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差點將正經事情給忘記了,其實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說,周寶又出現了,讓我去救他,還說什麼很多屍體,都被禁錮住了,和他一樣,他是逃出來,想要我救救他,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屍體,究竟是在什麼位置。”我摸着後腦勺,想到了周寶異常痛苦的朝着我說着的這些話。
“看來,真的是有什麼東西,禁錮住了周寶他們。”林宿抿脣,臉上不自覺的竟然浮起一點點的冷汗,我看着林宿按住心口的位置,手背上的青筋,都在這個時候一根根的爆起來,看着這個樣子的林宿,我嚇了一跳,撲到林宿的身邊,觸手一下,冷,真的很冷,就像是那個時候,血影殺身上的陰寒直起一般,冷的有些嚇人。
“林宿,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身上會這麼冷?”我看着林宿,眼底帶着一絲擔心的叫道。
“沒,沒事,季陌,這件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
“你真的沒事嗎?”我看着連說話都有些艱難的林宿,實在是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真的沒事,季陌,你趕快離開這裡,快點。”林宿強硬的朝着我低吼道,聽到林宿的低吼,我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最終看着林宿這麼堅持,他又不和我上醫院,沒有辦法我只能從林宿的牀邊,站起身子,看了林隨一眼之後,朝着林宿說道。
“那好吧,林宿,我先離開,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要是有哪裡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
“嗯。”
林宿模模糊糊的應了我一聲,我搖搖頭,有些不解,不明白,林宿今天究竟是怎麼了,不過,看林宿的樣子,似乎也不想要和我解釋什麼,我搖晃着腦袋,離開林宿的房間沒有走幾步,便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我原本想要再度去林宿的房間看看林宿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的,可是,想着房門已經關上,我聽着房間裡傳來的聲音異常的小,也沒有任何的異狀,可能是我剛纔聽錯了,這個樣子安慰着自己之後,我便搖晃着腦袋,摸着後腦勺,慢悠悠的離開了賓館。
我剛走到街道的位置,便感覺到身後一陣冰冷和鬼魅,我回頭,目光微冷的看着身後,什麼也沒有,天色暗淡下來,這邊的路上一貫都是沒有什麼人的,剛纔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跟着我,可是,在回頭的一瞬間,卻又沒有任何的人。
我試着回頭,在走了一步,再度回頭,身後安靜的有些詭異,兩邊的路燈,橘黃色的,落在我的身上,感覺有些恍惚的樣子,我抿緊脣瓣,雙手牢牢的握緊手中的斬情,念着咒語,朝着四周揮過去,斬情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道異常耀眼的光芒,我聽到周圍那些孤魂野鬼傳來的一聲聲,異常淒厲的慘叫聲。
“誰?”
我再度的抿脣,朝着身後低吼道,沒有人,難不成是我最近的精神太繃緊了?纔會出現有人跟蹤的這種奇怪的感覺?想到這裡,我握緊手中的斬情,扭頭就要繼續走路,卻不想,前面出現了一個黑影。
“季陌。”
一聲嘶啞而冰冷的聲音劃過我的耳膜,我微微皺眉的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男人皮膚異常的白皙,五官好看,線條卻僵硬的有些奇怪,尤其是那雙泛着幽藍的眸子,在盯着我的時候,閃爍着一絲鬼魅的光芒。
“是你?”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我便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神秘的男人,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想要幹什麼?”我抓住手中的斬情,目光警惕的盯着他,他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的看着我,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冰冷的身體,已經落在了我的面前,冷硬的脣瓣微微掀起一抹怪異的微笑的盯着我。
“季陌,我等你,很久,很久了。”他伸出手,蒼白而冷硬的雙手,就要觸摸我的臉頰,我揮手,念着咒語,揮舞着手中的斬情,斬情的周圍發出一道淺淺的光芒,劃過男人冰冷的手背,男人目光異常陰森的盯着自己的手背,目光滿是幽冷的盯着我。
“季陌,快了,呵呵呵。”
“神經病,在敢在我的面前出現,我非收了你不可。”我朝着男人啐了一口,冷冷道。
男人只是露出一抹異常奇怪的微笑,隨後,便消失在我的面前,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男人,我抖了抖身子,莫名的身體一陣顫抖起來,可惡,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會陰魂不散的跟着我?而且,他剛纔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丈二摸不着頭腦,只能抿脣的回到宿舍,想着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覺得異常的煩躁起來,我躺在牀上,抿脣的盯着打開的窗戶,外面一片的漆黑,微風一陣陣的從窗子裡漏過來,打在身上,感覺有些涼涼的。
我閉上眼睛,正迷迷糊糊的睡不着了之後,感覺自己身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般,好沉,我嘟囔了一聲,想要將壓在我身上的東西給推開,卻感覺一雙冰冷的雙手,覆在我心口的位置上。
“誰、”
我勉強的睜開眼睛,印入我眼簾的,是一雙深邃而邪魅的丹鳳眼,還有男人那張異常好看精緻的臉,看到男人的臉一瞬間,我的身體莫名的一僵,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微微一沉,雙手卻還是覆在我的心口的位置。
“你,幹什麼?滾開。”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起來,可是,很快,我便回過神,我伸出手,硬生生的推着莫亭琰的身體,可是,莫亭琰卻像是石雕一般,依舊趴在我的身上,對於我的惱怒,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那雙深邃的丹鳳眼,緊緊的盯着我,似乎一點也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的表情。
“混蛋,莫亭琰,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了你,滅了你。”見男人依舊不動,雙手還曖昧的放在我心口的位置,我冷着臉,舉起手中他的斬情,念着咒語,滿臉憤恨的便朝着男人的心口的位置刺進去。
“撕拉。”
“滴答滴答。”鮮血一點點的流了下來,滴在我的臉頰上,有些冷,有些黏黏的,我呆住了,如同木雕一般,彷彿已經忘記了呼吸一般,看着趴在我身上的莫亭琰。
“如果這樣你會開心的話,你要將我收了,我也無怨無悔,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女人,現在還不是時候。”莫亭琰嘶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聽到莫亭琰異常嘶啞的聲音,我的身體一陣僵硬起來,我忘記了呼吸,只能夠看到男人胸口被斬情刺得滿是鮮血的地方,我愣神的盯着莫亭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