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燃有點茫然,他呆呆的撐着已經暈過去的時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眼中,怪物先生一直以來都好厲害好厲害的,他可以弄來很多很厲害的妖獸陪他練手。
自己要是不聽話了,他一巴掌就能夠將自己打成狗樣。
那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座山一樣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座山卻在自己面前倒塌了。
白飛燃完全茫然了,他以爲無所不能的人,原來並不是無所不能。
見到白飛燃愣愣的站在那兒,蘇星辰只好放下依舊是一個繭的糰子,趕緊過去:“還愣着快將他扶進屋!”
蘇星辰覺得操心極了。
自從小主人得了離魂症之後,她就沒日沒夜的操心。
就連白澤獸,都一直在繭子裡五年沒出來,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爲這變成了一個死蛋。
哎,好久沒去找小哥哥談談人生了啊!
白飛燃這才緩過神來,連拖帶拉的將時契拖進了屋子。
那血流了一地,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蘇星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在受傷這麼重的情況下,將小主人送回來的。
蘇星辰先將棺材抱進屋,然後連忙找來各種各樣的藥材給時契止血。
白飛燃什麼都不懂,就乾巴巴的坐在牀邊,看着蘇星辰忙這忙那的。
他心有點慌,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就怕怪物先生跟姐姐一樣,一睡着就不醒來了。
因此他特別擔心,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起來在牀邊走來走去。
蘇星辰是顧不得他了,蘇星辰不是治療師,但是好在她到底是妖獸,對靈草靈藥都很熟悉,找來的各種藥草也都是非常珍貴的。
她一股腦的全塞在了時契的身上。
時契後背之上厚厚的鱗甲不知是被什麼弄傷的,又黑又爛,蘇星辰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再加上正常人的身體也不是跟時契一樣,要不是這會兒他受傷了,蘇星辰還真不敢靠近這個人。
給時契敷上藥這些後,蘇星辰見到白飛燃弱弱的窩在角落裡,十分無助,便主動開口道:“好了,沒事了,已經止血了,他身上自愈能力強,很快就沒事了。”
白飛燃這才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牀邊,乾巴巴的盯着時契看。
以前他也很怕怪物先生的,覺得長得又醜又可怕,可是五年來的相依爲命,他早就看習慣了,反正他也一樣醜!他臉上也有東西!他覺得……嗯,覺得自己跟怪物先生是一樣的!
難道……難道他們是父子?
白飛燃摸了摸自己佈滿圖騰的半邊臉,深深覺得,好像就是這樣,他們長得這麼像,一定是父子!
蘇星辰又去棺材邊上看了下飛默,見她和以前一樣,便重新蓋上棺蓋:“看來那什麼神尊治療師也沒辦法。”
時契身上的自愈能力確實很強,上完靈藥之後,他就警覺的睜開了豎瞳。
發現自己在熟悉的地方,這才放下心。
一顆心還沒放完,牀邊的白飛燃看見他醒了過來,頓時高高興興的撲了上來:“爹!”
時契頓時一僵,險些被自己口水嗆住:“???”
白飛燃不管不顧,拉着時契的手又喊了一聲:“爹~”
時契:“………………”
他迅速閉上眼睛。
他受傷過重,都出現幻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