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一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喬希怡頓時淚崩,宋一帆驚訝地看着她,“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喬希怡搖頭,撇着小嘴,淚水啪嗒啪嗒從眼眶裡滾落而下。
宋一帆被她這個樣子嚇壞了,趕緊把車停在路邊,手足無措地拿出紙巾給她,“你怎麼哭起來了?”
“除了我媽,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喬希怡拿過紙巾拭淚,聲音沙啞道,“可我媽死得早,我爸又二婚,方麗母女對我各種打罵,我爸又向着她們兩人,對我漠不關心,我以爲跟宋浩在一起會幸福,可沒想到他會背叛我,那時候我覺得上天對我是非常不公平的……”
聽着她的哭訴,宋一帆心下猛地一揪,他摟過她,爲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安慰她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它,現在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喬希怡倒在他懷中哭泣,一邊捶打他胸膛一邊哭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喜歡你啊!”宋一帆沒有阻止她捶打他的雙手。
喬希怡怔住,擡起淚眼望着他,“你是宋氏集團的總裁,是宋家的五少,你怎麼會喜歡這種普通的女生?而且我還是你侄子的前女友。”
“這跟身份還有你是誰的前女友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喜歡你,剛好你也喜歡我,這一切就夠了。”宋一帆看着她的淚眼,深深地說道。
兩行清淚再次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喬希怡直到現在還是有點恍惚,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宋一帆擡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地看着她道:“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貓!”
喬希怡撲哧一聲笑了,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都怪你,把我惹哭了。”
宋一帆雙手捧起她的臉蛋,對上她那溼潤的眼睛,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嘴脣上,低下頭吻住,長軀而入,允吸她嘴裡的清甜。
喬希怡也沒有像過去那樣木納地任由他索取,而是主動與之纏繞,整個人癱在他懷中。
由淺到深,纏綿悱惻。
良久,兩人才分開。
四目相對,氣喘吁吁。
車裡,瀰漫着曖昧的氣息。
叩叩——
就在這時,一陣敲窗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裡的氣氛。
轉過頭一看,竟然是交警。
喬希怡趕緊坐回座位上,理了理頭髮。
宋一帆推開車門下車,與交警交談良久才上車。
開車的時候,喬希怡問:“交警說了什麼?”
“說我們違章停車,給我開了張罰單。”宋一帆不以爲然道。
喬希怡一聽他被罰單,心生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要是不哭,你就不會被罰了。”
“沒關係。”宋一帆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她道。
他揉她頭髮的手上沾有淡淡的菸草味,非常好聞,而且她也喜歡被他揉,那是一種被寵溺的感覺。
回到景龍山,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鐘了。
洗完澡,整理完其他事情,已經十點半了。
喬希怡把包裡的鑰匙藏到衣櫃裡,可又怕不安全,就放到衣櫃上方。
這時宋一帆走了進來,看到她站在椅子上,問道:“你在幹嗎?”
“沒幹嗎,”喬希怡心下一慌,趕緊跳下椅子,轉而道,“你是不是要洗澡了?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不用,我直接淋浴就行了。”宋一帆脫了上衣,拿着毛巾去洗澡了。
喬希怡鬆了一口氣,坐到梳妝檯,透過鏡子看着藏在衣櫃上面的鑰匙,總覺得不安全。
因爲之前就有人偷偷潛入別墅偷東西,她就怕鑰匙哪天被人偷走了。
可是不放在這裡放哪裡好呢?
老爺子也真是的,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令她倍感壓力。
“喬希怡!”宋一帆在喊她。
她回過神,“什麼事?”
“沒有香皂了,幫我拿塊香皂。”
他似乎不太喜歡用淋浴露,她只好拿塊香皂給他。
浴室的門敞開,自從她答應做他女朋友後,他就開始不拘小節,對她是各種展露。
“大叔,你的香皂。”喬希怡站在門外,叫道。
“拿進來給我。”裡面傳來宋一帆的聲音,伴隨着嘩嘩的水聲。
喬希怡只好拿香皂進去,看到站在花灑下那具身軀,猛地一怔,趕緊移開視線,把香皂放在一邊道:“香皂!”
宋一帆關掉花灑,轉過頭看着偏過臉的她,沒有接過香皂,而是勾脣邪笑道:“別裝了,又不是沒見過。”
“我先出去了。”喬希怡逃也似地出了浴室,回到臥室。
臉發熱發燙,彷彿煮沸的白開水似的。
宋一帆洗完澡出來,下身圍着一條白色浴巾,頭髮溼漉漉,還滴着水珠,順着他結實的身體滑落,性感又好看。
喬希怡瞥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他倒三角那個部分,她指着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道:“你的睡衣。”
宋一帆沒有穿,而是拿過放在櫃檯上的煙,取出一支,叼在嘴邊,點燃抽了起來。
白色的煙霧將他那張俊臉籠罩起來,空氣中瞬間瀰漫着菸草的味道。
喬希怡又看了他一眼,雖然喜歡他身上的菸草味,但老是看到他抽菸,她就有點煩,“抽菸有害健康,少抽點。”
宋一帆勾脣一笑,聽她的話,捻滅了手中的半截煙,突然問道:“你剛纔跑那麼快做什麼?”
“怕你撲倒我啊!”喬希怡之前沒少在浴室裡遭受他的襲擊,那種痛,她可不想再承受。
宋一帆笑了笑,坐到牀邊,一手撐過她的雙腿另一側,看着她道:“我要撲倒你,那可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聽到他這麼說,喬希怡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道:“你現在不會想要撲倒我吧?”
“你想的話,我就滿足你。”宋一帆曖昧地看着她道。
喬希怡心下一慌,“我不要,我現在累得要命。”
“那等你有精神有力氣的時候,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宋一帆勾脣邪笑道。
喬希怡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懸着心,因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宋一帆起身,拿着她的面換上睡衣,然後出了臥室,到書房忙事去了。
喬希怡在牀上看了一會兒書,半眯了幾許,沒有看到宋一帆進來,就下牀到書房找他。
他在忙,戴着一副銀邊眼鏡,斯文又好看。
她輕輕敲了敲門,他擡起頭看她,她微笑道:“很晚了,該睡覺了。”
“你先去睡吧,我還有點東西要弄。”宋一帆衝她淺笑。
喬希怡揚了揚眉毛,“那好吧,你別忙得太玩了,記得早點休息,還有你說過教我擒拿術的。”
“好,我一定教。”宋一帆勾脣淺笑道。
*
喬希怡沒再打擾他,回到房間睡了。
宋一帆什麼時候進來的,她不知道,只知道早上鬧鈴一響,他就把她叫醒了,帶着她繞着人工湖跑了幾圈,然後回到院子裡再教她擒拿和反擒拿術。
在示範的時候,她被宋一帆摔了好幾次,整個人都要被劈開兩半了,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宋一帆再來的時候,她急忙喊停,“不學了,先休息一下。”扶着腰坐到旁邊的臺階上。
宋一帆只好停下,看着狼狽不堪的她,突然笑出聲。
喬希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我都被你摔成這樣子了,你還笑。”
“想學的話,肯定會受傷受苦,我算是對你有所鬆懈,若是在部隊裡,不管風雨,你都要咬着牙練下去。”宋一帆坐到她旁邊說道。
“還好我沒在部隊。”喬希怡撇了撇嘴,慶幸道。
宋一帆側過臉看着她,“那你還學不學?不學的話早點說,我可以安排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
“我纔不要,我可不想引起注意,”喬希怡站起身,擼起衣袖道,“我們繼續……”
宋一帆揚了揚眉毛,起身教她,操練她。
而這一幕正好被對面別墅裡的趙婉婷目睹。
趙婉婷前兩天就住了進來,爲了方便能夠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但沒想到他們平日裡的互動,深深地刺痛她的眼睛,令她火冒三丈。
這時,身後茶几上的手機驟然響起,將她的視線拉了回來。
她放下窗簾,走去拿起手機,是宋忠於打來的。
她接過一聽,“喂?!”
“你醒了?吃早餐了沒有?”
趙婉婷不想聽他這些無關痛癢的廢話,直言道:“有事就說,沒事我就掛了。”
“我今晚會同我兩個兒子還有妻子參加宴會,我女兒在學校住宿,家裡也就只有兩個老人家,他們睡得很早,大概八點半的時候就睡了,所以那個時候你可以放心地進入書房。”
“你確定你父親把遺產分配協議書放在保險箱裡?”趙婉婷拿起旁邊的煙,點燃抽了起來問道。
“一般重要的東西,他都會鎖在保險箱裡。”
“那可不一定,”趙婉婷吐出一團煙霧道,“有些人精得很,尤其是你父親這種人,他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保險箱裡。”
“我想不出他還會放在哪裡。”
“我先幫你開保險箱看看,有,自然好事,沒有,你就另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