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站北拼命抑制自己,只是一直直視着面前的溫老爺子。
這麼長時間沒有看見宋一一,這麼猛地見到她,他竟然會想抱抱她。
“哎呀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還不趕緊送一一丫頭回家啊,這天可是不早了,凍着我倒是沒有什麼毛病,要是凍着一一丫頭該怎麼辦。”
看着溫站北的反應,溫老爺子心裡大概有了一些想法,將話題轉到一旁的宋一一身上。
“沒事,溫爺爺,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宋一一見溫站北沒有回答,並出口替他解圍。
溫站北擡眸朝她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裡滿是神情,只不過那邊的宋一一併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而一邊的溫老爺子可是看了個完整,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開懷。
“走吧,我送你回家。”
溫站北開口,接着在前面帶起來了路。
宋一一原本想要拒絕,但是溫老爺子拉着她的衣服朝溫站北的方向走去,絲毫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就這樣,宋一一在他的強拉之下上了車,三個人一同朝着她的家中而去。
溫老爺子這一路上都是觀察着他們兩個人,恐怕連溫站北都不知道他一直透過後視鏡偷偷看向宋一一,而這一切也都被某個用心的老人家看了個正着。
不知道爲什麼,溫老爺子越看他們兩個人越是覺得般配,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般。
而且通過這些天他對宋一一的觀察,越發覺得這是個好姑娘,配他的孫子那是綽綽有餘。
要知道溫站北不在的這些天,溫老爺子可是天天往宋一一家跑,就差點沒住在那裡了。
宋一一那一手完美的廚藝對溫老爺子來說也是個誘惑。
那飯做的比他家專門聘請的五星級大廚都好吃,這麼一想,孫子以後可是有口福了哦。
很快車子便駛入宋一一家附近,只不過溫老爺子的目的可不是就是單單讓孫子送她回家,而是準備在這裡蹭飯。
看着一旁死活都不下車的溫站北,溫老爺子頓時有了怒氣,“臭小子,你到底下不下車。”
“爺爺,我公司裡真的有急事,若不然我不早就留下來了嗎!您就讓我先回去去處理好嗎?”
溫站北坐在駕駛座上,看着站在車子旁邊的兩個人,尤其是那個扒他車門的老爺子,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下不下車!”
溫老爺子的脾氣也上來了,鬆開車門把手,站在一旁目光直視着他。
臭小子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媳婦重要啊,爲什麼他這個孫子情商那麼低,他是不是壓根就沒有情商,情商全跑到智商那裡去了,他多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操心孫子的婚姻大事!
“不下。”
溫站北搖了搖頭,堅定着自己的決定。
看着這副樣子的溫站北,溫老爺子只覺得不成器,恨鐵不成鋼,轉過身看向一旁的人兒,“一一啊,溫爺爺我就不上去了,我先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子,你先上去吧,我們看着你上去。”
對於宋一一這個丫頭,溫老爺子那可是喜愛的不得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今天晚上吃不到人家做的飯了,都是這個臭小子,不過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上去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所以還是在這看着她回家吧。
宋一一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轉過身朝樓上走去,直到家裡亮了燈,他們爺孫兩個人這才離開。
只不過溫老爺子並沒有讓溫站北送他回家反而是跟着他一起去了公司,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辦公室裡。
溫站北急着辦公,所以一進到辦公室裡就將自己全身精力投入到那堆文件中。
而身後的溫老爺子則是自己在辦公室裡轉悠了起來,看着一旁專心辦公的某個人,溫老爺子的氣也消了大半,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就那樣安靜的看着他。
事業是成功了,但是家庭呢!
總不能就這樣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子,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這工作上面,因爲工作所以孫子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是因爲工作孫子對外面的社交活動都一一推開。
溫老爺子不由得問自己,孫子這樣做對他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唉……”
想到這兒,溫老爺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溫站北也應聲擡起頭看着那邊的老人,突然放下了筆將面前的文件合了起來,接着起身來到老爺子的面前,“走吧爺爺,我們回家。”
不由分說的將老爺子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接着朝樓下走去。
老爺子倒是沒有掙扎,任由着他扶着自己。
兩個人回到溫家時,飯菜也早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他們兩個人回來。
“哥……你回來了啊。”
看着進來的溫站北,溫景遠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慌張。
他這兩天沒有回家,今天回來也是因爲哥哥回家,母親將他喊了回來而已。
可他根本不願意回來,畢竟溫站北可是想要收拾他的。
老頭這些天去幹了什麼他可是都知道,而且宋一一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從他這裡流出去的,就連地址都是他告訴老頭的。
可是這些都不能怪他,都是老狐狸逼的啊,溫景遠一想到那天在書房裡發生的事情,背後就流下了冷汗。
現在好了,大哥回來了,他的好日子可算就是到頭了啊。
“嗯。”
溫站北朝他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的意味兩個人都很清楚,看着這幅模樣的哥哥,溫景遠突然想跑,跑得離他越遠越好。
而另一旁的溫父溫母則是對自家大兒子噓寒問暖,十分關心着他。
看着一家和藹的樣子,溫老爺子很是滿意,只不過兩個孫子的婚事現在成了他們溫家最大的難事。
一行人用過晚飯後,便各回各自的房間準備好好的休息一番。
溫站北的心裡有些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但是溫老爺子的房間裡的燈卻一直在亮着,而他坐在牀邊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