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曜看着面前的上彥蘇,雙手緊緊握拳,然後一拳就往上彥蘇的臉上揍去,頓時將他的臉給揍了老遠。
“上彥蘇,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上容嶠的兒子,還是什麼玩意,你要是敢再見一次童畫,我讓你下
輩子都後悔!”東宮曜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上彥蘇從地上慢慢擡起了頭,看着東宮曜的背影,然後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脣。
總有一天,他要把東宮曜的那點自傲踩在自己的腳下!
東宮曜的車子就好像發了瘋一般在路上橫衝直撞,不一會兒就衝到了永夜。
“她怎麼樣了?”東宮曜看着古德問道。
“少夫人暈過去了,我已經讓阿曼達過來檢查了。”古德看着東宮曜說道。
東宮曜直接推開門進去,然後轉頭看到了正昏迷在牀上的童畫,還有身邊正在忙碌的阿曼達。
“四少?”阿曼達看到東宮曜進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她已經提醒過東宮曜,長期這樣強制性給她注射一些藥物的話,只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傷害,可是他就是不
聽。
現在看童畫的樣子,她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傷害,只怕心裡面的疙瘩也是沒有辦法消失了。想到這裡,阿曼
達看着東宮曜的眼神也是犀利了幾分。
“她沒事吧?”東宮曜看着牀上的童畫,臉色如此蒼白。
這段時間,自己除了工作,回來就是直接將童畫當作發泄的渠道,根本就沒有好好注意過她的臉,今天才
發現這段時間她居然消瘦了那麼多。
原本白裡透紅的臉頰此刻也是顯得黯淡了許多,看着讓他心疼。
“還沒死!”阿曼達淡淡說道,然後輕輕蓋好了童畫的被子,看了一眼旁邊的東宮曜,然後轉身離開了。
東宮曜皺緊了眉頭,然後慢慢看着躺在牀上的童畫,終於坐在了牀邊,輕輕用手指撥了撥她被汗水浸溼的
頭髮。
這個女人在自己肆意妄爲的每一次,都沒有出過一次聲音,都沒有告訴自己她有多麼痛苦,她就一定要用
這樣的方式來報復自己嗎?
難道她不知道看着她現在的樣子,他心裡面比她更加難受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白癡到家了!
狠狠將拳頭錘在了牀邊,東宮曜第一次感到了無力。他從來都沒有過妥協,可是面對這個女人,自己是一
而再再而三挑戰着自己的底線。
到了現在,當面對她的背叛,自己從來不可一世的東宮曜居然還是選擇了妥協,自己還真tm沒種!
苦笑着,東宮曜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慢慢擡頭,東宮曜卻正好看到童畫微微簇緊的眉心,似乎有什麼事情讓她十分爲難一般,難道在夢境中,
自己也逼她至此嗎?
另外一邊。
童畫看着面前的童染,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很想待在這裡,但是我不能!我還要提醒上彥蘇,我還要告
訴東宮曜,他千萬不能做錯事,否則……”
“童畫?你真是個傻子!你明明知道東宮曜根本就不是真心對你的。你居然還想着他?”童染看着童畫,
笑容變得有些詭異,聲音也有些尖銳起來了。
“不管他關不關心我……我……我……”童畫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你不會喜歡他了吧?”童染突然眯起了眼睛,然後湊近了自己的臉看着童畫。
“這和你沒有關係!”童畫心裡面五味陳雜,有些話或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那麼響,但是被別人一提,卻
好像有一種被窺穿心事的感覺。
童畫揮了揮手,想要將童染推開,想要從這樣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只是童染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聲音讓人感到害怕,讓童畫感到害怕。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想要將面前的
童染推開。
“滾開!我不想聽你說!滾!”
揮動着雙手,幾乎就是拳打腳踢,但是突然雙腿被人壓住了,然後雙手也被一雙更大的力量的手給禁錮住
了。
“滾……”大吼一聲之後,童畫猛然睜開了眼睛,一身的冷汗,卻是看到面前的並不是童染,而是緊緊皺
着眉頭,比童染更不願意相見的東宮曜。
“你就那麼恨我?”東宮曜看着童染,眼神中的失落,憤怒,各種情緒充斥着,足以讓童畫一時間說不出
話來。
“我……我……上彥蘇!”童畫看着東宮曜,想要說自己並不是對着他說的,但是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猛然想到了上彥蘇,她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把上彥蘇怎麼樣了?”
“上彥蘇?上彥蘇!”東宮曜看到童畫見到自己的第一面,滿嘴說的都是上彥蘇,而對自己只有“滾”!
頓時怒火再次燃燒。
“你心裡面就只有上彥蘇?”
“上彥蘇是上容嶠的兒子,麻煩你冷靜點好不好?如果惹惱了上容嶠,他一定會對東宮家進行打壓的!”
童畫也來不及解釋,但是她覺得這個道理東宮曜應該比自己更加明白啊?
爲什麼經商的再怎麼厲害,也必須和當地的政*府結合纔可以有更大的發展?纔可以用最少的消耗得到最
大的利潤?
“我不明白!一個已經過了期的將軍,能有什麼了不起?上次他私自跑到這裡來,我就可以拿他問罪了!
而你……”
“東宮曜!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到底把上彥蘇怎麼了?”童畫開始着急了,看着東宮曜大聲吼道。
看着她瘦小的身體,還有虛弱的臉色,居然還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逼問關於上彥蘇的事情,怎麼可能不
讓東宮曜想到她是有多麼喜歡上彥蘇!
“哼!”東宮曜突然冷笑道,“上彥蘇?你再也別想見到他了!”
童畫的手一鬆,然後身體頓時往後面倒去。
她知道東宮曜從來就不會說假話,他說不用見到他的意思,就是……
他果然做了!他果然殺了上彥蘇?
“怎麼了?心疼了?”東宮曜看着童畫慘白的臉,繼續冷笑道,他就是要看到這個表情,他就是讓她心疼
。
誰讓她讓自己如此心疼?
童畫真的沒有想到東宮曜真的會那麼做,他真的是傻了嗎?上彥蘇可是上容嶠的兒子啊!接下來她都幾乎
可以見到東宮家會面臨的一切,東宮曜會面臨的一切。
他不是一心想要繼承東宮家族嗎?可是現在惹上了那麼大的麻煩,他的父母會認可這個東宮家族繼承人的
身份嗎?
商不與官鬥是一貫來的準則,難道他也忘記了?
就是爲了他那麼一點點的私心,然後將整個東宮家族都給毀了?不僅僅如此,她所有的心血都在東宮曜的
公司裡面,也就是說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怎麼了?你恨我?”東宮曜看着童畫的表情,以爲她在心疼着上彥蘇的“死”,所以他更是肆意地嘲笑
着她,然後大笑着。
“我恨你!我恨你!”童畫看着東宮曜,咬緊了牙關。
她怎麼可能不恨他?要知道她接受他的邀請,將自己所有的妙方都直接捐獻給了東宮曜的公司,就是爲了
可以讓天下所有的人都認可阮霖霜,都知道阮家依然是數一數二的胭脂水粉世家。
她那麼努力地一切,卻被東宮曜輕描淡寫地磨滅了。
不僅如此,上彥蘇,那個帶着青春氣息的男孩子,居然也被這樣莫須有的事情就這樣消失了生命。
東宮曜!
“我就是讓你恨我,我也不能把你雙手交給上彥蘇!童畫!你進入了永夜,一生一世都是永夜的人,你別
想從我這裡逃離!”東宮曜一字一句說着,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倔強如童畫,看着他決然的背影,終於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緩緩落淚。
自己告訴過自己,再也不會爲任何事情留下眼淚,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東宮曜的冷漠讓她傷透了心。即便他怎麼對待自己,她都可以默默承受,但是她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東宮曜
會將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牽扯到別人的身上。
上彥蘇和自己是清白的,如果不是,她早就會跟着上彥蘇走了,怎麼可能再到永夜?
爲什麼他就不能夠用清楚的大腦來想一想?
突然門再次打開了,童畫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背過了身去,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別人的
面前。
“四少告訴我你醒了,我得給你做個檢查!”
是阿曼達。似乎是看到了童畫臉上還未擦淨的淚痕,阿曼達微微嘆息。
做好了一些常規的檢查。
作爲朋友,阿曼達還是聽了聽門口的動靜,然後輕輕鎖上了門,再回到了童畫的身邊。
“前段時間我已經儘量降低了藥劑,但是還是免不了你體內被藥劑帶來的傷害,不過,我想四少是不會讓
我再給你用藥了。所以這裡我有一張食療的單子,可以幫助你調養身體。”阿曼達從自己的藥箱子裡面拿出了一
張紙。
“謝謝你!”童畫由衷地說道,“但是我可能會懷孕嗎?”
“我不知道你想聽得是什麼答案,就現在來說,你還沒有懷孕,尿檢基本上是在兩週左右纔會有顯示,而
血液的話,差不多就是一週,但是就從剛剛我驗血看來,你並沒有懷孕的跡象。”
童畫輕輕呼了一口氣,就好像渾身都輕鬆了起來:“那就好了。”
話纔出口,才發現阿曼達還在自己身邊,頓時微微一怔,然後擡頭看了看她。
阿曼達也是看着她淡淡一笑:“作爲女人,作爲醫生,我都站在你的一邊。更何況如果把你看作是情敵的
話,我更希望你不要懷孕了!”
“對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可能會留在這裡,所以你有任何身體上的不舒服,都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