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嗎?”慕月森對準她的脖子又用力的吸允了一口,種下一顆紅草莓。
她越是排斥他,越是討厭他,就越發讓他心裡發酵的狂妄而幼稚。
夏冰傾只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被吸血鬼咬了似的,看他那絕頂英俊白皙的臉,跟那跳動着暗黑色火焰的雙眸,還真的挺邪性的。
老實說,她還真有點怕他。
眼下的狀況真的不適合跟他在硬碰硬了,“慕月森,你別這樣好麼,我知道你人不壞——”
“我覺得我是壞人,”慕月森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臉頰,聲音呢喃,“而且,非—常—壞!”
好癢!
夏冰傾被他磨蹭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每個毛孔都張開着,酥麻,顫抖……
她咬着嘴脣,儘可能的把頭別開,“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走了,不照顧你了,我實在沒辦法照顧一個隨時隨地都想佔我便宜的色鬼了。”
本以爲這樣的威脅不會起作用,沒曾想,他竟然馬上放開了她。
夏冰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逃下牀。
頭髮亂糟糟,好不狼狽。
慕月森在那邊慢條斯理的穿着上衣,倒是顯得很悠然,他淡淡的吐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太認真!”
開玩笑!!
這叫開玩笑?
那她找人把他另一條腿打斷也可以說是開玩笑。
夏冰傾氣的不要不要的,不想理他了,真的是跟他理論都懶的理論了。
她憤憤然的走出房間,把房門摔的很響。
走到陽臺上,感覺脖子刺刺的,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打開自拍功能照了照。
兩顆鮮紅的“草莓”十分搶鏡。
“天哪——”仰起頭,她用手指碰了碰。
這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等會季教授跟蕭茵可就來了,看到她脖子上這明目張膽的吻痕,不誤會纔怪。
怎麼辦,怎麼辦……
該死的慕月森,她要掐死他!
在原地苦惱了許久,她拿了錢包下樓去超市買圍巾。
一路上,不斷有人盯着她的脖子,並不時露出曖昧的微笑,逼的她不得不把長髮繞在脖子上。
買了絲巾,把脖子包的嚴嚴實實的,好在這會是冬天,計算半個臉也捂上了,也不會太奇怪。
回到公寓,夏冰傾就再也沒有去過房間。
哼,讓他自身自滅吧,看到他就窩氣。
到了中午,她考慮了再三,還是心軟的給他做了飯,然後給他送進去。
只見他正帶着平光鏡靠在牀頭看書。
乍一看,還真是高冷清俊,像個學識淵博學者。
然而,本性就是一頭站在懸崖巔峰的孤狼。
夏冰傾沒去注意他手裡的書是那來的,如果她注意到這是放在書房高層書架上的一本書,就會發現,斷了腿的人絕對夠不到的。
她過去,把早餐收走,換上午餐端給他,順便說道,“等會季教授跟蕭茵來了,他們進來看你的時候,麻煩你態度稍微好那麼一點行麼嗎,別老是蹦着臉,跟人家欠了你錢似的。”
“哼,談錢,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本——”慕月森口氣不屑。
夏冰傾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一點多的時候,季修到了。
夏冰傾興沖沖的下樓去。
她還以爲會見到他跟蕭茵兩個人,可到了下面,她卻是隻看到季修一個人。
“咦,蕭茵呢?不是說,她也要一起來嗎?”夏冰傾向四周看看,找尋蕭茵的身影。
“臨出門的時候,又被經紀人叫走了。”季修的輕描淡寫的說。
他沒有多說其他的,夏冰傾卻捕捉到那一份失落。
不知該怎麼去安慰,她知道他並不想讓別人發現。
“哦,是這樣啊,那工作要緊,隨她去,我們上去吧!”夏冰傾笑笑,按了電梯,儘可能的不但回事。
季修跟着夏冰傾到了樓上。
他們一起走進去,慕月森跟個幽靈似的,無聲無息的赫然出現在客廳裡。
夏冰傾看了不由的困惑,事實證明,他平時說要扶都是裝的嗎?不然,他從房間走到客廳,難道有神助?
慕月森其實心裡也知道自己這麼出來,有點冒險,不過他實在不能放在他們兩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相處。
看到只有他們兩個,他更加覺得是對的。
季修跟他打招呼,慰問道,“三少,你腿傷康復的怎麼樣?”
“託你的福,沒不算太糟糕。”慕月森回答。
夏冰傾粗略的一聽倒也沒什麼,可是細品他這話,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好在,季教授也沒有去深究。
“坐吧,我去泡茶!"夏冰傾走去廚房,剛纔她去超市的時候,順便買了茶葉,因爲季教授平時喜歡喝綠茶。
季修坐下來。
“不是說蕭茵也來嘛,怎麼沒見她啊?”慕月森隨口問,在看似平靜的氣場下,總是隱藏着某種殺機。
季修點點頭,清淡自然的回答,“臨時有事情不能來了,我就先來了。”
“哦,是這樣啊,她現在可真是個大忙人啊,都開始冷落你了。”慕月森的口吻略帶譏諷,也有故意刺激的意圖。
“是啊,不過也許,我的耳根子從此能夠清靜了。”季修表情平和的接話,不見情緒,他的處理倒像是兩個君子之的朋友,坐在一起,說上幾句閒話,沒絲毫的殺傷力。
可換到慕月森這邊,又完全的變了味道,他扯了扯嘴角,“季教授你倒是也想的開的嘛,還是說其實你壓根就不在乎?你心裡有她嗎?“
季修淺笑,“三少這麼關心我的感情事,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不過不好意思,我並不想透露關於感情的事,多謝關心。”
夏冰傾把泡好的綠茶放在季修面前。
她在後頭就聽到他們的對話了,她不由的衝慕月森狠瞪了一眼,”他準備去競選新一屆的婦女主任呢,纔會這麼八卦的打聽人家的感情事,季教授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好!”季修失笑,拿起杯子來抿了一口。
慕月森臉色暗沉。
特別發現到季修喝的是綠茶,並且她只泡了一杯,一時間,身上的血都凝練成了老陳醋。
”我的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