樂子是真的多,往年很多名場面都是雙人模式貢獻的。
缺魂點展開,借隊友魂卡人頭一用的畫面幾乎每年都會發生。
很多人都非常期待明天的雙人決鬥。
在這個模式中,沈歲跟白夜組了隊。
不過兩人在賽前根本就沒有好好地排練過,因此白夜在臨走前還不忘邀請沈歲上午進行一些訓練。
這麼短的時間,聯繫配合肯定是不要想的,但是至少要了解一下隊友都有哪些牌,這些牌又有哪些效果。
“不要。”沈歲拒絕道。
“唉?”白夜一愣。
“我要睡懶覺。”
白夜無語了:“少睡一點會死啊。”
“睡得少的話,會惹琪莎拉生氣的。”沈歲理直氣壯地說道。
本來白夜還想質問沈歲是不是年輕人的,當代年輕人熬夜睡得少難道不是常態嗎?
但是一聽沈歲提到了琪莎拉,又迅速覺得沈歲的選擇非常合理。
聽琪莎拉大人的話,怎麼可能有錯呢?
“嘛,無所謂了。”白夜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正比賽就在下午,哪怕上午緊急特訓一波,也記不住多少。要是可以記住的話,往年也不會整出這麼多樂子來了。”
白夜光速放棄了勸說,轉頭就離開了
主辦方安排的酒店距離決鬥場館非常的近,沈歲帶着薇薇安沒有走多久,就回到了酒店。
“呼,好冷啊。”一進到室內,溫暖的溫度讓薇薇安脫下了身上的外衣。
“今晚早點睡吧。”沈歲打着哈欠,說道。
然而並沒有聽到薇薇安的迴音,轉頭一看,她已經躲進了被子裡。
“這是我的房間.”沈歲道。
薇薇安朝着沈歲眨了眨眼:“我們兩個還分你我嗎?”
說着還撩起被子的一角拍了拍,示意沈歲也鑽進來。
“臥槽!”沈歲剛進被窩呢,一雙冰涼的腳就踩在了沈歲的大腿上,一股寒意直接用了上來,“你的腳怎麼這麼冷啊。”
“嘿嘿。”薇薇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把魔法防護關掉了。”
沈歲看着薇薇安用自己取暖的幸福模樣,也就沒有開口詢問薇薇安原因了。
兩個人的被窩,溫度上升的速度明顯快了一點。
沒過多久,房間的溫度也上來了,但是兩人都沒有離開被窩的想法。薇薇安更是靠在沈歲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了。在自己的面前,薇薇安從來沒有所謂的黃昏聖女的架子,反倒是一個可愛的鄰家小女孩。
沈歲想着想着,睡意也上涌了。
跟薇薇安一樣,雖然已經可以不眠不休了,但沈歲並沒有選擇屏蔽身體中的睡眠本能,他還是蠻喜歡睡覺的。
第二天,沈歲並不是被鬧鐘叫醒的,而是被決鬥儀急促的震動叫醒的。
爲了防止愛麗絲半夜出事,沈歲睡前往往會將決鬥儀調成震動模式,以可以及時將自己叫醒。
沈歲迷迷糊糊形態,打開決鬥儀一看,剛剛朦朧的睡意,瞬間就清醒了。
臥槽?
我只是睡了一覺的功夫,怎麼愛麗絲就在八號世界開啓戰爭了?
之前愛麗絲去八號世界,好像只是例行去巡視吧?
打開決鬥儀一看,愛麗絲現在已經佔據了大半個里昂尼斯封地的領地了。
這驚人的進攻效率,當然不可能靠着剛剛發展起來的領地就可以做到的。
沈歲往上翻閱着,餘光瞥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心中雖然有些猜測,但一直看到明確的文字信息才確認了下來。
這場戰爭的起因,是愛麗絲把榆木城的黃昏軍團調到了夢境世界打算進行軍事演習來着。
在黎明大陸上,因爲羅林帝國和雷霆教會的戰爭力量還很好地保留,所以愛麗絲並不敢大張旗鼓地進行演習訓練。
但現在黃昏軍團又處於隱藏防禦期,沒有辦法也不敢冒險去主動發起戰爭,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對部隊進行訓練。
黃昏軍團的主體是南羅林的底層農民,在接受安娜和艾伊娜的訓練之前,他們甚至都沒有接觸過超凡者的世界,因此愛麗絲一直覺得需要一場實戰演習來讓他們熟悉自己全新的力量。
愛麗絲本來是想要讓這些部隊去剿匪練習一下實戰的,誰知道調查了一番才知道,整個南羅林的匪患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據說是一個少女路過的時候,把這些土匪惡霸全都清理了。
【愛麗絲心中疑惑,到底是誰的部將,竟然如此勇猛。】
那TM的是你!
看到這裡的沈歲心裡忍不住地吐槽道。
愛麗絲真的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呢。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愛麗絲沒有察覺,主要是她路過南羅林的時候,都是有任務有目標在身上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主動幫周圍村民剷除禍害的想法,只是被動地將攔住她去路的山賊清理掉。
只能說,愛麗絲的事逼體質也確實是牛逼,僅僅是路過,就已經把整個南羅林的匪徒全給調動出來了,還被動地全部剷除了。
好傢伙,一個人就完成了不少軍隊才能完成的事業,真的不得不佩服愛麗絲的天賦了。
既然在黎明大陸找不到合適的練兵地點,無聊去夢境世界的領地視察的愛麗絲立刻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訓練地點。
這裡可沒有羅林帝國和雷霆教會的眼線。
而且利用龍鱗的特性,愛麗絲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找黃昏軍團中的間諜,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於是愛麗絲便通過龍鱗聯繫了安娜。
兩人一拍即合。
因爲龍鱗的單次傳送數量是存在上限的,因此安娜先將部隊中最爲精銳的龍騎士部隊給調派了過去。
愛麗絲雖然不少騎龍,但是龍騎士的戰爭並沒有參加過,因此還饒有興趣地騎着零一帶着龍騎士們練習起了衝鋒。
然後,不出意外地就出了意外。
愛麗絲正好遇到隔壁的領主派兵騷擾自己的部隊,於是下場衝鋒殲滅了這支部隊。
於是,里昂尼斯領土戰爭由此開啓了。
當沈歲打開決鬥儀的時候,愛麗絲已經朝着里昂尼斯家族的核心封地一路狂奔而去,在地圖上留下了一道如同新月一般的戰爭軌跡,像一把鐮刀一樣,直插核心。
事情的起因是愛麗絲在攻佔了最開始那個領主的領地後,從領地來往的信件中找到了這個領主跟其他里昂尼斯家族領主們的來往信件,這才得知這些領主已經在私底下結成了聯盟,正在組織軍隊,計劃在春天的時候對愛麗絲的領地發起偷襲。
最開始結盟的,是靠近愛麗絲領地的那一羣領主,他們恐懼與愛麗絲的實力,尋求報團取暖。
不過很快,里昂尼斯的另外一支勢力也參與了進來,那便是佔據了核心領地的里昂尼斯嫡長子阿布拉,也就是愛麗絲這具身體的親哥哥。
阿布拉調查到愛麗絲有着大量來源很不明的物資,她靠着這些物資,養活了領地中大量的人口,甚至還有各種神秘的超凡種族出現在愛麗絲的麾下。
這種種詭異的情報以及愛麗絲那強勢的表現,讓阿布拉察覺到了威脅。
他既害怕愛麗絲崛起撼動他的地位,又對愛麗絲背後的物資來源垂涎三尺。
黑海的泛濫此時已經影響到了這片最後的大陸。
黑潮正在不停地吞噬着大陸上的領土。但是跟以往不同,黑海的活躍度已經出現了下降。根據里昂尼斯家族記載的文獻,這種活躍度的下降意味着這滅世的災厄即將結束了。
災厄結束,便意味着機遇的到來。
阿布拉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成爲新時代的統一帝王。
而在他的眼中,愛麗絲表現出來的威脅性是無法容忍的。阿布拉非常聰明,並沒有表現出對愛麗絲的惡意,而是在背後偷偷組建攻打愛麗絲的聯盟。
只可惜這一切都被一場意外給打破了。
愛麗絲也已經今非昔比了,根本不帶猶豫的,直接就開啓了戰爭。
“嗚~”
薇薇安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推了推身旁的沈歲:“幾點了?”
沈歲看了一眼時間,告訴薇薇安道:“九點。”
薇薇安裹着被子又回去賴了幾分鐘,終於清醒地睜大了眼睛,看到沈歲正在翻閱決鬥儀:“愛麗絲又做什麼事了?”
沈歲把愛麗絲髮起戰爭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她還真是閒不住呢。”薇薇安裹着被子笑道,“前腳剛把魔獸森林給炸了,現在又在另一個世界發起戰爭,真是個愛惹事的小傢伙。”
“你還真別說。”沈歲無語道,“這傢伙剛剛用微型人偶帶着爆炸藥劑的水珠去襲擊敵人的水源了。”
薇薇安聽到這句話,啞然失笑:“好狠毒的戰術。”
“但是有效。”沈歲頓了頓,評價道,“非常的高效。”
爆炸藥劑同化水源的數量,跟藥劑製作者的實力有關,跟攜帶的藥劑劑量也有一定的關係。
愛麗絲九階的實力製作的藥劑,大半瓶倒進湖水之後,引發了整個魔獸森林災難式大爆炸。而她這一次放出去的微型人偶羣,所攜帶的藥劑數量加起來也差不多是一瓶藥劑的量了。
超視距作戰、無法理解原理的傷害、不給反應時間的範圍殺傷。
這就是超凡時代戰爭中大規模軍團的所面臨的難題,也難怪很多超凡力量世界中,戰爭往往都是在少數強大超凡者之間發生的,因爲在強大的超凡者面前,再龐大的軍隊也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
也因此,很多軍團都會有自己的超凡者來預防這種襲擊。
但很可惜,愛麗絲的爆炸藥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師所能理解的東西。
在愛麗絲切斷了這些微型人偶的瞬間,這支軍團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當然,愛麗絲倒也沒有那麼冷血到殺死整個軍團的人,她在事先已經發出了勸降信。
最終,在被爆炸帶走了三成兵力之後,這支軍團的副將斬殺了軍團將軍,向愛麗絲投降了。
整整數十萬敵軍,竟然被愛麗絲一招消滅了。
當微型人偶們的視覺再次連接,爆炸藥劑的爆炸也就終止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歲哭笑不得地對一旁的薇薇安說,“現在的愛麗絲已經完全不需要軍隊,就可以開闢出自己的帝國了。”
只要爆炸藥劑還沒有被人破解,愛麗絲一個人就可以消滅任何出現在她眼前的軍隊。
水源、降雨、大霧等等,有太多的辦法讓爆炸藥劑融入敵人所處的環境之中了,根本防不勝防。
不過,八號世界畢竟也是超級強大的超凡世界。
愛麗絲的這種戰術被破解也是早晚的事情。
愛麗絲也知道這一點。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法被破解的魔法。
因此她要在對方還沒有研究透之前,用這個先發優勢快速地給自己爭取足夠多的優勢。
【叮!你獲得法術卡:戰爭演習】
【叮!你獲得法術卡:超視距人偶作戰】
【叮!你獲得法術卡:單人破軍】
“八號世界雖然經歷了末日的,但也正因爲此,這片大陸上的超凡者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爲精銳的一批了。”薇薇安開口道,“我想愛麗絲估計很快就會受到阻撓了。”
“但你別忘了。”沈歲搖着頭無奈笑道,“愛麗絲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戰爭演習罷了。”
薇薇安一愣,啞然失笑道:“這小妮子,總是能夠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演習就演習,結果掀起了整個里昂尼斯封地內的戰爭,還差點真的統一整個里昂尼斯,這估計也就愛麗絲了。
正如沈歲所說的那樣,愛麗絲的攻佔速度很快便就收到了阻礙。
雖然她的爆炸藥劑暫時還沒有找到治療解除的辦法,但是敵人顯然已經猜測出了爆炸藥劑跟水之間的關係,愛麗絲也越來越難靠着爆炸藥劑輕而易舉地招降了。
而除了龍騎士軍團和雪原戰士這些高級兵種以外,黃昏軍團的其他部隊也遭到了敵人的瘋狂阻擊。
愛麗絲這次本來就只是抱着演習的目的來的,當遇到阻擊的時候,她也知道這一次不是統一的時候了,於是不再繼續強攻,而是佔據了要塞跟敵人展開了輪戰,也算是開闢出了一條實戰訓練的前線了。
一點都不覺得遺憾,愛麗絲轉身就投入了吸收領土的工作之中了。
大量八號世界獨特的材料與術式進入了愛麗絲的口袋。
在這些材料和術式的啓發之下,愛麗絲腦海中蹦出了無數新奇的想法。
沈歲現在已經對愛麗絲的新奇想法有點害怕了,畢竟她煉製藥劑的景象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但是當看到愛麗絲打算將這些奇思妙想用在人偶製作上的時候,沈歲又不再害怕了。
他正缺很多人偶隨從卡呢。
沈歲和薇薇安愣是在牀上賴到中午才起牀,當下樓吃午飯的時候,還正好遇到白夜。
謝麗爾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旁邊則是一臉無奈的白夜。
“發生什麼了?”沈歲看了一眼謝麗爾,好奇地問道。
“別說了。”白夜也是鬱悶,“她剛剛喝了一整瓶的魔鬼椒伏特加。”
“魔鬼椒伏特加.這是什麼地獄飲品。”沈歲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晚上的決鬥。”白夜略微有些擔心地說道。
八名參賽選手分成四組,因此晚上只有三場比賽。
“現實中的魂卡狀態不會影響到決鬥的。”沈歲讓白夜放心。
白夜嘆了口氣,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謝麗爾,無奈地說道:“早知道魂卡隨從來到現實這麼燒錢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讓謝麗爾過來的。”
“這畢竟是大潮流。”沈歲笑道,“國內已經算好的了,你沒見國外已經因爲魂卡入侵,亂成什麼樣了?”
華夏的探索局還是非常給力的,將超凡入侵壓制在了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國外雖然也對此有所預期也限制,但是顯然對形勢是估計不足的,因此引起了好一陣的亂子。
但發達國家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雖然有時候拉胯了一點,但是管控好這些突然冒出來的超凡力量者還是可以的,畢竟命卡決鬥的規則還擺在那裡。
我哪怕消滅不了你這個超凡者,我把你的命卡師肉體毀滅了,你也會被彈回原本的世界不是?
不久之前,五常聯合研發的防禦系統也已經通過強制安裝的方式安裝到了各個命卡師的決鬥儀中了,算是給這個世界的規則打了個補丁。
雖然對擁有超級強大力量的超凡者沒什麼用,但是一般的超凡者還是無法超越世界規則的力量傷害現實世界的人類了。
當然如果通過決鬥的話,還是可以做到傷害的。
無論怎樣,這種浪潮已經是無法阻止的了,人們所能做的,也只有被動接受並積極防禦了。
“我都想搬到你家旁邊住了。”白夜強行將謝麗爾收回到了魂卡世界,跟着沈歲朝着決鬥場館的方向走去,“你那裡可安全多了。”
白夜可是知道沈歲房子裡到底是住着什麼人的,住在沈歲附近,那安全感可以說是爆棚的。
“你確定只是因爲安全?”沈歲瞥了一眼白夜。
白夜撓着頭,嘿嘿笑道:“如果時不時可以讓我上門拜訪的話,那更好了。”
住在沈歲家附近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經常上門拜訪琪莎拉。
琪莎拉小姐可是一位非常盡職盡責的女僕長,一旦自己上門拜訪了,肯定會出來迎接自己的。
“你確定嗎?”沈歲壞笑着對白夜說道,“我倒是不會拒絕啊。不過你知道嗎?迪莉婭可也在我那裡當女僕呢,你確定要讓迪莉婭招待你嗎?”
聽到沈歲這句話,白夜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很顯然,這是絕對不能觸犯的禁忌。
要是迪莉婭前腳招待了自己,後腳就在魂卡世界給自己穿小鞋,那可就麻煩了。
“咳咳,那還是算了。”白夜咳嗽了兩聲,尷尬地說道。
說話的功夫,幾人已經到了決鬥的會場。
今天的場館依舊是座無虛席的。
寒冷的冬天,根本無法阻止人們觀看決鬥的熱情。
沈歲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很多選手已經來到了這裡。
唐莉莉一眼就看到了沈歲,揮手打着招呼。
沈歲走近一看,譚淞正在通過紙牌的方式,跟唐莉莉一起熟悉互相的牌組。
在沈歲的介紹之下,兩人在這一次的雙人決鬥中組成了搭檔。
安海平時少言寡語的,跟絕大多數世家出身的命卡師都走不到一起,自然不可能跟李長庚組隊,最後倒是季布白主動上前搭話,跟安海組成了一隊。
幾人閒聊了幾句。
譚淞完全沒有因爲在舞臺上輸給沈歲而有絲毫的芥蒂,畢竟哪怕在賽場上被遊文啓各種爆殺,他跟遊文啓的關係始終也都是不錯的,更不用說是娛樂賽了。
“說起遊神。”沈歲突然開口問道,“他最近在忙碌些什麼啊?”
按照之前遊文啓的說法,他預計是要在新一年的下半年復出的,而不再參加比賽的遊文啓,行蹤確實是難以把握的,沈歲也只是在閒聊的時候出於好奇開口問了一句。
譚淞想了想,說道:“不太清楚,之前我跟他聊天的時候,好像聽他說要去幫朋友完成一場恩怨決鬥來着。”
“恩怨決鬥?”
“通過決鬥來解決恩怨,可以找外援。”譚淞道,“我也幫過我一些朋友,不過我現在可不敢接了。”
“爲什麼?”
“現在的決鬥,可是真的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