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突然變得凌厲,人也在一瞬間就發狠起來。
“你就是個禍水!聿之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個賤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做出對肖氏,對聿之不利的事情來的,你給我去死!”
如果是喬嫣兒或者安雅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有喬瑾冷還會以爲她們是惱羞成怒下的口不擇言。
只是眼前這個人……
對上對方眼中明顯的戾色,喬瑾冷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是在醫院,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當着合格想法剛剛在腦海裡面升起的時候,就看到肖聿之的母親擡起手,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而隨着她的動作,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給推開了。一個戴着口罩,穿着一聲白大褂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也不說話,只是朝着肖聿之的母親點了點頭,得到了對方的示意之後,直接就朝着喬瑾冷的病牀走來。
一邊走,一邊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注射器來,裡面已經裝有小半瓶透明的液體。
警鈴大作,尤其是在現在這種,自己根本無力反抗的情況下。喬瑾冷的瞳孔越縮越緊,看着臉色陰沉地站在自己病房不遠處的女人,咬牙切齒地發問。
“你……你想殺了我?”
而且,還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不然,眼前這個人,怎麼會一副已經準備好的樣子?
“呵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殺人畢竟是方法的,你以爲我會跟你一樣愚蠢?”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肖聿之母親的臉上,帶着那麼一股子令人驚懼的暗沉。
“只不過我是覺得,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想讓你好好睡上一段時間而已。其實,若是你聰明一點,一開始就接受那些錢,乖乖從我兒子面前消失,也就不用受這份罪了,可惜偏偏就要逞能。”
好好讓自己的睡上一覺?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已經接近,只看了看對方那個身體,喬瑾冷就明白,想要跟對方對抗,幾乎是不大可能的。
肖聿之的母親何止是瘋子,簡直就是瘋子!
她,還是大意了,一開始只想着,像對方這樣的人,做事最有分寸,最懂得衡量利弊,做事絕對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
就像是那次陷害了自己,最後還不是掌握準了自己的心理,不會輕易告訴肖聿之真相,所以將自己給吃的死死的,有苦說不出來?
所以纔不擔心她會直接對自己怎麼樣。
再說了,在自己當初僅僅只是喬家一個外孫女的時候,她不是也沒有采用這麼極端的手段。
就更加別說是,自己現在跟卓赫連還是夫妻了。
而眼下這一切,無疑是讓喬瑾冷措手不及。氣血往腦袋上涌的時候,瞳孔裡面,已經倒映出了尖尖的針頭來。
知道這種時候,不管自己再說什麼,估計都是不會有用的,死死地咬住了下脣,她快速伸手隨手抓,就將包包給捏在了手裡。
眼看着對方逼近,直接論起來,就打算像之前對付肖聿之那樣,將包包當成唯一的武器,將對方給逼退。
畢竟現在行動不便,別的反抗,也是不大可能。
同時伸手,預備偷偷按下牀頭的呼叫鈴。
然而,跟肖聿之完全不同的是,這個穿白大褂的男人顯然是厲害的多,眼看着包包就要砸到他的頭上,他只是稍稍一揮手,一股大力扯來,喬瑾冷的包包,便直接脫手而出。
剛要開口呼救,就被對方眼疾手快地給捂住了嘴巴。
“救命……唔唔……唔唔……”
與此同時,男人的另外一隻手裡拿着注射器,直接朝着喬瑾冷的胳膊就紮了下去。
沒有一點兒猶豫。
瞳孔,瞬間瞪大。
饒是已經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喬瑾冷也還是沒能掙開對方的牽制。
針扎進肌膚裡面的那點兒輕微的疼痛,其實完全能夠忍受,並沒有什麼。就連液體被推進血管裡的感受,也是那麼的清晰。
就像是……帶着死亡的味道。
“這下完了,我……還是要死了。可是,這怎麼可以?”
沒想到那個時候沒有死在喬檬的手裡,沒有被池水給淹死,現在竟然就這麼死在了肖聿之母親的手上?
這份兒冤枉,實在是讓她不甘心的厲害。縱然眼底的光亮已經逐漸有了開始暗淡的跡象,手底下的掙扎,卻更加發狠起來。
讓那個男人不得不直接用上了雙手來牽制她。
不管是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還是喬瑾冷,兩個人只顧着搏鬥,全然沒有注意到,剛剛喬瑾冷脫手而出的那隻包包,已經直直朝着對面飛了過去。
因爲肖聿之的母親全程的注意力去放在對面掙扎的喬瑾冷身上,臉色要多陰沉,就有多陰沉。
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同樣的危機,也現在朝着她逼近。等她終於意識到之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隻讓她意識到喬瑾冷即使已經不同往日的愛仕馬包包,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曲線之後,直直就朝着她的腦袋砸了過來。
因爲發現的有些遲了,想要避開,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歷史,總是有着驚人的相似,之前喬瑾冷爲了救她的兒子,纔剛剛經歷了這樣一場危機,沒想到轉眼之間,同樣的事情,就要發生在她身上了。
喬瑾冷那裡,不管她怎麼掙扎,終還是沒有辦法掙脫。隨着注射器裡面的液體一點一點地進入到她的體內,終於開始有了絕望的情緒。
在那一刻,她首先想起的,不是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媽媽喬黎該要怎麼辦。而是想着,這下子可總算是給了卓赫連一個光明正大地健康自己給掃地出門的理由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再娶了別的女人進門,而那個女人會不會善待小晟軒?
如果是喬檬……
眼裡最後的那一點點光亮,慢慢地滅了下去。直到聽到肖聿之母親那邊的異動之後,才微微轉了轉眼珠。
此時,男人手中的注射器針頭,還在喬瑾冷的胳膊裡。
而他的注意力,也同樣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轉移了過去。
“啊……”
隨着一聲慘叫傳來,肖聿之的母親捂着額頭人就直接倒了下去。與此同時,包包“砰”地一聲,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