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原來那樣就挺好,要什麼錐子臉,我倒覺得錐子臉比不上瓜子臉和鵝蛋臉。”陸母熱情的迴應着,一副十分隨和的樣子。
“真的嗎?那我還是不減肥了。”顧若初笑着說。
“少祁,以後你可得把若初養胖點,知道嗎?”陸母對着顧若初一笑,轉而對着陸少祁叮囑着。
顧若初瞬間愣住了,陸母是不是誤會她是陸少祁的女朋友?
陸少祁原本以爲陸母會介意顧若初是離異的身份,可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於是笑着說:“媽,我和若初八字都沒一撇。”
陸母的眸色一閃,將目光從陸少祁身上移開,拍了拍顧若初的手,“看來是我誤會了,若初不會介意吧?”
陸母的親切讓顧若初也跟着愉悅,連忙搖了搖頭,“不介意不介意。”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顧若初沒再去打球,而是坐在休息區陪陸母聊天。
聊了陣子後,顧若初突然想上洗手間,於是笑着對陸母說:“阿姨,我去下洗手間。”
陸母見狀,連忙起身,“咱們一起去吧。”
令顧若初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兩人快要走到洗手間時,顧若初注意到陸母臉上的溫和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冰冷的神色。
顧若初的心開始踹踹不安,只聽得陸母對她冷聲道:“顧小姐,你剛離婚就來勾引我兒子?”
顧若初心瞬間跌到了谷底,原來方纔的一切不過是做戲。
“請你離我兒子遠一點!不過你倒是擅長勾人,久經情場的葉霆琛都曾被你勾的一愣一愣的,而陸少祁相當於是一張白紙,越發經不起你的勾引,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會允許你和我兒子糾纏不休!”陸母繼續冷聲警告。
顧若初僅僅只是剛準備放下心裡的負擔,同意讓陸少祁等她,就受到了陸母這般警告,她頓時五味雜陳。
“阿姨,你好像弄錯了,不是我勾引您兒子,而是他早就愛上了我。”說完之後,顧若初又不忘補充:“在我離婚之前。”
“這麼說是我兒子纏着你了?”陸母擰眉問。
“是的。”顧若初予以肯定的回答。
陸母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就是我誤會了你,不好意思。不過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離他遠一點,讓他早點對你死心。”
雖然顧若初對陸少祁沒有那方面好感,但是陸母的話語讓她的心難受不已,難道她就入不了陸母的眼?
顧若初沉吟片刻,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阿姨,我可以離他遠點,可我想知道爲什麼,因爲我離異的身份是嗎?”
陸母沒想到顧若初還是個直腸子,見她願意離陸少祁遠一點,語氣便隨之好了起來,“我們陸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會娶一個結過婚的女人進家門。其實倒也不是說我們陸家思想封建,對離婚女人有太多偏見,可陸家也是市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娶一個離婚女人回家,外面會怎麼說我們家?怎
麼擡頭見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希望他一切順順利利風風光光,希望你能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
縱然陸母的語氣比較平和,可卻像一陣寒風肆意席捲而來,讓她的身體,她的心一點一點變涼……
陸母見顧若初面如死灰,眼眸裡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又開口道:“顧小姐,我也無心傷你,但你和他絕對沒有可能。”
陸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清楚明白的告訴顧若初一個事實,那就是她有着不堪的過往,已經被貶值,並沒有嫁入豪門的資格。
顧若初沉默了許久,這才向陸母保證道:“我會離少祁遠點的,絕不會給陸家造成任何困擾。”
陸母點點頭,“我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相信,把彼此都弄得難堪。”
話語中暗藏的警告,顧若初又怎會聽不出,於是努力的露出一抹微笑,只說了三個字:“您放心。”
陸母盯着顧若初看了幾秒,頓覺無話可講,於是打算先行離開,“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先過去了。”
陸母在扔下這句話後,直接轉身離開,顧若初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像是一尊雕像,直到她聽到一陣腳步聲……
顧若初下意識的往身後看了看,看到曾俊正朝着她闊步而來,她轉過身來,帶着些許疑惑的看着他。
“你們剛剛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曾俊兀自說着,繼而又安慰道:“不要太在乎她說的那些話。”
顧若初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確實也沒有必要在乎什麼,我去上個洗手間。”
就在顧若初轉身之際,曾俊想要說什麼,卻是張了張口,什麼也說不出口。
莫巖在機場接到了從美國趕回來的皮拉特醫生,直接將其帶到了醫院裡,爲葉霆琛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皮拉特先生在看過一系列檢查數據後,臉上的神情異常嚴肅,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講着:“照目前情況來看,很不樂觀。”
經國內多名醫生檢查,都說只能通過藥物要儘量延長壽命,並無其他解決的方法,葉霆琛原本已經聽天由命。昨日聽說皮拉特醫術極其精湛,能夠化腐朽爲神奇,憑着最後的希望,他花重金請來了這位很有權威的醫生。
當很不樂觀四個字傳入葉霆琛的耳中,他僅存的希望再次化爲泡影。
就在他近乎絕望之際,皮拉特先生再次開口:“少則可以存活一年,多則兩年。若是想完全康復,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可以給你安排個手術,但是成功率只在千分之一,或者更低,風險係數太大,最好考慮清楚。”
聽到有解決的方法,葉霆琛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可那千分之一的成功率讓他有些舉棋不定。
皮拉特先生見葉霆琛低頭沉思,也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索性留給他更多的時間去思量,“葉先生可以仔細考慮幾天,有需要打我電話。”
葉霆琛點頭。
待
皮拉特先生走出病房後,莫巖忍不住勸說:“葉總,風險係數太低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做。”
葉霆琛沒有說話,病房裡頓時寂靜無聲……
當顧若初再次回到羽毛球場地,已然看不見陸母的蹤影,賀一翔和陸少祁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比拼,而曾駿則坐在休息區用手撐着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
“這是在思考人生?”顧若初在曾駿旁邊坐下,打趣道。
曾駿收回手,猛然往身後倒過去,兩手臂攤開慵懶的搭在沙發上,這纔看向一旁的顧若初。
顧若初見曾駿不言不語的看着自己,頓時不禁笑了,“幹嘛這樣看着我?”
曾駿沉吟片刻,不急不緩道:“我總感覺你和霆琛不應該就這麼草率的離婚,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從上個月開始,好像就沒看他笑過。”
顧若初苦笑,“其實並不然。”頓了頓,又道:“他現在是我仇人,還是不要提他了,掃興。”
曾駿笑了笑,“行,那就不提了?咱們去單打一局,如何?”
“有何不可。”顧若初也跟着笑道。
今天是顧若初和夏紫薇出遊的日子。
由於葉霆琛和顧若初離婚的事情沒有公佈,有狗仔拍到了顧若初和陸少祁在餐廳約會的照片。
照片裡中的他們看起來很養眼,陸少祁含情脈脈,緊緊的握着顧若初的手,而顧若初臉上則是一臉幸福的凝望着陸少祁。
有報道稱顧若初公然與陸少祁約會,是爲了報復葉霆琛之前頻繁去會所趙小姐的行爲,更有報道稱兩人即將要離婚了。
對於這樣的報道,顧若初也懶得理會。
在收拾好行李後,給自己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選了件抹茶綠的長裙,擦上了前天新買的香水。
臨出門前,她又收到了那個陌生號碼的短信:“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發短信了,祝你幸福,快樂。永遠。”
她立馬回撥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顧若初的心裡沒來由不安起來,他爲什麼要說這是最後一次……
當顧若初出門的時候,另一邊的夏紫薇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自己的鎖骨上有着紅紅的吻痕。
看到吻痕,她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不由得想起了前天晚上。
當顧若初將她送到小區樓便開着車走了,她乘坐電梯到達18層,剛出電梯便看到了一道她十分不想看到的身影。
賀一翔在聽到動靜後,立馬轉了個身,迅速朝着她走過去,聲音中帶着抹緊張的意味喚道:“小薇。”
她漠然的看了眼賀一翔,迅速轉身按下了下行按鈕。
夜已深,出行的人極少,電梯還停留在18層,她剛按下按鈕,電梯門便打開了。
她快速進入到電梯,按下了關閉鍵。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賀一翔的手突然伸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