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正中心設着皇帝的龍椅,皇帝的身邊坐着皇后,下首是懿貴妃、嫺妃、陳妃、柔妃等地位較高的妃子,再下首,則坐着頗爲受寵的幾位貴嬪。
大殿下方,左邊是男賓席,依次是皇子、宗室,隨後便是按照官員的品級排列,右側則是女眷,按着男賓同樣的排列方式。雖然此次皇帝的不過是尋常宴會,但各家女眷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皆得按各自的品級正式出席。
顧傾城沒有品級,所以便與顧夫人分了開來,排在了靠後的位置,顧傾城對這種宴會沒多大興趣,落雪和星雲站的筆直,只是那兩雙眼珠子卻差點都掉了出來。
眨眼間衆人只聽見歌樂齊奏,隨即便瞧見宮女們款款而入,各種珍饈美酒如同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
顧傾城看着眼前的珍饈佳餚,暗自感慨封建皇室的奢侈,在這裡百姓的日子還是比較苦的,皇室舉行一場宴會的花費,不知道夠那些百姓吃多少了年了。
心中想着,便覺得歌舞也沒什麼意思了,便垂首看着眼前精緻的琉璃盞出身,突然覺得有一道帶着強烈恨意的目光直刺她的面容,擡頭望去,卻是顧羽甜。
顧傾城脣角微揚,對着顧羽甜微微一笑,便轉過目光不再看她。
顧羽甜從來沒有參加過宮中宴會,此次也是第一次,加之她是侯爺夫人,所以位置比較靠前,這本來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可週圍的那些貴婦人看着她卻都是一副鄙夷的眼神,不時還三三兩兩指着她竊竊私語。
顧羽甜精緻妝容上掛着的那副笑容差點就龜裂了。
心中壓抑的恨意一點點的噬咬顧羽甜的心,她的面容開始扭曲,一切都是顧傾城造成的,是顧傾城害的她顏面無存,婆婆嫌棄丈夫不愛,都怪顧傾城!
此刻的顧羽甜已經忘記是自己先害人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之所以處境尷尬完全是對方所害,也許所有作惡的人,都認爲別人是惡的,自己是善的。
孔墨染懶洋洋的半握着琉璃酒盞,斜倚着靠墊,目光落在顧傾城的身上,脣角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笑。
紅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孔墨染看的有些癡了,只是在場之人盯着顧傾城癡了的,不止孔墨染一人。
顧羽甜的看着自己夫君失態的盯着顧傾城眼都不眨一下,心中越發惱怒,恨不得過去給顧傾城一個耳光。
“喂,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突然一雙小手拉住顧傾城的衣服,頗帶了些彆扭的說道,不是那驕橫任性的八公主又是誰?
顧傾城環顧四周,卻見衆人熙熙攘攘,互相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