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富嶽的遺產:永恆之瞳

“這是……”向日葵看着無視爆炸和火海,朝自己衝來的紅色巨人,嗤笑起來,“鼬,你還不明白嗎?那就開始真正的戰鬥吧。”

“我明白。”鼬的聲音也變得有點激動了,“這力量,曾經也是爲了守護木葉而行的力量,木葉高層因爲懼怕這股力量而打壓宇智波,可是,就要武力奪取政權,不顧導致忍界大戰再次爆發,世界生靈塗炭的危險嗎!”

“哼,滾!生命的價值是用數量計的?啊,沒錯,可以用數量計,鼬你當自己是什麼?能這麼做的只有神唷,你是神嗎?嘻嘻,你是火之意志繼承者嗎,鼬神先生?火之意志,我非常討厭。”

看見鼬的【須佐能乎】,向日葵反而沒這麼緊張了,比起忍者出其不意的戰鬥,這種只能用力量進行碰撞的能力更讓向日葵放心。

向日葵也展開【須佐能乎】,一具金紅色的巨人包裹了她,背後張開一對大翼。

“別玩套路了,速戰速決吧。”向日葵俯身朝紅色巨人衝去。

向日葵的【須佐能乎】是限定版體驗券,她的身體不是宇智波的身體,只有眼睛是,靠的是漩渦絕吸收的月葵查克拉與眼睛配合展開的【須佐能乎】,一般來說是快速用完就喚不出巨人了。但她並不擔心這點。

……………………………………………………

艾爾芬知道明日的革命,今日和衣而臥。

事發,她夢中驚醒,急匆匆跑到門口穿好鞋子,又不顧家中地板地跑了回去,來到平時家人議事的廳堂外。覺察到氣息不對,連忙剎住,拿出苦無,準備試探着撬開一條門縫。

“門沒鎖,進來吧。”

“是爸爸沒錯。”艾爾芬趕快打開門,跑了進去,見到父母並排正襟危坐,忙說,“爸爸媽媽,革命做不到了,趁現在快跑吧。”

宇智波地區已經被沖天的火焰包圍,三分之一被火海吞沒,兩個【須佐能乎】巨人在烈焰包圍的街道中大戰,說族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爲什麼如此淡定坐在這裡?

“艾爾芬,你沒事啊。”美琴微笑地將艾爾芬抱在懷裡,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佐助,還沒回來嗎。”富嶽說。

“阿,不知爲何今天在學校給老師做這做那的,爲什麼這麼晚也沒回來呢?明天上學鐵定得打盹了,如果還有明天的話。”

“是嗎。”富嶽結合知道的,結合影分身傳回的信息,明白是木葉高層以宇智波存活一人做了要挾吧,然後攤幾個牌放大一下木葉獲勝的可能性,或者這邊的作戰計劃被知曉,鼬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了。

“結果,居然變成了我的兒子和女兒的戰鬥嗎?”

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是富嶽想要看到的,如果“月葵”贏了,那會演變成宇智波和村子正面衝突;如果鼬贏了,富嶽就不得不和親生兒子戰鬥,不論哪一邊,現在宇智波的革命都已經看不見勝算了。

“吶,吶,爸爸媽媽,跟我跑吧。”艾爾芬又說,不論她是否是妖精內核,她都作爲人類在這個家裡生活了數年,讓艾爾芬體會到了作爲妖精從未體驗過的,人情的溫暖,捨不得放手。

美琴容艾爾芬抱了一會兒,便放下她,說:“坐在那裡。”

富嶽也點了下頭。

見父母如此認真,艾爾芬挪到對面的位置,跪坐在坐墊上,挺直身子,睜大眼睛,豎起耳朵。

“很遺憾,我們不能逃走。”富嶽說。

“誒?”

“我是忍者,是宇智波的族長。逃走,或許我們能活下來吧,可就意味着…………”富嶽說了長長一段話。

人在可能的將死之時,或許才真正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富嶽並不想背叛木葉,不然也不會在革命前依舊千方百計找無血革命的方法。

“艾爾芬,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艾爾芬並不想接受,只要活着還能做些什麼,這個世界復活技能近乎無存,死了就全部結束了啊。

“無論如何,只要我還活着,這場‘鬧劇’就不會結束。”富嶽語氣變得愈發頹然,“我的孩子們,都是優秀的好孩子,只可惜,想法不同,鬧成了這樣。可是,我依然爲你們驕傲。”

“爸爸……”

“我不能再和親人相殘了。我的孩子們,不管誰能活下來,比起我們的痛苦只有一瞬間……艾爾芬,你很聰明,不論選擇和路途如何,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富嶽說。

“好狡猾啊,爸爸。”艾爾芬很不爽地握緊了手,“爸爸媽媽,你們要逃了嗎?把麻煩的事情丟給我們,自己去冥界旅遊啊。”

兩人面色僵了一下,美琴苦笑着說:“嗯,我和孩子他爸確實累了,不得不去那裡放鬆放鬆呢。”

“艾爾芬,既然最後來送行的是你,爲父我就送你個禮物吧,要是能派上用場就好了。”富嶽拿出了鋒利的太刀。

富嶽作爲族長理所當然研究過家族典籍,歷史上成功開啓萬花筒寫輪眼至高水平的宇智波斑,除了移植了至親的眼睛,還有一個絕對無法嘗試的事情,富嶽沒有做,那就是——宇智波斑的至親,死了。

這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因爲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式也差不多。可是,這是無法輕易去做的事情,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誰會主動殺死自己最親密的人來獲得力量?

當年宇智波和千手的戰爭已是頹勢,宇智波斑或許只能這麼做了。現在,將死的富嶽也只能這麼做了。

“噗噗!”

富嶽作爲宇智波族長,不夠擔當。直到死亡的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真的並不想革命,他只不過是想要一族的安寧罷了。可在木葉村的日益緊逼下,他不可能壓制族人隨之膨脹的不滿,他沒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能力和村子緩和關係,將一族帶到正軌上來。

富嶽能做的,只有迴應族人的願望和期待,在這之上儘可能採取好的做法,對於一族的族長來說,這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過某種意義也是不作爲的甩鍋,直到鼬發現宇智波要玩火,於是來滅火的時候,他乾脆引頸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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