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青南咖啡廳後,我便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滿臉輕鬆的霍斯和小火花,此時霍斯正挖着提拉米蘇喂着小火花,看到我們走進來時趕忙起身。
只是我注意到他全程帶着口罩,想來是爲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座位一個公衆人物也十分不易,連個在公共場合吃飯的自由都沒有。
“真高興你能來。”霍斯見到我後拉下口罩,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說實話他臉上明媚的笑意絲毫沒有打動我,反而讓我有些不安心。因爲那笑容有些假,像是這麼多年他站在舞臺上練就的本事。
“我也是想散散心。”我伸出手來與他禮貌性握手,看着小火花和允兒在一起跳躍的模樣,才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拿上兩杯手捧咖啡我便有些着急的催促一聲,“不如我們早點去吧。”
我還是有些心慌的,尤其是看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漠就會從某一輛豪車裡下來,把我揪回家。
而此時的我並不想和他一起回去。
超模和秦漠一起接受採訪時的畫面在咖啡廳的液晶電視上播放着,我都能聽得到周遭的陌生人八卦的議論着二人。
“你看呀,電視上的那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爲了上位不擇手段。”路人甲的聲音帶着一絲尖銳和醋意。
“不過,我可是聽說秦總很寵這個女人。”另一個人接話,像是一幅瞭解內幕的模樣。
可能是他們的聲音太大,吸引了霍斯的注意,他的眼神不由轉向電視,我能看得到他的眼神有些意外。
身上的傷口像是被赤·裸裸的擺在霍斯面前,我不由咬着吸管眼神飄忽看向窗外,來掩飾我的尷尬。
餘光注意到允兒一直專注與小火花玩鬧,絲毫沒有看到電視,我才放下心。
“我們快走吧,不然一會兒走到蘇州時就已經天黑了。”霍斯笑容依舊,拿過紙巾擦拭掉允兒嘴角的殘渣。
我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有根線被人撩撥着。
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許霍斯只是想允兒,就像是我很喜歡小火花。
“我們快走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霍斯帶動着兩個寶貝的情緒,又去服務檯點了一些蛋糕,便拿起揹包抱着兩孩子走出咖啡廳,臨了還幫我打開門。
看着他身子擋住玻璃門,我有一些感激,總感覺在他眼裡我像是生活不能自理。
霍斯的車是一輛黑色輝騰,挺像是他的性格,低調內斂不張揚。
看着後車座兩個寶貝座椅,我的心情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這種小事情也只有像是霍斯那麼細心的人才能想到。
“喝杯熱水吧。”霍斯遞過來一個嶄新的保溫杯,看得出是新買的。
爲我新買一個杯子,還有U形枕和眼罩。
說實話,這種事情就連我這種女人都不一定能想的到,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如此細心。
“謝謝。”手裡抱着保溫杯,我心裡有一些溫暖,霍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至少在照顧人方面很有造詣。
霍斯無所謂的擺擺手,按下播放鍵,輕音樂緩緩流出,增添了一絲情趣。
若是在家裡的客廳談天,我可能還是能與霍斯說上很多話題,可如今在狹小的空間裡,伴着輕音樂,我說什麼都有些尷尬。
準確的說,現在的我有些坐立難安,只得搓揉着手指看向窗外。
現在距離蘇州還不算遠,開車的話也就四個小時。我有些意外,霍斯竟然沒有打開導航,難不成他對去蘇州的路已經那麼熟悉了?
“我的演唱會經常經常去蘇州宣傳,那時候我還年輕,處於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霍斯像是回到了當年的時候,嘴角噙上一絲微笑,很是自豪。
也對,當時的小龍隊可謂是風靡亞洲,紅極一時。
而他又是團寵,自然是與其他人不一樣。
他的這段經歷我是沒有機會去感同身受,但是看着他青澀的臉變得成熟些,我也能感受到歲月的變化,我不就是從小女孩變成了現在的人母。
“對了,你有沒有聽我給你的新專輯?”霍斯轉眸看着我,眸底盪漾着希冀。
我一時間竟然噎住不知道如何接話,擡手撓撓頭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沒聽的話我現在放給你聽,你可以提出來指導意見。”霍斯面色未變,調試出新一首歌得意的看我一眼。
我還是有些無措,指尖摳着手心,見回事沒有絲毫在意,才緩緩舒口氣。
嗯……看樣子他的脾氣好到爆,很適合做個談心的朋友。
我也沒有了絲毫的緊張,斜靠着座椅閉眼小憩,這種閒散的時光在我畢業以來就很少了,還記得大學時候最喜歡旅遊。
霍斯的歌聲把我拉回到年少時,只是現在他的聲音裡多了一些滄桑,想來是他着一路走來的體會。
如今的歌唱行業比之前景氣不少,一場演唱會便可讓人吃半年,而霍斯最近像是都沒有什麼活動,我很好奇這段時間他在厚積薄發些什麼。
果不其然,這張專輯讓人眼前一亮。
“怎麼樣?”
霍斯磁性的聲音響起,我雖是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眼神,閃爍着期待。
“挺好的,讓我回想起很多之前的事情。”
我呶呶嘴,不時點頭跟着輕哼。朗朗上口的歌曲傳唱度很高,想來霍斯憑着這張專輯也能大火一把。
我不知道霍斯對我的回答滿意不滿意,我沒有聽到他接話,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從我臉上移開。
我瞥開視線,車窗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看着窗外並沒有絲毫不適,到是看着有些荒涼的街景,我的心也慢慢有些堵。
也不知道我離開之後,秦漠回到家裡會怎麼樣,又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會回家。
“霍斯,你說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可以犧牲到什麼程度?”我脫口而出這句話,茫然的掃向他。
霍斯有些意外,但想着那個新聞報道也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他並不像是秦漠那樣,又或者他的性格與秦漠絲毫不一樣。
“我大概會爲心愛的人犧牲所有。當然,也有人會捨不得犧牲,並不是他不想犧牲,只是他表達愛情的方式有些特殊。”
也對,愛情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我去詢問別人關於愛情的話題,也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