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祁粒跟我道了別,便掛斷了電話。我同她道完別之後,便也掛斷了電話,可剛剛纔掛斷,何喬的電話卻又打了進來,我連忙接起電話。
“喂?曲笙姐?你終於接了,剛纔打你的電話一直佔線。”
“剛纔一直在跟祁粒打電話,怎麼啦?你有事嗎?”
“那個,曲笙姐,我剛訂了飛機,後天的,你後天有時間嗎?能送送我去機場嗎?”何喬問我,“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只有你知道我要走了,曲笙姐……”
“可以啊,沒問題,”我一口答應下來,“幾點的飛機?”
“下午四點的。”何喬回答。
“好的,到時候我聯繫你。”我一邊用肩膀支撐着手機,一邊找筆記下時間。
“嗯好,謝謝曲笙姐啊。”何喬的聲音充滿感激。
“不用客氣。”我笑着答。
掛了電話後,已是深夜,於是洗澡,睡覺。
轉眼就到了要送何喬走的時間。我早早地把她送往機場。過安檢前,何喬再次不捨地看着我,欲說還休。
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笑了,“沒事,何喬,你放心走吧,這個事情我會替你保密的。我你還信不過嘛!江南我也會幫你照顧着的。放心啊!”
何喬聽着我的話,心裡是稍稍安心了些,但還是一臉的不捨,“曲笙姐,我現在……真糾結啊……既想去特訓營,卻又放心不下這裡……”
“得了吧,就是捨不得江南吧?放心吧,何喬。”我打趣道,希望何喬能夠放寬心,“這兒有我呢,別擔心了啊。”
何喬神情有些憂傷地看了一眼周圍忙忙碌碌的人羣,轉過頭還想對我說寫什麼,被我打斷,“快去吧!一會兒趕不上飛機了,你難道還想讓廣播叫你?”
聽到我的話,何喬嘆了口氣,“那……曲笙姐,我走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江南。”
“放心
,你別忘了,他還有他姐姐呢,快去吧,一路平安,到了那邊給我發個消息!以後的一段時間你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我一邊囑咐着,一邊笑着向已經緩緩拉着行李箱離開的她招手。
“嗯,曲笙姐再見!”
看着何喬漸行漸遠,我也覺得有些悵然若失,不過也答應了祁粒要出去玩,我看了眼時間,準備離開機場去找祁粒和樑城。
爲了安全也爲了方便,兩個人現在正同居在一所公寓裡。我按祁粒給我的地址找到那家公寓,見到了祁粒與樑城。
“最近這麼樣?”我走進門,換下鞋子,把順路去超市買的吃的放在他們倆面前,同時問他們兩個。
祁粒笑了一下,有點兒小嬌羞地說,“我……我都沒想到出院之後還能跟他呆在一起……雖然哥哥說只是白天而已,那我也滿足了!”
我看着祁粒的樣子,也不由得笑了,摸摸她柔順漆黑的一頭長髮,“要是被你哥聽見了,又該感嘆女大不中留啦!”
“所以曲笙姐可要替我保密呀。”祁粒再次調皮地一笑,一邊故作可憐狀拉着我的衣角。
“你呀!”我再次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在一旁的沙發上半躺着的樑城也笑了。
我看着樑城比起在醫院時的蒼白紅潤了不少的臉色,心裡也由衷地高興,“樑城,你的傷怎麼樣?之前醫生還嚇唬我們說挺嚴重的呢!”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曲笙姐。”樑城說着便捲起褲腿,給我看小腿上已經逐漸癒合了的的傷,只不過,在第一眼長長的模樣可怕的傷疤時,還是令我觸目驚心,“你看,差不多都好了。”
“好是好了,可是……留下了……”祁粒看着那道傷疤,在一旁不禁又撅起了嘴,伸出手去憐惜地觸摸傷疤旁的皮膚,我想她可能常常看到樑城身上的傷,心裡替樑城感到難過。
“怎麼留下了那麼長的一道疤?”我也忍不住替樑城難過,“這
傷口得有多深啊!”
“本來就是很深,縫了針呢!拆了線之後就留疤了!”祁粒在一旁解釋,“醫生說沒辦法,傷得實在太深了!”
樑城看見祁粒又開始“傷春悲秋”起來,再看看我臉上擔憂的神色,連忙打斷我們,“沒事!傷疤而已嘛!我是男人,跟女人不同,有幾道傷疤是很正常的事,就算被別人看見了也不會覺得難堪,反倒是一種榮耀!”
他摸摸祁粒已經皺起來的小臉,安慰地笑着。
“對呀。”我聽到樑城的話,也立刻收拾好情緒,“傷疤對一個男孩子來說就是勳章!”
“倒是你……”樑城看着祁粒,他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心疼,“還這麼年輕……就因爲我……”
我這才發現,在樑城撩起祁粒的劉海兒後,她的眉尾處現出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還是在臉上……真對不起粒粒,都怪我,都怪我,我連累了你……”
“哪兒的話,這事兒不怪你。樑城,你千萬別自責,那夥人也不是你惹來的。況且,只是這麼淡的一道疤嘛,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呢!”這回換做祁粒安慰樑城了。
“對不起……”樑城的表情有些歉疚,“不過,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幕後黑手的!絕不能讓你白白受傷!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看着樑城咬牙切齒的樣子,我雖也十分想知道這案子的幕後黑手,卻又十分不安,總覺得這事情彷彿沒有我們所有人想象得那麼簡單。但是眼下,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閉口不言,在旁邊等着樑城自己慢慢平復心緒。
此時,落地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我想着他們應該從出院以來就沒怎麼出過門,就想帶他們一起出去透透氣。祁粒和樑城本都是閒不住的人,於是一口答應。這個晚上,祁粒和樑城玩得很開心,我看着他們就像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也打心眼裡覺得很高興。三個人又是吃飯又是唱歌,一直到很晚纔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