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內,那一對璧人,皆是一襲白衣,靜靜相擁,帶着微笑望着亭外,望着那絲絲的細雨,望着那湖面。
倚樓聽風雨,淡看紅塵路。
庭外雨潺潺,亭內意綿綿。
細雨滴落湖面,湖水隨之泛起陣陣漣漪。
南宮塵看到此,不由的一笑,那隨波浮動漣漪盪漾,一如佳人搖曳心旌的微紅笑魘。
時光定格在這一刻,女子低着頭,望着衣服,臉上是甜蜜的笑容;男子凝視着女子,也是一臉幸福的笑容。
雨沒有要停息的意思,亭中的人卻是不知在談論着什麼,不是有陣陣笑聲傳來。
漸漸的,雨越來越大,而亭中的話語聲卻漸漸停息了。
我打了幾個呵欠,疲憊的說到:“塵,我累了,我睡了!”
說罷,我就往他懷裡靠去,安心的睡了起來。
南宮塵望着身邊的丫頭,聽着這丫頭平穩的呼吸聲,不由的露出寵溺的笑容。
南宮塵輕柔的將這丫頭那遮住臉龐的頭髮綰到耳後,靜靜的摩挲這這丫頭的臉頰,隨後,望着那一直在下的雨,把這丫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摟在了懷裡。
看着這丫頭,南宮塵一夜無眠,怕自己睡着了,會有人商量丫頭。
一夜,就那麼的看着,卻是那般的幸福。
南宮塵不由嘆道:一旦愛上這丫頭,便覆水難收,沒了退路。
這也難怪天下的癡男怨女,皆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丫頭,纖塵墨染醉流年,一世情思爲卿癡!丫頭,做的什麼好夢呢?只是不知你這美夢中,可有我的存在?”南宮塵望着這丫頭臉上甜蜜的笑容,低低的說道。
南宮塵就這麼望着這丫頭,覺得就這宛如夢境,好似一鬆手,這丫頭就消逝不見了。
時光就這樣的流逝着,當我醒來之時,已是翌日。
“丫頭,醒醒!”睡夢中這惱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着,我伸出手揮了揮,繼續睡,可是卻覺得不對勁。
半響,我眨巴着眼睛,總算明白自己這是在哪了?
本來還有一些起牀氣的,可是看着南宮塵眼中的血絲,只有心疼。
“你這傻子!”我伸出手撫摸着南宮塵有些疲憊的臉頰,想拂去他眉梢的那絲憂思。
“丫頭,有你真好!”南宮塵摟着我,將頭放在我的肩頭。
這一刻十分的溫馨,十分的唯美。
但是,我卻不喜歡這一刻他的憂思,於是說道:“塵,我們下次再深沉,可好?”
本來有些疲憊的南宮塵,聽着我的話,擡頭望着我,看着我的笑顏,不由的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笑意。
這丫頭,總是那麼的特別。
這時,我起身,望着河面,卻發現此時正是旭日東昇之時。
那橘色的晨曦,就是一種希望,一種信念。
這繽紛亂世,多少人,能夠享受這難得的晨曦呢?
我豁然開朗,這男子喊我就是就是爲了讓我看日出。
我回頭,卻見他依舊在那裡坐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接着想起什麼,於是幾隻銀針下手,接着,輕輕的扶着他起來。
但是,因爲麻木的太久了,南宮塵這一站,一下子就向我倒來,我向那亭柱靠去,可是卻依舊沒有扶穩他。
我靠在亭柱上,南宮塵的手撐着柱子,讓我圍困在其中。
因爲離的太近,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晨曦的籠罩下,一切都沐浴在其中。
空氣,也一下子就變的曖昧。
可是,一道喜悅的聲音打破了這曖昧氣氛。
“姐姐!”我依舊沒有動作,而南宮塵優雅的起身,帶着淡笑扶着我,好似剛纔曖昧的一幕是衆人的幻覺。
那小小的身影向我跑來,我望着那娃娃,臉上露出了笑容。
“寶寶,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呢?”我蹲下身問道。
“寶寶和孃親他們一起過來的!”那有着粉嫩的肌膚,漂亮的五官的娃娃,此時那大大的眼睛裡全是笑意,手向後指去。
我望去,只見紅玉和凌亦一臉我懂得表情看着我。
我沒有解釋什麼,因爲解釋太多反而如同掩飾一樣了,加上對於南宮塵,我本來就愛他。
愛他,又何須掩藏愛意呢?
那些所謂的三從四德什麼的名節之論,在我和南宮塵眼中根本就不值一錢。
“姐姐,昨天有人到家嗎?”我淡淡的問道。
紅玉聽着這話,十分的開心,家,是多麼溫馨的字眼啊!
“阿染,那女子不錯,怎麼遇到呢?”紅玉笑着說着,把稱呼也改了。
“姐姐,回去我再和你細說吧!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我疑惑的問道。
“我那兒子,一醒來就要去找你,去了才知你們一直沒回來,那女子說你們可能看風景去了。於是,一出來,就有人說在湖畔遇到神仙了。一問,那人說這世上哪有那般完美的人啊!於是,我們知道說的應該是你們,可是,沒想到、、、”紅玉說道這裡,眼中卻全是戲謔。
“姐姐,我是不是應該送姐夫一些靈丹妙藥了呢?”我也是一臉的戲謔。
“你這丫頭!”說罷,紅玉就追着要打我。
“塵,救命了,有人欺負你家丫頭了!”我看着一臉笑意的南宮塵,喊道。
不料,南宮塵卻依舊穩如泰山。
“妹夫,我支持你,阿染,你是不是欠收拾啊!”紅玉語氣中是威脅,可是眼中卻是關切。
“姐夫,救命啊!你家娘子發飆了!”我朝看戲的凌亦望去,看着他的一臉笑意,說道,“姐夫,是不是我送你幾個美人,你才幫忙啊?”
凌亦沉默不語,紅玉要爆發了。
凌亦,這看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凌亦,你居然想要美人,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你心虛什麼?”
“姐,我想姐夫只是想起你說的那溫柔美麗的,那麼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