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二緯說過了,二緯說,他認識在城東有好的手工藝人,有時間我們就過去看看。”白夜蕭點了點頭,我這纔拿着手邊的冰淇淋遞給白夜蕭,白夜蕭猶豫了兩秒。我本來是想遞給他吃的,但是白夜蕭卻只是就着我的手,在冰淇淋的尖兒的地方,舔了一口。
我的臉微微一紅,白夜蕭卻好像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似的,依舊走在前頭。這家冰淇淋店也算是小吃街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因爲現在是冬天,賣冰飲的大部分都不在了,只有這家冰淇淋店還開着,而且還有很好吃,很香甜的爆米花。
我和白夜蕭在外面吃了很多東西,逛夠了纔回到十七樓。白夜蕭因爲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把我送到十七樓,就離開了。我拿着一堆打包好的東西,回去就給十七樓裡的人笑着分了,大家笑嘻嘻地都拿到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後圍在一起,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討論八卦。
時間還早,沒到來客人最多的高峰時期,所以大家還是挺閒的,都圍在一起說話,我聽他們聊着的八卦,也覺得雖然沒什麼營養,但是還是挺有意思的。二緯也找到了那個手工藝人的聯繫方式,和人家打了電話,然後便加入到了我們之中。
我對酒吧的營業模式還是不太瞭解,但是白夜蕭是這樣跟我說的,“人都已經給你找好了,有以前跟着十七樓一起做的老員工,還有新招進來的新面孔,但都是有經驗有頭腦的人才,而且還有宗天緯,這個你熟悉的人,所以,不用太擔心。”
我想也是這樣,反正有二緯在,大多數事情都是他在處理,我只是掛名而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發現有個叫做徐麗的前臺好像還知道很多關於C市裡上流社會的八卦,其中也提到了江南和江靈,我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麼,男人有錢就變壞,
就覺得一個老婆不夠看,總想再找個漂亮的擺在那裡當花瓶。”徐麗撇了撇嘴,眼神也從我身上掠過,“我和你們說,我聽說啊,那個江南其實就是C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的私生子。”
“我說呢,怎麼感覺以前都沒怎麼見過這孩子,突然間就聽到了各種關於他的傳聞!”另一個人正感嘆着,徐麗就連忙揮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徐麗這才繼續道,“雖然不知道那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是誰,但是肯定在C市很有名,才一直隱藏着身份,孩子家長會都沒見家長去開過!”
徐麗這麼一說,其實我心裡也有點轉起了心思。C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硬要我猜的話,和江南有關係的,總不能是江泉吧?可是江泉今年都奔五十了,江南才十七八歲,這年齡差距也太大了,那江泉總不能三十多歲纔要孩子吧?
“那個江南和他姐姐都是那位人物的孩子,聽說這人是和前妻感情不合就離婚了,然後江南和江靈就都流落在外,後來他又找了個老婆,但是那個老婆命不好,年紀輕輕就死了,這人沒有了繼承人,纔想到要把江南和江靈找回來的。”
“哎,你說,這人怎麼能這樣啊?”另一個女同事不高興了,想來也有可能是見着江南那副慘兮兮的模樣母性大發了,所以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抱怨道,“當初你說不要了就不要了,現在你說膝下無人想找人繼承家業了,就得跟你回來?憑什麼啊?那之前受的苦算什麼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酒保一邊擦着手中的杯子一邊道,“這年頭,就是有錢好辦事,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錢,想什麼都行。我看那個江南沒準動機也沒有那麼單純,肯定心裡也恨那個不靠譜的爸爸,但是人家有錢,平白無故成了大公司大企業的繼承人,也算是白撿了一大便宜,也就同意了。”
“誰知道呢,
有錢人家的那些事情啊,亂着呢!沒準人家現在高興着呢!”另一個酒保轉頭看向我,“對了,笙姐,今天被帶回來那孩子應該就是那個江南吧?我聽那羣人好像說是他做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否認。雖說江南的事情和我關係不大,但是如果他以後出了什麼事情是跟我這有關,那我就解釋不清楚了,所以也是交代道,“別說這些事情了,客人一會兒就來了,你們先去該幹嘛幹嘛吧。”
說完,我便起身離開了,他們一羣人還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然後才散開,我轉頭看向二緯,正要問他手工藝人的事情,卻忽然看到十七樓的玻璃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男生。南笙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牛仔踩着馬丁靴,看起來很瘦,但是不是瘦弱,應該是有肌肉的。
我記得以前好像沒在十七樓裡看見過這麼一個人,便轉頭看向二緯輕聲問道,“這人看着眼生,以前應該不是十七樓的吧?是白夜蕭新招進來的嗎?”
“他叫陳凡,是酒吧的駐唱,但是之前幾天試營業所以他也沒過來。我面試的他,聽着感覺嗓音還不錯。他是這附近一個大學的學生,家裡條件不好,所以出來打工的,蕭哥看着他覺得還挺懂事的,就把他留下了。”
但是比較吸引我注意的並不是陳凡的嗓音或者穿着,不得不說他看起來就是陽光那一款的男生,很招那種小女孩兒的喜歡,但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卻是他時常彎起的眼睛,有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像是曾經的裴錚。
我不禁對這人起了興趣,正好此時客人越來越多,陳凡上去調試了一下音響就準備開始唱歌了,燈光漸漸暗了下來,我便找了個卡座坐着,二緯去忙他該做的事情了,我便叫酒保過來拿了杯酒,坐在位置上,靜靜地看着他,聽着他的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