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姐!”祁粒一看見我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將我拉近了內室,這纔對我說,“曲笙姐,你有樑城的消息嗎?”
我聽了,疑惑地問她,“你也聯繫不上他了?”
祁粒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給樑城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法接通,還以爲你知道……”
我並沒有回答她,反而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爲什麼我們都已經聯繫不上樑城了?我心下一沉的,打算將最後一次和樑城通話的事情告訴她。
正準備開口,就聽見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白夜蕭的電話,趕忙接起來。
“曲笙……”我聽着白夜蕭在電話那頭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緩慢的喘着氣,說,“海娛城已經開始施工了,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
我聽着他的呼吸,問道,“你那邊,很忙嗎?”
“沒有……”說着又喘了口氣,才歇下來,接着說,“剛從現場回辦公室,跑過來的,想確認一些資料。”
白夜蕭在那邊解釋,我點點頭,隨即纔想起對方並不在我面前,纔回了一個“嗯”。
只聽他接着說,“曲笙,樑城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去找過白警官,白警官會隨着準備幫我們。”
我聽到這裡,放下心來。白警官是白夜蕭的一個好友,也算是有了好多年的交情了,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我決定去樑城的家,確認好情況。於是與白夜蕭結束了通話,又打算和祁粒告別。
“曲笙姐……你一定要找到樑城啊。”祁粒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一臉的擔憂。
我安慰道,“你放心吧,樑城沒事的,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曲笙姐,我會的,我呆在診所裡很安全,但是樑城……”祁粒拉着我的手臂都收緊了,我感覺
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於是拍了拍她的手,打算先安撫好她的情緒。
“要是樑城知道你因爲他不開心,也會難過的。”我對祁粒說,祁粒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
“可是……現在樑城在哪兒我都不知道。”祁粒依舊顯得很擔心。
“想想你倆在公寓的時候?”我提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們在一起多開心啊……”我說了一般就停了下來。
“是啊,無憂無慮的……樑城對我也那麼好……”
“你放心吧,我們大家都很關心樑城,不會有事的。”我安慰着她,看着她表情鬆懈了一些,我又說了一切以前和祁粒樑城相處的事情,祁粒也笑起來,看着她心情好了,我這才告了別。
我來到了樑城的家裡,按了按門鈴,許久不都沒有應門,又不放棄的按了好幾次。
“你是這家的朋友啊?”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我轉過身,發現是一箇中年婦女,那女人沒等我回答,便說,“這家前幾天……好像在搬家。”
我一臉不解的看着對方,那中年婦女興許也是一個熱心腸,見我遲遲不答覆她,又繼續說,“我是他的鄰居,親眼看見的!”
我看着那個中年婦女一臉“我不騙你”的真誠表情,點點頭說,“謝謝您了。”
對方嗯了一聲,仰着脖子就離開了。
我也沒有在此逗留,立刻決定去公司找白辰蕭。
“白夜蕭。”我才踏進辦公室就喊了一聲,自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現在終於找到地方問了,自然有些衝動。
白辰蕭也擡起頭看到了我,“曲笙!”
“我剛纔去了樑城的家,按了門鈴,並沒有人開門。”我這一路趕回公司,心裡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直到說出了這些話,我心裡才逐漸放鬆下來,我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這也太奇怪了點。”白辰蕭鎖緊了眉頭,又問我,“你昨晚到底是跟樑城怎麼說的?”
“我打電話過去,樑城說樑齊軍最近有點不對勁,後面再說什麼的時候,電話突然就斷線了。”
“如果昨天樑城的電話是被人有意掛斷的……”白夜蕭懷疑道。
“不會吧。”我下意識的否定了,其實我也是有這種懷疑的,但是如果這是事實,只能證明樑城更危險,我寧願自欺欺人的不往那個方向去想。
“剛纔你又說樑城家裡沒人應門……”白辰蕭接着說,“但是這也不併能說明家裡沒人,也許有人而不給你開門。”
“我去敲門的時候,一個說是鄰居的婦人經過,說前幾天樑城家在搬家。”我回憶起了那個夫人,於是給白辰蕭說了。
白辰蕭這下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前幾天就已經搬家,樑城沒有理由不和你說。”
我心裡一震,的確如此。樑城是什麼事情都要和我們商量的,搬家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不說呢,我想白辰蕭說到這些估計也是想出了一些頭緒,於是問,“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白辰蕭搖了搖頭,說,“這些都是猜測,雖然疑點重重,但是總感覺很凌亂。”
說着伸出手,在空中動着,發出一聲嘆息,“總想抓住點什麼,但是那個重要的點老是找不到。”
我看着白辰蕭的表情,心緒不免也跟着他在思索。說,“如果樑城真出了什麼事情,樑齊軍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
“對!”白辰蕭突然看着我,“樑城是樑齊軍的兒子,現在我們懷疑樑城出了事,就已經這麼着急了,樑齊軍不可能不着急。”
“樑城也說樑齊軍對他挺好的,最近也是出乎預料的好。”我回憶着前幾天樑城在電話裡頭說他父親怎麼對他,於是便說給白辰蕭聽。
“看來我應該查一查這個樑齊軍的資料了,也許他對樑城……”白辰蕭並沒有說下去,我心裡已經有了一些預感,如果這個樑齊軍對樑城的只是一個假象,那這個樑齊軍真是心機太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