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目光溫柔的和最後一位給自己投票的小姑娘道謝,看着小姑娘紅着臉跑出去,笑得俊臉發着光。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纔逃過了一劫。
花塵語無意間瞥見他笑得燦爛的模樣,握緊了拳頭才剋制住自己衝過去。
蘇澈!
其實不用計票都能看出來他們六人中誰得到的支持和喜愛最多。
蘇澈又一次贏得了積分。
五分的積分加入賬戶,他遙遙領先於衆人。
第二名李建得了三積分,第三名竟然是小馬,得到了一積分。
不過對於飛行嘉賓來說,這一分的積分也沒什麼用處了。
蘇澈得到第一,除了花塵語之外,其他人都心服口服。
王導說了簡單的結束語,然後讓幾個嘉賓分別說了幾句話,結束了這一期的節目錄制。
蘇澈有些頭暈,可能是昨晚着了涼,找節目組要了感冒藥喝下,這才睏倦的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
他剛一走到蒙古包前,有人從陰影處過來攔住了他。
“蘇澈。”
陰森森冷沉沉的嗓音混着草原上的猛烈晚風,蘇澈一瞬間的涼意從心底深處浮現出來,又朝着四肢百骸散去。
他看向花塵語。
“花老師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說什麼,所以才提前換了歌的?”
花塵語一雙眼睛極黑,眸底涌動着可怖的情緒。
蘇澈不解,輕笑着勾脣:“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花老師到底要說什麼?只是當時那個時候覺得我唱的那一首歌更符合這個場景罷了。”
“難道花老師要給我說什麼什麼?或者給大家說什麼?關於我本人的?”
花塵語冷着臉,一臉幽深的看着他。
蘇澈毫不畏懼,嘴角依舊含笑,和他對視着。
“怎麼不說話?花老師該說什麼不如說給我這個本人聽聽?畢竟有些事兒我怎麼感覺花老師比我本人還了解我自己呢。”
蘇澈故意這樣說。
果然看到花塵語臉上流露出嫌惡不屑的表情,“誰他媽瞭解你!”
“蘇澈,我知道你——”
花塵語話說到這兒,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乾脆懶得再裝模作樣的維持好臉色。
陰狠的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警告威脅着:“你最好趁早自己滾出節目組。否則下一期就不會讓你這樣好過了!”
蘇澈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大喊一聲:“花老師難道是節目的投資方?還是背後有什麼人?爲什麼威脅我?”
花塵語背影一滯,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狠狠瞪着蘇澈。
他竟然敢!
蘇澈竟然敢就這樣大聲喊出來這幾句話!
聽到這聲音的不只是花塵語這個當事人,還有就住在蘇澈旁邊蒙古包的胡嚴彬,和附近的馬家齊,兩人紛紛探出頭來看了一眼。
“怎麼了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說什麼呢?來來,來我屋子裡說,小花,你說什麼了?讓脾氣那麼好的蘇澈說你有後臺?”
花塵語哽了哽,一時間覺得不只是蘇澈受了刺激,連胡嚴彬這人腦子也似乎不對。
有這麼當着他本人光明正大問他有沒有後臺的人?!
他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馬家齊看了看蘇澈,又看了看被拉走的花塵語,最後對着蘇澈飛快地說了一句蘇老師晚安,然後鑽進了自己的蒙古包再也沒出來。
蘇澈笑容維持在進蒙古包的那一刻。
他揉了揉眉心。沒空去想那麼多花塵語到底要做什麼。
他本來就頭暈眼花的,今天又錄製節目累得很,剛纔喝了藥,現在就只想躺在牀上好好睡一覺。
他這樣想着就這樣做了。
然而他躺下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快要睡着的時候,胡嚴彬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還是在叫着他的名字。
“蘇澈?蘇老師,蘇老師你睡了嗎?”
蘇澈眼皮沉重,不想起身。
外面那人顯然不會輕易放棄,“蘇老師,我拿了兩瓶酒,今晚我們徹夜長談,飲酒作樂啊!”
蘇澈頭開始痛了起來。
胡嚴彬察覺到不對,自顧自的嘀咕了兩句:“不會是睡了吧?這麼快?”
“還是有什麼事兒?”
胡嚴彬一邊猜測,一邊拉開了門掀開蒙古包的門簾進去:“蘇老師,你不會是有什麼事兒吧?”
“怎麼了這是?”
牀上躺着多人支撐着身子半坐了起來,蘇澈有些沒力氣,身形歪了一下,就被胡嚴彬急忙扶住,“蘇老師您臉好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蘇澈只覺得門口呼呼刮進來的風和不停問着話的胡嚴彬讓他頭更痛了幾分。
忍着嗓子的乾澀刺痛,蘇澈搖搖頭:有點感冒,我吃了藥。今晚可能不能和你徹夜長談了,我先睡一覺,以後有機會再說。”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你額頭很燙,吃過退燒藥了嗎?我去幫你拿過來。”
蘇澈阻止他:“吃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身子底子好,蓋着被子睡一覺就好了。出去記得把蒙古包的氈門拉好,太冷了。”
胡嚴彬連忙答應,又給他倒了杯熱水喝下,這才急匆匆離開,把蘇澈的情況給導演組說了。
畢竟節目組人多,晚上還有值夜的,出了什麼事情還有他們。
果然如蘇澈所說,他底子好,第二天出了身汗就好了,因爲條件簡陋,他只能燒了熱水用帕子擦了擦汗,這才準備離開。
蘇澈沒想到胡嚴彬還專門等着他,其他人都率先離開了,蘇澈因爲生病大家都沒打擾他,也沒告別。
胡嚴彬看他臉色恢復正常鬆了口氣,“蘇老師,你沒事兒就好。嘿嘿,我昨晚打了半夜的遊戲,起來的時候節目組都撤了大半了。我們正好一起離開吧。”
兩人離開之前,蘇澈又被胡嚴彬拉着給他拍了好幾十張在草地上狂奔撒歡兒的照片。
蘇澈也找他拍了幾張留作紀念。畢竟以後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
蘇澈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繞到前面來上車之前,T恤衣襬被人拉了拉。
是昨天晚上最後給他投票的那個小姑娘。
“怎麼了嗎?”
“哥哥,再見。這是送你的禮物。”
蘇澈下意識接過來,是用鮮花編織的一個手環。
草原上所有的野花似乎都在搖頭晃腦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