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儒風心裡稍安,心裡又泛起疑惑,出口道:“您不應該勸白慕嗎?讓他好好對小雨嗎?”
按道理來說,這裡的老人都是勸和不勸分的,怎麼安國明反倒是勸他呢?
安國明的眼眸微縮,心裡一虛,隨即定聲道:“因爲白慕他真的太過分了,讓我們如暖受了這麼多苦,即使現在他後悔了,想要補償如暖,可誰又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固態萌發?”
“可你不一樣,你一直都把如暖放在心上,將來也一定不會讓如暖傷心阿!”
蘇儒風瞭然,隨即看着安國明鄭重的點點頭,誠懇道:“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小雨的。”
“那就好,那就好。”安國明欣慰的點點頭,又叮囑道:“男子漢大丈夫,追求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能畏畏縮縮的呢!”
蘇儒風受教的點點頭,心裡安定許多。
“那你先進去吧,我這也就走了。”安國明心裡鬆了口氣,聲音裡帶着愉悅,看蘇儒風打算送他的樣子,擺了擺手道:“不用送我,我自己走,你還是先進去看如暖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
蘇儒風目送着他走遠,轉動門把,推開了門。
“啪!”
聽到關門聲,已經走遠的安國明轉過身來,目光復雜的看着病房的放心。
他最初在看到白慕守着安如暖時,是真心想要他倆好好在一起的,可是出了門他就後悔了。
雨夏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國外呆了三年,她那麼喜歡白慕的,他怎麼忍心讓雨夏傷心呢,而且他們倆本來就是情侶,在一起也理所當然。
只有如暖,她有蘇儒風喜歡着,也不必跟雨夏掙了,倆姐妹也就和和美美的了。
想到此,他目光柔和,彷彿已經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了。
他完全已經忘了,安如暖,她的心願是什麼了。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總是比手背的肉更白也更嫩些。
病房。
蘇儒風推看門,就看到正低頭親吻安如暖手的白慕,眼眸一深,握着門把的手青筋暴起,他忍住想摔門的衝動,輕輕把門關住。
他上去想把白慕的手從安如暖的身上扯開,卻被白慕輕輕閉了過去,手伸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白慕,寒聲道:“鬆開她!把你的髒手從小雨的手上放下去!”
“呵!”白慕冷笑一聲,低頭輕輕吻了下安如暖白 皙纖細的手,擡頭看着蘇儒風,挑釁道:“我親我自己的老婆,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前妻!”蘇儒風眼睛都紅了,恨恨的看着白慕,要不是怕傷到小雨,他早就把白慕那隻礙眼的手扯開了。
白慕面不改色道:“我記得,我跟暖暖還沒有去過民政局。”
“你!”蘇儒風心裡一梗,他自然知道,除非他們去婚姻登記機關進行離婚登記,領取離婚證後纔算是離婚,早知道,當初逼都要逼小雨去登記離婚的,要不然現在也不至於看白慕着得意洋洋的模樣了。
白慕看着蘇儒風咬牙切齒的模樣,嗤笑一聲,淡聲道:“你死心吧,我是不會跟暖暖離婚的,她只能是我白慕的太太。”
聞言,蘇儒風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你該不會不知道,還有向法院申請離婚這回事吧?”
這回,輪到白慕臉色一變,蘇儒風嘴角含笑的看着白慕臉色難看的模樣了。
白慕面無表情的靠在椅子上,他陰冷的神情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眸光銳利的直接掃向蘇儒風,手卻輕輕撫摸着安如暖的手。
看着蘇儒風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纔出聲道:“那又如何,在此之前,我總能暖暖回心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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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儒風眸光一深,緩緩坐在椅子上,迎上白慕的眸光,悠然道:“我倒是很好奇,白少哪裡來的信心,小雨會愛上一個害她失去當母親的男人呢。”
白慕雙手驟然收緊,眸光如一把利劍,恨恨掃向蘇儒風,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他面前的蘇儒風早就已經死了。
蘇儒風不怒反笑,愉悅道:“怎麼,戳到白少的痛點了?你的臉色可真是難看呢。”
“蘇儒風,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暖暖她壓根不愛你,幾年她沒有愛上你,以後,你的機會又有多大,在我們倆者之間,她選擇你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白慕接二連三的質問聲,一次次的捅在蘇儒風的心上,可他臉色不變,堅定道:“只要小雨跟我離開,我就一定可以讓小雨愛上我,即使她不愛我,也比留在你身邊的好。”
白慕突然坐直身體,猶如主宰整個世界的王者,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儒風,鷹眸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寒聲道:“蘇儒風,你帶不走暖暖的,不要妄想了,勸你還是不要做出有損蘇家臉面的事了。”
“蘇家的臉面跟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管那麼寬了!”蘇儒風眼神銳利,警告道:“我們還是說說,你到底要怎樣,你才能從小雨的世界消失的事吧。”
“你……”白慕臉色難看,剛剛開口就聽到門咔嚓一聲打開了,隨即一個帶着不耐煩的清脆的聲音想起。
“喂!”
一個護士的從門後探出半個身子,朝倆人警告道:“請倆位聲音小一點好嗎?病人需要休息,如果你們再吵的話,請出去好嗎?”
護士說完,眼帶警告的看了他們一樣,匆匆關了門,離開了。
倆人彼此嫌棄的互瞪了一樣,嫌惡的轉過頭,懶的看對方一眼。
次日清晨,病房。
蘇儒風睜開看,就看到面容憔悴的白慕正一動不動的凝視着牀上的安如暖,他冷哼一聲,站起來走的洗手間洗漱一番。
等他出來是,卻發現白慕還是那副模樣,他撥了撥額頭溼 潤的頭髮,冷笑一聲道:“不知道白少聽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
白慕冷冷的了蘇儒風一眼,傳頭接着凝視着安如暖,懶得跟蘇儒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