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惹霍上身192 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總覺得沒有那麼巧的事,難道是霍啓琛?
又覺得不怎麼可能。
回到院子的時候,沒一會兒盆栽送過來了,承歡在那裡指導店家哪個放哪裡,搬來搬去的動靜有些大,她出來走走,正好看到回來的宗師傅,就住在她們旁邊的院子。
看着宗師傅進了院子,她走過去,擡手,輕輕地敲了敲門謦。
過了一陣,門開了,看到宗師傅,秦婉笑了一下,“好巧。”
宗師傅沒有出聲,顯然不太歡迎秦婉,倒是沒有趕走她,轉身進了門。
秦婉跟了進去。
院子裡擺着兩個看上去很舒服的靠背藤椅。
宗師傅坐下,靠在上面,示意秦婉坐到另一邊。
秦婉坐下,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宗師傅。
宗師傅冷冷地颳了一眼,“你不要想多了,不是霍啓琛那小子叫我來的,我一直住在這裡,很多年了。”
秦婉一笑,“我只是想請宗師傅替我保密。”
宗師傅有些意外,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懷孕了爲什麼不回去找霍啓琛,那小子沒少找你,瘦成了一把骨頭。”
秦婉看向宗師傅,是敵是友還不分,“我怎麼敢回去。”
宗師傅哼哼笑了一聲,“覺得我這老頭子好騙?”
秦婉嫣然一笑,“我說的確實事實話。”
宗師傅端起桌子上的茶,輕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其實霍家的事我都知道,還是那個老頭子告訴我的。”
“……”秦婉一時不知道接什麼話,淡淡一笑。
宗師傅看向秦婉,“你放心,我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秦婉朝着宗師傅一笑,“我只是求宗師傅庇護。”
宗師傅打量了幾眼秦婉,不知道她知道了什麼,“除非你拜我爲師,傳承我的衣鉢,不過想當我的徒弟,也沒有那麼簡單,看你有沒有那個天分了。”
秦婉一笑,“正好閒着,我願意試試。”
宗師傅起身從房間裡拿了很多草稿圖,扔給秦婉,“你看看,你最喜歡哪一款?”
秦婉翻看了一遍,她最喜歡長款的,有一款特別有感覺。
挑了那張,她遞給宗師傅。
宗師傅看了一眼,立馬沉了臉,不客氣地出聲,“你走吧,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
他站起來,看向秦婉。
秦婉臉上一陣尷尬,出了門。剛走了一步,聽到門哐地一聲磕上,聲音特別重,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讓她選,她選了,他又生氣了,真是個怪人。
回到房間的時候,盆栽已經擺好了位置。
承歡看向秦婉,“你看怎麼樣?”
秦婉笑着點了點頭,“挺好的。”
她躺到牀上,凝眉想宗師傅,總覺得這個人有些怪。
靠了一陣,她躺在那裡睡着了。
……
晚上,她和承歡照舊看節目。
節目開始,他照舊先講一些案例。
到了尾聲,主持人看向霍啓琛,“我們的熱心觀衆有個問題強烈地要求我問霍總,不知道霍總介不介意回答。”
霍啓琛看着屏幕,眸色淡然,“說說看。”
主持人一笑,“大家都不知道霍總的夫人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說哪裡好,才讓霍總一見鍾情。”
霍啓琛垂眸,眸色濃稠了許多,“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
承歡受不了了,突然好想找個這樣的男人,可是君教官已經被婉婉承包了,那麼她的池塘呢?
她回頭看秦婉,“這恩愛隔空秀得,虐死我這單身狗!我不要陪你看了,受刺激了,你自己看,我出去走走,透透氣,說不定還能有個豔
遇。”
“……”秦婉回頭看承歡,承歡已經跑出去了,有些事,她不知道怎麼說,要承歡自己想
得開。
承歡跑到河邊,坐在一塊石頭上,悶悶地,朝着河水裡扔小石子。她不喜歡說話卻總是每天說最多的話,不喜歡笑卻總笑個不停,身邊的每個人都說他的生活很快樂,於是她也就認爲自己真的快樂。
其實,她一直不快樂,只有婉婉知道,但是婉婉不知道君教官不過是一段美好的暗戀,因爲一個她無法面對的人……
所以,她總是會在一大羣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在人羣中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難過,看見秋天樹木瘋狂地掉葉子就忘記了說話,看見天色漸晚路上暖黃
色的燈火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樂文———
夜色漸濃,霍啓琛站在遠處的林子,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靜靜地站了一陣,附近的燈都熄了。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多的時候,他越過牆,進了小傢伙的房間,關了門將窗簾拉嚴實了,纔開了燈。
小傢伙睡着了。
霍啓琛沒有叫醒他,只是小心地拆開了他身上的紗布,處理了一下,做了清潔,然後上了一層藥,小心地幫小傢伙貼好紗布。
他收拾了東西,剛要走,小傢伙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小手捏住了他的手,口齒不清地出聲,“爸爸,別走……”
霍啓琛沒有出聲,心口莫名地猝痛了一下,只是熄了燈,靜靜地坐在那裡。
小傢伙抓緊他的手,往他身邊蹭了蹭,沒一會兒又睡着了。
霍啓琛坐了一陣,在天亮之前離開了。
回到青城,直接到了公司。
到了上班點,年富來的時候,看到霍總靠在辦公椅上睡着了,神色憔悴,臉色還不如前幾天,夫人不在,小少爺又出了事,霍總又不是鐵人。
他出了總裁辦公室,輕輕地帶上門,囑咐秘書有事直接找他,不要打擾霍總。
早上十一點的時候,趙律師拿着用法院判決書從民政局那裡換過來的結婚證到了頂樓。
年富看了一眼裡面,一直沒有動靜,“趙律師,先放在我這兒吧,我一會兒拿給霍總。”
趙律師將結婚證交給了年富。
一直到十二點半,霍啓琛才醒過來,揉了揉鬢角,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走到窗子前,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夾在指間看着窗外,過幾天就是承翰名義上的喪禮了。
這件事很快會傳出去,襲家、邵家都會知道。
到了以後,想要把承翰真正變成他和婉婉的孩子,還有很多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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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任何人非議婉婉,非議承翰,一句都不願意聽!
站了一陣,有些餓,他撳滅香菸,出了總裁辦公室,看到年富還坐在那裡,除了他,別的人都去吃午飯了。
頓了頓,走到年富身邊,“走吧,還沒有吃午飯吧?”
年富站起來,從抽屜裡拿了兩本結婚證,遞給了霍啓琛。
霍啓琛打開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問題,“趙律師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年富說十一點。
霍啓琛點了點頭,“那兩個人怎麼處理?”
年富看向霍啓琛,“一個刑拘三個月,一個判了一年。”
霍啓琛沒有出聲,刑拘三個月的那個一定是模仿他筆跡的,一年的那個是入了霍宅盜取了秦婉的東西連同這兩本結婚證。
頓了頓,年富看向霍啓琛,“霍總,霍軍長出現在法庭上,承認自己是主謀,請求上級降級處分,然後法院也判了三個月的刑拘。”
霍啓琛眸色一深,沒有說什麼,走向電梯的方向。
年富跟了過去。
吃過午飯,出餐廳的時候,碰到了邵莫庭。
邵莫庭看向年富,“我有幾句話想和霍總談。”
年富看了一眼霍啓琛,回到了車上。
霍啓琛和邵莫庭到前臺,要了一個包廂。
進了包廂,霍啓琛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在指間打轉,看向邵莫庭。
邵莫庭看向霍啓琛,
“霍承翰死了,她還好嗎?”
霍啓琛撣了撣菸灰,眸色森冷地看着邵莫庭,“我最近沒有見過她,不知道。”
邵莫庭冷笑了一聲,“小野種,死了也好。”
他話音剛來,衣領驟然被霍啓琛攥緊,將他整個人用力地摔在牆上。
邵莫庭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拳頭狠狠地落在他嘴上。
霍啓琛眸色沉冷地看了一眼,丟開了他,“嘴巴不乾淨,我可以幫你清理。”
邵莫庭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看向霍啓琛,“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十年前你就盯上了婉婉。”
霍啓琛沒有出聲,兩手插在兜裡,冷冷地看着邵莫庭,渾身多了一股寒意,眸底隱約閃爍着撒旦一樣的黑色光芒。
“怎麼被我說中了?我把這事說出去,那些蠢女人口中的男神是不是會瞬間變成小三?”邵莫庭站起來,看着霍啓琛,“你嫉妒我,嫉妒我擁有過他十年是不是?”
霍啓琛沒有出聲,點了一支菸,邵莫庭說的沒錯,他是很嫉妒,所以等待一個時機,儘可能地對她好,洗去邵莫庭在她心裡留下的痕跡。
抽了一口,噙着煙霧,他聲音低冷地出聲,“不管怎麼說,秦婉是我的妻子。”
邵莫庭笑起來,“你們不是離婚了嗎?你父母不是容不下她嗎?”
霍啓琛淡冷地瞥了一眼邵莫庭,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是莫東集團最大的股東,那時候……
他輕哼一聲,“那只是你以爲,我和她還是合法的夫妻。”
邵莫庭點了一根菸,“我問你,當年白潔爲什麼會把眼角膜捐給秦婉?”
霍啓琛撣了撣菸灰,“這個,我沒有必要告訴你,記住,從今天開始,小心一點。”
邵莫庭笑起來,“要是我告訴婉婉,霍承翰是你和雲芳的兒子……”
霍啓琛薄脣勾出一抹冷笑,眸色幽冷,“隨便你,邵莫庭,不管我爺爺爲什麼不動邵家,等十幾年以後呢?”
邵莫庭抽了一口煙,粗喘了一口氣,“你很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至於十幾年以後的事,十幾年以後再說吧。雲芳不會是被霍家滅口了吧?不要讓我找到證據。”
霍啓琛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邵莫庭看向霍啓琛,“霍承翰的喪禮,我會親自去給他上一炷香,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弟。”
霍啓琛沒有再說什麼,邵家和霍家之間,邵家從來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需要等待一個機會,讓邵家徹底從青城消失。
手機響了,接通電話,聽到黎叔說姐姐和姑姑她們都回來了,他看一眼邵莫庭回了霍宅。
……
到霍宅的時候,姑姑、表弟、姐姐和小外甥都在。
看到霍啓琛,霍啓妍站起來,“啓琛,怎麼最近瘦成這樣了?”
“有嗎?一直就這樣。”霍啓琛看向姑姑霍承雪打了一個招呼,看向表弟師啓郴的方向,淡淡地點頭,最後目光落在小外甥身上。
大家都是回來參加霍承翰的葬禮,雖然這個孩子從生下來格外敏感,甚至不受待見,只是如今,也就都過去了,怎麼說也是霍家的人,加上老爺子傷心過度,整個霍宅瀰漫着一股濃濃的悲慟。
有些悶,師啓郴坐不住了,起身到外面轉轉。
霍啓琛也覺得有些壓迫感,心中一陣內奸,這件事,他最對不住的是爺爺,爺爺在霍承翰身上花了那麼多心血——
他也出去了,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抽菸的師啓郴,點了一支菸,“在國外一直還習慣?”
師啓郴輕彈菸灰,看兩個人幾乎是一樣的動作,輕笑了一聲,“看,我抽菸還是你教的,打架也是跟你學的。”
霍啓琛沒有出聲。
師啓郴皺眉,“表哥,怎麼了?愁眉不展的,真的因爲霍承翰傷心嗎?”
霍啓琛點頭。
師啓郴不解地看着他,“當年舅媽出事,就是因爲那個女人,表哥,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思,怎麼一直把他帶在身邊?難不成朝夕相處,真的有了感情?”
霍啓琛緊蹙着眉頭抽了
一口煙,輕緩地出聲,“以後你就明白了。”
師啓郴笑了一笑,“表哥,你一向這樣,讓人看不透。”
霍啓琛淡冷地哼了一聲,“你把我看透,想幹什麼?”
師啓郴笑笑,“表哥,看你說的,我能對你做什麼,我們倆都是直男。”
霍啓琛沒有心思開玩笑,“聽說姑姑一直很愁你的婚事,有合適的女人嗎?”
師啓郴搖頭,“這女人媽,漂亮的不下廚,下廚的不溫柔,溫柔的沒主見,有主見的沒女人味,有女人味的會亂花錢,不會亂花錢的不會打扮,會打扮的不放心,放心的肯定不能看,表哥你這國民男神都找了這麼久才找到,我這不還差好幾年的火候。”
霍啓琛輕點頭,沒有出聲。
師啓郴看了一眼表哥的臉色,皺眉,“表哥,工作也不能太拼命了。對了,聽說我有表嫂了,回來問舅舅和舅媽,怎麼沒有一個人說話?外公還砸了舅舅一個菸灰缸,搞的我媽和表姐都沒有敢再提這件事。”
霍啓琛撳滅了菸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師啓郴想到自己回來特意惡補了一下表哥錄的節目,看錶哥一副淪陷的模樣,心中對這個表嫂充滿了好奇,“表哥,有照片沒,給我看看,什麼樣的人能叫你一眼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