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認不認識,只有他們心裡清楚,警方也不可能屈打成招,“現在只有抓到與他們交易的男子才知道真正的情況。”
“不管他們是否認識,幕後主使肯定就是陸文軒,除了他,沒人這麼明目張膽,目無王法。”說到陸文軒,陸葉飛一臉鐵青,雙目燃着怒火,幾乎要迸射出來了。
“警方已經掌握了那男子的樣子,而且據說在什麼南堡那一帶出現……”
“貴南堡?”
“對,就是貴南堡。”
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陸葉飛看着宋美心,“你信不信我這兩天就可以把人抓到?而且比警方還要快。”
宋美心沒有說信不信,而是疑惑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逮住他,好好問他幕後主使。”陸葉飛勾脣邪笑,眼底的寒光越發犀利。
宋美心擰了擰眉頭,“你確定他會告訴你嗎?”
“沒有什麼事是拳頭解決不了的事。”陸葉飛說着握起拳頭,微眯雙眼。
一個星期後,郝建部下的兩個重要的窩點被警方突襲,並抓獲聚衆吸毒人員十幾名,其中就包括六名未成年少男少女。
與此同時還在他們吸毒的房間裡,搜出大量的毒品和槍支。
瞬間成爲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新聞。
上次收買三竊賊的男子爲避風頭,連夜坐大巴離開S城,卻不料途中被人劫下,帶到一偏僻的倉庫間裡。
這時鐵門哐當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由於逆着光,看不清楚來人。
男人驚恐地往後退去,縮在角落裡,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聽到是陸文軒的聲音,男人驚訝地瞪大眼睛,“老,老闆?你不是在監獄裡嗎?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出來了?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有嚴大律師和周局幫忙,我被保釋出來兩三天了。”
男人踉蹌地從地上爬起,眼睛睜大地看着完全看不清楚樣貌的陸文軒,質疑道:“爲什麼我不知道老闆你出來了?”
“廢話,如果讓你們知道,媒體豈不是要曝光我的行蹤和住址。”
“是。”男人低着頭,畢恭畢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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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證據已銷燬,不過你讓我辦理的證件還在辦理當中,由於程序太過複雜,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辦點事都辦得這麼慢,養你們飯桶有什麼用。”
“是。”男人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悄悄擡腳向前兩步,試圖想要拉近距離看清楚他的樣子。
他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陸文軒,因爲陸文軒不會罵他飯桶。
雖是上下級,但也是好朋友。
雖聲音很像,但給人的感覺非常怪異,男人突然問道:“老闆,上次我去監獄探望你,你交待我一事,你還記得嗎?”
“什麼事?”
男人蹙眉,挺直腰桿,“你好像讓我寫封信件給宋美心,由於事多,我忘了內容,你現在能跟我說一下嗎?回頭我好把這事辦了。”
門口處的男人頓了頓,“現在這種情況,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信早已寄出,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終於意識到面前的陸文軒不是真的陸文軒,開始警覺起來。
一邊扯些有的沒的東西一邊悄悄地靠近他。
距離不到兩米的時候,男人猛地衝上去,一腳踢向對方的胸口。
對方飛身倒地,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男人順勢向門口跑去,就在這時倉庫裡的燈光啪嗒亮了起來。
一陣刺眼,男人用手遮住眼睛,待適應光亮後,赫然看到出現在門外的陸葉飛,以及他身後十幾名身着黑衣的保鏢。
面無表情,氣勢洶洶。
一保鏢扶起被他踢倒在地冒充陸文軒的男子。
男人這纔看清楚男子除了身材和個頭跟陸文軒極其相似外,樣貌普普通通。
男人鄙夷地看向陸葉飛,“沒想到陸大少爺如此的卑鄙,找人把我抓到這邊,再找人假扮我老闆套我的話。”
陸葉飛勾脣冷冷一笑,“論起卑鄙,我還不及你們老闆十分之一呢!”
男人呵了一聲,“我們老闆說的沒錯,你最愛扮豬吃老虎。”
陸葉飛無視他的辱罵,“如果想活命的話,就把陸文軒指使你們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搭全部供出來,我姑且還可以放你走人。”
男人自然不相信他說的,仰天大笑三聲,“你還是報警好了。”
“好一條忠誠的狗,”陸葉飛勾脣冷笑道,“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進警局的。”說罷朝身邊的肖華使了個眼色。
肖華點頭,帶着十幾名保鏢上前將他擒拿住,再將他四肢捆綁起來吊掛在上面的房樑上。
一保鏢搬來一張椅子,陸葉飛坐在椅子上,長腿交疊,冷若冰霜地看着奮力掙扎,嘴裡不停爆粗的男人。
據他了解,此男人正是郝建的堂弟郝曉剛,幫郝建管理手上各大娛樂場以及運貨等事項,是他們組織最主要的人物之一。
陸葉飛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白色的煙霧將他那張俊臉籠罩起來,他擡眸看着頭頂上的郝曉剛,“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
郝曉剛臉色慘白,像只蜘蛛在上面掙扎,“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殺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還是好好折磨你來得更刺激一些。”陸葉飛朝肖華使了個眼色。
肖華揮手,站在機器前面的一保鏢拉下閘,機器啓動,繩索嘩嘩放出,郝曉剛咻地直接往下墜落。
郝曉剛大叫,就在他臉快要着地的時候,繩索猛地一緊,拉住他的身體,臉距離地面也變那二十釐米。
郝曉剛緊閉雙眼,臉色煞白,全身顫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機器再啓動,他的身體再次被拉上半空,接着又往下墜落。
就這樣來回好幾次,直到他幾近暈過去的時候,陸葉飛才擡手示意保鏢關閘。
機器停止,郝曉剛懸掛在半空中,整張臉白得像張紙,嘴邊還飛出唾沫星子,牙齒不停地打着顫。
陸葉飛緩緩吐出一團煙霧,起身來到他面前,將手中的半支菸放在他嘴裡。
郝曉剛猛吸幾口定神,陸葉飛開口問道:“是不是有種接近死亡的感覺?”
“你還是把我殺了吧!”郝曉剛怒不可遏地瞪視他,咬牙切齒道,說到殺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帶着絕望和憤怒。
“不說是吧!”陸葉飛見他死都不肯說,頓時一腔怒火,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一拳揮向他半邊臉。
郝曉剛的身體旋轉了一圈,陸葉飛又揪住他,又給他一拳,打到他鼻青臉腫,滿嘴鮮血。
即使如此,郝曉剛就是不肯說,還笑着咧開血嘴挑釁陸葉飛,“繼續打啊,別停止,把我打死!”
陸葉飛臉色鐵青地看着他那囂張的樣子,沒有着他的道,“把他扔進前面的水桶裡。”
郝曉剛被肖華等人扔進前面準備好的水桶裡,他只露出一個腦袋,幾乎無法動彈。
陸葉飛一邊拿着手帕擦拭指節上的血跡一邊走到他面前道:“既然你不肯說,又那麼囂張,那我就讓你嚐嚐被蛇鑽的感覺。”
說罷,就見幾個保鏢拎着兩大袋正在蠕動的蛇,甚至還有幾條爬了出來。
郝曉剛看到這裡,受傷的臉上再次難看起來,雙目驚恐不已,“你還是殺了我吧!”
陸葉飛冷麪看着在桶裡奮力掙扎的郝曉剛,他就不信他不說。
保鏢將所有的蛇放進桶裡,郝曉剛仰頭大叫,整個桶不停地搖晃,水都濺出來了。
郝曉剛最後還是沒有說,而是直接暈了過去。
“陸總,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肖華看着陸葉飛,提醒道。
陸葉飛面無表情地看着已經暈過去的郝曉剛,只好道:“清理現場,把他關到嶺頭別墅的地下室。”
“是!”保鏢異口同聲道,然後開始清理現場。
陸葉飛出了倉庫,坐上停在外面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對司機道:“去醫院。”
陸振華還在昏睡當中,陸葉飛在旁邊守了半個小時就回陸家了。
他本想回嘉禾公寓的,這樣可以見到宋美心,但想到陸家沒什麼人在,他也只好回去守着。
管家見他回來了,忙迎上前,接過他手上的西裝外套。
陸葉飛上樓回房,疲累地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眼休憩片刻,腦際卻浮現宋美心的影子。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十三分,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打過去。
因陸文軒的挾持,她回來後精神一度不佳,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打擾她。
放下手機,陸葉飛去洗澡,出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肖華打來的,說是場地已經清理完畢,郝曉剛也已經被他們關到嶺頭別墅的地下室。
郝曉剛還真有血性,爲了保護自己的老闆,任由他如何折磨,他都守口如瓶。
不過再怎麼守,他們大勢已去,等待着他們的是死緩或是幾十年的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