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您要出去嗎?”
看着打扮入時的薛婉寧纔來公司沒一會就一幅要出門的樣子,白秘書連忙叫住了她。
薛婉寧本來面帶喜色,見狀微皺眉頭問:“有什麼事嗎?”
“那件事”白秘書欲言又止,猶豫着兩邊看了一下。
薛婉寧擡腕看了一下時間折身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豪華但中規中矩的辦公室,是白秘書的大老闆也就是薛婉寧的父親薛秉真生前使用的,正如薛秉真穩沉的爲人一樣,但薛婉寧則覺得這間辦公室太過古板,但也無心修改了,因爲她反正隔三岔五纔來一次,來了也待不久。
白秘書剛纔不過去辦了點別的事,差一點兒又逮不住她。
“到底什麼事?”薛婉寧直接坐在辦公桌上抱着雙臂問道,她的身段和五官都是極好的,雖然二十五歲了,但因爲母親生她時難產而死,從小到大被薛秉真愛若珍寶、任予任求,脾氣難免嬌縱些。
本來父親死後這間貿易公司薛婉寧就不打算經營下去了,薛秉真早給她存夠了錢,連丈夫人選都給她找好了,以未來夫家的傲人家勢,她就算再敗家十倍也是花不完的。
可薛秉真的遺願卻要求她必須經營自家公司直到嫁人生子以後才能結束,她不得不照辦,但事實上她哪裡懂得管理公司,只不過薛秉真一向知人善用、以人爲善,即使他人不在了,手下也還有幾個得力的人手,公司的經營暫時還沒什麼大問題。
“童小姐已經住到南苑去了,薛小姐不過去看看嗎?”薛婉寧從出生就沒有母親,白秘書身爲薛秉真的秘書,從她小時候起,買衣服、禮物、包括上學相關的許多事她都幫着辦過不少,可以說薛婉寧是白秘書看着長大的,她的女兒和薛婉寧也是好友,白秘書對這個自幼喪母,現在又沒了父親的嬌縱女孩是心存憐惜的,所以才幫她進行了這個荒唐的計劃。
“她到底什麼時候能懷上?”薛婉寧一邊檢視着自己鮮豔精緻的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雖然知道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一流,白秘書還是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道:“檢查過了,只要你這邊準備好就可以安排人工授精了,婉寧你那邊”
“我這邊我會想辦法,東西我會準備好,沒有問題的。”
“婉寧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如果以後被雲家發現的話可就麻煩了,我始終覺得你還是自己生比較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會有事的。”白秘書緩聲勸道,私底下她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一些。
“白秘書,我不想冒這種險,再說生孩子也容易影響身材。”薛婉寧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的母親就是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的,她小的時候薛秉真也常常提起這件事,深愛妻子的薛秉真每次提及時態度總是傷心中還帶着些許憤恨,只到她漸漸大了纔好了些,但也讓薛婉寧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她一直從心底裡排斥生孩子這件事。
白秘書也明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勸是沒用的了,想了想才道:“雲先生過段時間就要去美國了,我怕一次不成功的話,那下個月.”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雖然雲以深去美國做手術,需要靜養一年,不想我去打擾,但我下個月過去看他一次問題也不大的,當然了,一次成功就最好,這件事情白秘書你就多費心了,這段時間我可得陪着以深。”
“好吧,那和連城那邊的生意呢?”
“唉呀,公司的事我早就說了讓白秘書你和吳叔叔他們負責的嘛,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薛婉寧又看了看時間急急地走了。
白秘書嘆了口氣,見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之後,纔回到自己的位置忙碌起來。
這是一傢俬人醫院,面積雖然不大,但環境不錯。
但不是上一次檢查身體的醫院,現在這家醫院離她們所住的城市有長達三個小時的車程,童瑤有些暈車,從車上下來臉色已經蒼白得沒什麼血色了。
“童瑤,早餐是不是又沒吃?”白秘書邊走邊問,關切中也帶着一絲責問。
童瑤只能幽然點頭,不僅今天早上,這些天來她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確實是半點胃口也沒有。
“你這樣子怎麼行呢,你可是馬上要做媽媽的人,總這樣虐待自己,弄壞自己的身體不說,將來孩子的健康只怕也得不到保證,到時候如果無法順利完成合同上的約定,你.”
白秘書的話沒有說完,但童瑤已經很清楚裡面的意思。
“以後我會注意的。”她只能這樣小聲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