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他看不得她受到危險和受傷
聽着秦綺彤的那句週末約起見家長的話語,裴格整個人都蒙了,緊張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格姐姐?裴格姐姐?喂喂喂,聽得見嗎?”秦綺彤見着她說完了話後,裴格久久不出聲的樣子,還以爲是電話出了問題呢。
聽着秦綺彤那一聲聲的在叫着姐姐的聲音,裴格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恩,我聽得見。”裴格有氣無力的說道。
“哦!那裴格姐姐,你週末有時間嗎?我們週末去……”秦綺彤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呢,便被裴格十分嚴厲的給拒絕掉了!
“不!綺彤!我這個週末沒有空!下個週末也沒有空!下下個週末也沒有空!”裴格握着手機,情緒十分激動的說道。
說完後,電話另一頭的秦綺彤整個人都傻了。
“綺彤,我現在還有事情,不方便跟你打電話,我就先掛了!咱們以後在聯繫!”說着,裴格就趁着秦綺彤還沒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很是麻利的掛上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另一頭的秦綺彤,在聽着手機中傳來的電話被掛斷的盲音,整個人久久的都沒有緩過神來。
心中更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點兒都不喜歡她。
只是,季子銘還沒想完呢,裴格下一句所說的話,將讓季子銘那有些猶豫的念頭,瞬間一點兒也不猶豫了
“哦。”裴格眨了眨眼睛,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可是……秦老師做飯真的是很好吃呢。”
他看着裴格竟然一點兒也不聽他的話,又切起了菜來的模樣,又是怒了起來。
只見着那鋒利的菜刀,不偏不齊的,切到了裴格的中指上,鮮紅的血液,瞬間將她手中那顆白菜給染紅了。
從小到大,季子銘從來沒有這麼的緊張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的害怕過,甚至,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的失控過。
當醫生火急燎燎帶着醫藥箱趕來的時候,裴格甚至能夠看到那位姓岳的私人醫生,額頭上冒着一層又一層的細汗啊。
這一刻,季子銘才真正的明白了,他對裴格的感情,十分的特殊,特殊到,看不得她受到一點兒的危險,一點兒的傷寒。
聽着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裴格的身子頓時微微的顫了顫。
不過,那位嶽醫生,卻很是懷疑的朝着裴格看了一眼。
“恩,不緊張不緊張!淡定點,裴格……”裴格深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下來。
看着季子銘似乎是想着什麼事情很是出神的模樣,裴格撇了撇嘴巴,轉過了身子,繼續拿起了菜刀切起了菜來。
“你給我放手,季子銘!我要包紮傷口呢!”裴格無語的對着季子銘翻了個白眼,大聲的對着季子銘叫道。
她只是被季子銘這忽然的暴脾氣和怒吼聲給嚇到了,完全沒有想到,季子銘之所以生氣,之所以朝着她發脾氣怒吼,完全都是因爲她的不小心,差一點兒就傷到她自己。
他從小的教育,讓他喜怒不形於色。而他的自尊心,更是讓他無法對裴格說出對不起。
“季總,病人在哪裡?”急匆匆跑進來的嶽醫生,一邊喘着氣,一邊詢問着季子銘。
“不要,我覺得廚藝這門課程挺好的,別取消了。”裴格搖了搖腦袋,拒絕的說道。
看來,這位嶽醫生下了車後,一路上都是跑着進別墅的。
“哪裡危險了。”等裴格回過了神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開始反駁起了季子銘來。
看着自己手上的那隻手被抓住後,在聽着季子銘那不滿的聲音,裴格立即就委屈了起來。
就在裴格被季子銘這樣直瞪瞪的盯着,被盯得有點兒不舒服的別過了腦袋,不想去看季子銘的時候,季子銘忽然大聲的對着裴格吼道。
“……”季子銘無法去回答裴格的話,也無法對裴格表現出任何的反應。
從小的教育,讓季子銘,從小就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露在臉上。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總是冷着一張臉,就好像是一張兼顧的假面,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
“裴格!我不是讓你不要做飯了嗎!”季子銘又是一陣怒吼聲。
即使,小時候的那場近乎死亡的綁架,也沒有讓他那麼的驚恐過。即使,在那個人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的失控過。
季子銘走到了裴格的面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聽着季子銘的話,裴格鬱悶的抿了抿嘴脣。
“這哪裡是小傷口了。”季子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冷着一張臉說道。
聽到了季子銘的這句話後,裴格瞪大了眼睛,十分無語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行,還是需要醫生過來。”雖然裴格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是,裴格那流着血的手指,在季子銘的眼裡看來,卻是受傷嚴重,嚴重的很啊!
“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一趟。”季子銘握着裴格的手,輕聲的對着裴格說道。
“什麼啊,讓我做飯的人是你,不讓我做飯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裴格皺起了眉頭來,感情遲鈍的她,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季子銘則是在關心她。
“什麼啊!要不是你忽然朝着我吼的話,我也不會切到手啊!都怨你!”裴格嘟着嘴巴,很是委屈的瞪着季子銘。
“放手!”裴格見着季子銘什麼話也不說的樣子,心中既生氣,又失望。
“……不放。”季子銘眉頭緊皺,冷聲的說道。
“裴格!下次不許你在做飯了!”季子銘脫口而出的,便將這句話給喊了出來。
裴格和季子銘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季、子銘,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裴格眨了眨眼睛,看着朝着廚房裡走過來的季子銘,詫異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就只是想到了吃的而已吧!整天腦子裡就是吃吃吃!真的是沒有別的東西了!
“不行,我不能表現的這麼不淡定!”裴格抿了抿嘴脣,剛纔她還對季子銘愛理不理的呢,現在這麼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這個討厭鬼,多沒面子啊!
只不過,那不滿的聲音中,有着濃濃的,讓人無法忽視的驚慌與心疼。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有閒心去書房裡找書看了?
現在的她,恨不得季子銘早點兒來,將這件事情都給說清楚。
“裴格姐姐這是怎麼了?不就是週末吃個甜點嗎,怎麼這麼激動的啊……”單純的秦綺彤,眼睛眨啊眨啊,久久的都沒能弄清楚,她那可愛的裴格姐姐,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瘋。
裴格被季子銘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毛了起來,她眉頭微微的皺起,小聲的嘟囔道:“你幹嘛這麼的看着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真是個貪吃的笨女人,看來,穆恆說的那句話,還真的是對的。
被這件事情折磨的,裴格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於是,他只是沉默的握着裴格那隻受傷的手,即使他的動作很是溫柔,很是小心翼翼,但是,卻還是讓裴格十分的生氣。
裴格聽到季子銘這忽然的一聲大吼,拿着刀子的手朝外面一抖,幸運的,並沒有切到手指。
“病人是她?那傷口在哪裡?”看的出來,嶽醫生,是完全沒有想到裴格就是傷患。
那雙冷眸的眼眸中,更是有着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亂與無措。
“以後,不要在做飯了,廚藝這門課程我會幫你取消掉。”季子銘漸漸地平復了心中的那股怒火,情緒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季子銘聽着裴格的話,心中更是多了一種自責的情緒。
季子銘看着裴格那麼不高興的模樣,一向獨斷獨行的他,心裡,瞬間便有了些猶豫。
“啊~!”裴格吃痛的驚叫了一聲。
在她看來,季子銘給她安排的這幾門課裡,只有廚藝這一門課程,她是最不討厭的,甚至,她還是有些喜歡的。
秦老師走了之後,她該怎麼吃飯啊?平時廚藝課都是快到中午的時候開始上課的,每天做完了後,就是一頓中午飯了。這如果不上廚藝課了,那她該怎麼解決中午飯啊?
季子銘看着從裴格手指上流出的血紅色,在看着裴格臉上那吃痛的模樣,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幾分。
這是她每天難得的歡樂輕鬆的時光啊~!
只不過,他的心中雖然有着這樣那樣的情緒,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可是,她這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季子銘媽媽想要見她的話。
“……不會餓死你的。”季子銘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發現,他每次在面對裴格的時候,總會產生很多,他從前從來都沒有的情緒來。
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裴格,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中,似是有着說不清的怒火。
她本來就是吃貨,每天跟着老師學學做飯,品嚐品嚐老師做的美食,過的不要太愜意啊!
“那秦老師走了,我的午飯該怎麼解決啊?”裴格眨巴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季子銘。
不過即使是如此,季子銘也沒有放開裴格的手。
讓裴格頗有一種,她得了什麼難以治癒的絕症一樣。
自己做?可是感覺既不是很好吃,又很麻煩誒。
“……我自己的手,我自己能不知道啊!不過就是切破了點皮而已,一點兒都不嚴重!”裴格對着季子銘翻了個白眼,很是精神的對着季子銘說道。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反正老師都是你請來的。”裴格悶悶的嘟囔道。
抓住這個女人的胃的話,就什麼都解決了。
“我都讓你別做飯了!”季子銘快速的將裴格那隻手上的手抓在了手中,十分不滿的說道。
這一次,裴格又是被季子銘這忽然的怒吼聲給嚇了一跳。
“哪裡危險?”季子銘眯着眼睛,目光有些危險的看着裴格,“剛纔如果我不來的話,那菜刀就要切到你的手了!”
“小心!”季子銘看着那刀子眼看着就要切到裴格的手指了,情緒十分激動的大叫了一聲。
最後拗不過季子銘,裴格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季子銘在她的面前,打了電話給了他的私人醫生,而且……還將她的傷情,說的十分的嚴重。
“就這一點兒小傷口,哪裡需要叫醫生來啊!我自己消下毒,包上創口貼就行了!”
只不過,這一次幸運之神並沒有在眷顧裴格了。
這個笨女人好像很喜歡做飯……他是不是……
“噠噠噠~!”直到聽到了那一陣陣菜刀在菜板上切菜的聲音後,季子銘這纔回過了神來。
“……叫醫生過來?”裴格聽着季子銘的話,無語極了。
“你這個蠢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樣很危險!”
這麼想着,裴格就拿出了手機,剛想撥通季子銘那個討厭鬼的好嗎呢,她的手,又停了下來。
再說了,這件事情,該煩的人是季子銘那個討厭鬼吧?反正,她是他僱來的,到時候,一切都是交給季子銘的,她緊張個毛線啊!
“恩。”季子銘淡淡的瞥了裴格一眼,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笑了起來。
“她。”
但是,臉色陰沉沉的季子銘卻並沒有回答裴格的話語,而是面色十分不好看的直瞪瞪的盯着裴格。
“呼~!”掛上了電話的裴格很是輕鬆的鬆了口氣。
“……”原本還在猶豫着到底取消還是不取消廚藝課的季子銘,瞬間無語了。
“取消。”季子銘卻是無視了裴格意見,很是堅持的說道。
除了那張臉上的血色白了幾分,眼眸中,似是也有着驚慌的神色,那完美的面容上,卻是一點兒的情緒都沒有,就好像是戴了一張假面似得。
等到季子銘來到了紫荊苑別墅後,在廚房裡看到的就是渾渾噩噩的裴格,差一點兒切到手的畫面。
不過也不怪嶽醫生沒有看出來,誠如裴格自己所說的那樣,她傷的一點兒都不重。
而且最重要的是,季子銘剛纔打電話給這位嶽醫生的時候,只是說了有人受傷了,卻沒有說明是手指頭被刀給切傷了。
“這裡。”季子銘眼中帶着淡淡的擔憂,握着裴格的手指,朝着嶽醫生的眼前擡了擡。
而當嶽醫生戴上了眼鏡,很是認真的看着裴格的手指頭,檢查了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無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