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我或許知道你爲什麼提升得少了。”
就知道林恩糾結“燃火之心”那爆滿的魂值時,若澤安慰的聲音傳來了:“應該是你的血脈力量爲火焰的原因,導致主人的力量你接受不到一半……哦……”
蒼雷守衛說到這裡的時候,拉長了尾音,才迎上林恩的目光繼續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的血脈力量是火焰了……”
糟糕!林恩心念一聲,難道被這頭雷元素看出了什麼?
“小主人的血脈力量源自於女主人,我早該想到的。”蒼雷守衛的聲音中帶着自責,“女主人那麼強大的火焰力量,連主人都打不過女主人,小主人繼承女主人的血脈多過主人,所以血脈力量就是火焰了。”
若澤說完,仔細打量着林恩,直把後者盯得眉頭跳動後,才感嘆道:“小主人你確實長得像女主人多點,我的猜測沒錯。”
“這……”林恩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往日和裡德侯爵隨口扯的事情竟然成真了。
或許這是“燃火之心”選中這具軀體的原因?
林恩心裡浮現出一個難以印證的猜測,這個猜測要印證,終究還是落到了父母上。
“我的母親是誰?我曾聽人說我的母親不是人類,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若澤,老爹已經消失了幾年了,我踏上旅程就是爲了尋找他,你知不知道一些線索?”
憋了一肚子的疑問,林恩此刻一股腦的問出去,一口氣都不帶換。
“主人消失了?他什麼都沒跟你說嗎?”若澤反應很大,周身電光猛躥,差一點竄到林恩身上。
林恩搖了搖頭,纔開口講述記憶裡的那位男人。
窮困潦倒、酗酒、溺愛孩子、實力不可深測,這是霍利斯的標籤。
魁梧高大、一臉絡腮鬍、頭髮好像幾個月沒洗一樣亂糟糟的,這是霍利斯的形象。
從不談論有關世界、有關母親、有關自身的事情,小林恩問得多了,還會被訓斥,這是霍利斯神秘的一面。
“……主人應該不想被你知道那些事。”蒼雷守衛聽完,沉默了半刻,纔來了這麼一句。
雷元素這幅樣子,擺明了他知道林恩想知道的一切,後者立刻激動道:“那些事?什麼事,若澤你能不能告訴我!”
“不行,既然主人不想告訴你,那我也不能違背主人的意志告訴你,畢竟……”若澤立即遠離林恩,神情堅定道:“你太弱了!”
不等林恩反駁,雷元素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場大戰的時候,主人是半聖,女主人是聖賢,即使如此,還是無法逃避,你又能怎麼樣?”
“半聖?聖賢?那是什麼等級!”林恩聽到這兩詞,蒙了。
“傳奇之上是聖賢,傳奇極限未達聖賢是半聖。”若澤很快解答了林恩的疑問,還進一步解釋:“半聖和傳奇的差別是對空間能力的運用,半聖力量比傳奇強一些,壽命沒有區別。至於聖賢,那就是天差地別了……”
“聖賢對空間能力的運用已經達到了形成自身領域,開拓隨身位面的地步。聖賢還掌握了時間的力量,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沒到那個層面……還有在壽命上,一般人類聖賢,至少能活兩千年。”
“人類世界最出名的聖賢應該是聖日教會的教皇和法師議會的議長了,歷任都是聖賢中的佼佼者……”
“你現在才黃金級,後面還有元素和傳奇,要達到主人的地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林恩聽完,如醍醐灌頂,絮絮念道:“原來傳奇不是職業者的極限,上面還有這麼長的路……”
這時候,林恩也才明白,幾個月前,骸骨領主與老獵人那一番對話的意思。
老獵人踏出了傳奇的關鍵一步,到達了半聖,實力自然碾壓破封而出所剩無幾的骸骨領主,幾箭下去,後者只能乖乖被封印。
“對了,既然我老爹和母親都這麼厲害,爲什麼你這麼……”林恩明白了雷元素堅決不會告訴他有關父母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可以心平氣和接受,於是懟了雷元素一句。
“小主人,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提過的詛咒嗎?”若澤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惆悵了起來。
“其實我本身差一步就能到達傳奇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主人吩咐看守這裡,只是不知何時中了一個實力衰退的詛咒,從元素極化跌到元素顯化,從元素顯化跌到元素凝華,再從元素跌到黃金級,一點一點到現在……”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會跌到白銀級……”
“若澤,抱歉……”林恩後悔剛纔懟了雷元素一句,惹得後者如今情緒低落。
若澤不管怎麼樣,都是便宜老爹忠心耿耿的僕從,堅決執行了便宜老爹交給他看守的任務,哪怕身中詛咒也不逃離。
若澤不告訴自己事情,肯定是爲了自己好,如果按輩分算,或許林恩還得喊若澤一聲長輩。
“小主人,不要放在心上,我早看開了。”蒼雷守衛倒是安慰起了林恩,還圍着後者轉圈圈。
林恩被雷元素這動作逗樂了,道:“若澤,停下,別轉了,我快眼花了。”
“好吧,小主人。”若澤豁然停頓住,停在林恩面前,神情突兀嚴肅了起來,道:“小主人,其實還是有一些事情能告訴你的。”
“你要告訴我什麼?”林恩期待了起來。
雷元素並沒有急着回答,反倒是身形變幻,慢慢變成了一個比林恩矮半個頭,長髮飄揚,身姿綽約的女子。
“女主人叫安婕卡娜,確實不是純種人類,這是她的模樣。”
“母親叫安婕卡娜嗎?”林恩唸叨了一句,隨後見到雷元素那空洞的五官,沒好氣道:“若澤,變回來吧,你變不出母親的模樣,這只是一個女人,還是像幽魂的女人……”
若澤聽出了林恩話外之音,一邊變回來,一邊無奈道:“沒辦法,五官我確實無能爲力,畢竟我是雷元素不是土元素……”
雖然覺得那空洞五官的輪廓有點眼熟,但林恩還是急不可耐地追問:“若澤,除了這個,你還能告訴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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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雷守衛聞言,默不出聲,只是在低頭長思。
遺蹟外邊,天雷轟鳴,宛如山崩。
遺蹟裡邊,一片寂靜,只有若澤身上時不時跳動的電光,纔有一絲地聲響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