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明月高懸,如水的月華打在這一座夢幻的城池上。
城中的宮殿,不同於別處的奢華,沒有用大紅大紫或是明黃,而是用的琉璃,白玉鋪地,給人一種無言的雅緻與高貴。
月色的墨城,猶如它在衆人心中的夢,泛着低調的奢華。
此時,宮殿的書房中,璀璨的宮燈依舊亮着,微風過處,屋中空氣中飄散這陣陣清香。
夜色中,只見幾個人站在門口,有人說道:“主子,長老們來了!”
這時,一陣清潤動聽的聲音從房中傳出,宛如雪蓮綻放般,讓人如沐春風,“讓他們都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
幾人步入書房,沒有打量周圍的一切,徑直朝說話的男子那裡走去。
隨即,就那麼站着。
只見,書房的白玉椅子上靠着一個男子。
月光從窗外偷偷的跑進來,照在男子身上,給男子增添了一絲神秘氣息。
椅子上的男子,及其隨意的坐着,一襲黑衣,卻把這皎潔的月光都比下去了。
這個男子,縱容歲月流逝,依舊風華絕代;
這個男子,宛如謫仙下凡,一直飄逸如畫;
這個男子,定是上天的寵兒,權勢、富貴、名利,衆人渴望的一切他都擁有了。
更讓人嫉妒的是,這一切從他出生就有了,上天更是給了他絕世無雙的容顏,睥睨天下的智慧,優雅出塵的氣質。
這個男子,就那麼隨意的坐在,帶着淡淡的微笑,將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唯美,道不盡的高貴,覺得世間萬物,沒有什麼不再他手中的。
讓人不由的想起一個詞: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這時,對面的一個白髮白鬚的人望着椅子上的男子,看似恭敬的說道:“城主,墨城百年積澱,如今,需要一個女主人!”
只見椅子上的那男子微微動了一下,如玉的手指瞧着椅子,臉上笑容更甚,緩緩開口道:“二長老的意思,我該娶妻了,是吧!”
那看似淡淡的目光落到那老人身上,讓人一股壓迫襲來。
只見那長老卻不爲所動,繼續說道:“城主,墨城不可無繼承者!”
聽到這話,男子卻是笑的更歡了。
幾位長老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可是想着自己隨着先主打江山,在墨城呆了幾十年,連上任主子都對自己很恭謹,何況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男子呢?
想到這裡,底氣硬了。
望着那白玉椅子上的黑衣男子,那男子帶着優雅的笑容,宛如那雲端的仙人,又如同地獄的魔鬼。
但是,那睥睨蒼生的氣質,讓人不由的折服。
而他,望着衆人,卻如同望着螻蟻一般。
半響之後,那男子說道:“長老,可是對我的親事,很感興趣呢!”
“城主,聖女都等您六年了!”那老人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蒼涼,但是威脅的意味更濃。
“她的等待,與我何干?”依舊平淡的語氣,卻讓人感到一股戾氣襲來。
男子望着對面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就是這些人,意圖控制父親,拆散了父母,更是讓自己受盡了苦楚。
那五年的訓練,可不是白費的,這些年,沒有動他們,是嫌麻煩,可是,如今,這些人是越來越不識好歹了。
“墨塵,你別忘了墨家家規!”聽到這樣的話,三長老說道。
當年,城主娶了那個什麼公主,沒有娶聖女,自己幾人的勢力和威信就減少了;而今,那聖女是自己幾人的弟子,怎麼可能再讓他悔婚呢?
“時代在變,墨家家規也該變了!”男子悠然的說道,好似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的淡然。
幾個長老望着這個天生霸氣與貴氣天成的男子,心中卻是百轉千回。
墨家家規規定,墨城城主首先是血脈,其次纔是能力。
爲保血脈,墨塵城主必須娶聖女爲妻,而聖女則是從四家長老所代表的隱士家族中選出的天賦較強,才貌雙全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女子身上必須有靈力。
靈力,也就是靈魂真氣力量,在修真界中,認爲每個人都有靈魂磁場,寄託從天界而來的靈魂光,是一種無形的精神力量,主導一個人的命運。
靈力,如同內力,但是卻強於內力,因爲它可以從外界汲取,而且靈魂力來自靈魂,其效力非內力所能相比。
因此,墨城才能屹立百年而不倒。
墨城之主,必須通過煉獄堂的考驗,否則即使是正室血脈也不行。
他本身就是對墨家家規的挑戰,而這墨塵,十六歲那年竟然憑藉一己之力通過了考驗,成爲城主。
這個男子,他們其實一直都看不清,你說他是良善之輩,他卻可以殺人不見血;你說他殘酷,他卻有着謫仙的容顏與氣度。
這墨城,如今做主的,其實就是這個男子。
幾人交換了眼神後,由輩分最高的大長老說道:“城主,墨家血脈,怎麼能玷污呢?”
可是他這話,卻讓南宮塵,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墨塵,頓時產生殺機。
這些人,竟然如此侮辱丫頭和孃親,看來,他們是絕得活的太舒服了。
但是,南宮塵卻是淡淡的一笑。
看到自家主子的這一笑,白衣不由的向這些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自己主子生氣,有兩種,
一種是霸氣外揚,怒氣橫生;
一種是淡淡一笑,看似和善。
若是第一種,還有一點活命的機會,而這第二種,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那是讓人生不如死。
“長老,世道在變,墨家也要與時俱進。還是您覺得,以墨城如今的財力與勢力,還需要如此嗎?至於那家規的原因,各位相比是清楚的!”
“近幾代的城主夫人,皆不是出自世家,因爲,墨家不容許有人接着孃家的勢力而試圖染指墨城。”
平淡的語氣,卻說出了事實。
“你的意思是、、、城主夫人不會是聖女?”在大長老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二長老出聲質問道。
“有何不可?”墨塵只是微微挑眉。
二長老想到那個情報中的女子,指着墨塵怒道:“就算不是聖女,也不會是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是身份身份,不過是個家族棄女,還是他人不要的棄婦。”
這話說完,衆人只感到一股涼意襲來。
墨塵眼中泛着涼意望着二長老,說道:“你說什麼?”
可是二長老此時更本就沒有注意到墨塵的怒氣,只是想到那個被拋棄的小女兒,想着他人背後的嘲笑與不屑。如今,這個人,竟然寧願要一個棄女,一個棄婦,也不要自己的小徒弟,如此這事,怎能忍的下。
“那個卑賤的女子,不知廉恥,那般的下賤!”
“是嗎?”望着二長老,明明輕柔如風的聲音卻讓二長老感到不寒而慄。
“看到人老了,就會犯糊塗。來人,帶幾位長老去小島好好頤養天年吧!”看似關心的語氣,卻讓衆人心涼。
小島,那裡物資貧乏,荒無人煙,陣法林立,加上那裡更是有毒蛇猛獸出沒,那樣的地方,那是頤養天年,那是去送死。
“墨塵,我們一心爲墨家,你竟然如此對我們,讓人心寒啊!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祖父的在天之靈呢?”
“爲墨家,說的可真好聽,可是,十年前,是誰請殺手殺我;六年前,是誰吞了那救災的銀兩;這幾年,你那家族可是威風的很哦!這就是你的衷心嗎?那我可真是見識到了?”
依舊帶笑的語氣,說出了這些年這幾大家族中飽私囊,擴充勢力的秘密,還有不少是他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
如此看來,這個男子的勢力,那真是恐怖,四家家族與他而言,不過是棋子,這天下,也不過是棋子。
衆人再次看向那男子,不用感到一陣後怕。
這男子,在談笑之間,可使強弩灰飛煙滅啊!
想起這男子對那女子的在意,這後果想着就心涼。
“長老太對話了!”說話間一顆藥丸到了長老的口中,只見那長老很快就捂着喉嚨,說不出話來。
接着,白光一閃,二長老的雙身筋脈皆被毀,鮮血就那樣流出。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幾位長老望着墨塵,相視一眼,眼中全是怒火,卻沒有動作。
接着,那黑衣男子無視衆人的怒火,說道:“送幾位長老過去!”
話落,卻見幾個長老向黑衣男子襲去。
男子閃過,帶着笑意,說道:“看來,你們真是活膩了!”
白光閃過,其他三個長老武功也在瞬間被廢。
幾個長老被帶走,血跡也很快的被清理,一切又恢復如常。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白衣問道,這一下子四大長老都不在了。
“權勢之巔,誰不想要,這幾人,佔據高位這麼久,多的是人想要他們下來!四大家族,保留三家,至於百里家族,先玩玩,等丫頭滅了他!”
自家主子,早就看那百里家族不順眼了。
“至於那聖女,送給百里府,說是百里如風求娶的!”說道這,南宮塵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百里如風,不知這禮物,如何呢?
那聖女,長的不錯,可是那性子,飛揚跋扈又高傲的不行,更是眼中只是主子,如今說是那百里如風用計謀娶的,恐怕百里家族要翻天了。
自家主子,這是殺人不見血啊!
突然,一隻小雕飛來,南宮塵看着上邊的字,不由的露出笑容。
這是,一隻白色的小貂也飛來,一下子跑到桌子邊上,望着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望着這小貂,想起了自家的丫頭,只是不知道丫頭是不是還記得這個小傢伙,可惜,這個小傢伙對自己那也是不冷不熱的。
今天過來,估計是這信紙上墨汁的獨特香味,不然這小貂也不會過來。
“小白,想你家主子了沒有?”南宮塵望着這小貂說道。
可是這小貂卻沒有理他,好似有些生氣的跳開。
“你不想知道她在那嗎?”
話一出口,那白色的小貂又回到桌子上。
“你這小傢伙,她現在很好,過幾天我們去找她,可好?”
只見,那白色的小貂點了點頭,高興的叫着。
不過,很快又不見了。
南宮塵只是笑着,那小貂,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每次毒發時總替自己吸毒,不過,自己知道它是在替丫頭守着自己。
那丫頭,魅力太大了。
這通人性的小貂,就眼中只有她,虧自己還和它生活了幾年。
不過,想起那丫頭,南宮塵又露出笑容,不知丫頭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想這自己。
這不見丫頭不到十日,就覺得那般的思念。
一花盛開一世界,一生相思爲一人。
那丫頭,是自己的劫難,自己甘之若飴的劫難!
於是提筆寫下八字,讓那小雕帶回去給那丫頭。
幾日後,月夜,影樓
我處理還一堆的事物,正在書房中,卻見一隻小雕飛來。
我打開一看,只見白色的紙上寫的八字,但是其間的情義卻那般的濃烈。
“數日不見,思卿若狂。”
看着這八字,我可以想象南宮塵此時的心情。
這個男子,遇見彼此的那一刻起,我便開始相信愛的奇蹟。
這個男子,讓我有了安全感,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幸福。
這個男子,對我那般的寵溺,讓我每天的夢都是甜的。
這個男子,開始默默的守護這我,後來那般的霸道,可是,我卻爲他感到心疼。
其實,從初遇,也許我心中就有了他,不然,不會在他面前露出掩藏的真性情。只是,我潛意識的認定這樣的男子是毒藥,一旦愛上就萬劫不復,於是,不去觸碰。
但是,人生無常,我和他,終是走到了一起。
其間,有了太對的波折,最後,我才知曉,原來我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
所以,對於秦歌,我只能說抱歉,他要的愛,我給不起,也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