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陸辰斯一直跟隨在身後,凌恩得意地勾起嘴脣。
只是轉眼盯着陸辰斯時,得意的笑容全然不見,反而還頗爲煩躁。
“陸先生,你不去工作,跟着我做什麼?”
凌恩瞪了陸辰斯一眼,繼續向前走。陸家的環境可真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
當初……陸家人就是嫌棄媽媽,所以才把媽媽趕走的嗎?
想到這裡,凌恩突然有些怨恨陸辰斯。這算什麼好丈夫?又算什麼好父親?
凌恩撇着小嘴,悶悶不樂地坐到花園地草坪上。
陸辰斯見狀,不禁皺眉,想要開口嚴肅批評。想了想,還是微笑着陪着坐下。
“小傢伙,你是不是想爸爸了,所以故意來找爸爸?”
誰想你了?自作多情!
凌恩嘟着嘴,直接無視陸辰斯。
陸辰斯只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陪着凌恩坐了一會兒,凌恩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陸先生,你的公司出大事了,你怎麼還不去工作?”
小傢伙忍不住陸辰斯的默默注視,懊惱地開口提醒。
別人不是都說他的爸爸很冷酷無情嗎?爲什麼現在他只覺得好傻。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跟着他一個小孩子。
凌恩嘴上這副德行,但是心裡面還是有些甜蜜。
算了,既然媽媽都不計較當年了事了,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原諒他了。
“陸先生,你不給我介紹介紹別墅的佈置嗎?”
凌恩像個小大人一樣,揹着手昂首挺胸地盯着陸辰斯。
陸辰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兒子啊,還真是……討他的喜歡。
陸辰斯就這樣,像個售房的員工似的,將他們的陸家別墅,誇了一遍又一遍。
凌恩鄙夷地瞪了一眼陸辰斯,喃喃自語,他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路過陸安琪的房間,陸辰斯停頓腳步。透過縫隙,看見凌亦雪和陸安琪相擁的環境,不禁露出欣慰的笑。
安琪一直對亦雪有意見,真的沒有想到,讓他們和好的竟然是這件事情。
同時,陸辰斯對凌亦雪又多了一些憐惜。這樣不計前嫌的好女人,他怎能不珍惜?
凌恩發現陸辰斯沒有跟上來,不禁不耐煩地退回來。
循着陸辰斯的視線
看去,看到這副場景,表情沉默了。
凌恩拉拉陸辰斯的褲腳,表情嚴肅,“陸先生,難道你不懂非禮勿視嗎?”
陸辰斯哭笑不得,這個字是這麼用的嗎?
“小傢伙,想不到你懂的還真是多啊。”陸辰斯彎下腰,捏捏凌恩的臉頰。
再次引來凌恩的不滿,小傢伙氣呼呼地鼓着腮幫子,“陸先生!你太可惡了!”
陸辰斯一時間來了興趣,正要捉弄凌恩,突然感覺有人在注視他。
本能地回首,恰好對上凌亦雪的視線。只見凌亦雪和陸安琪,此刻正同步地望着他們這個方向。
偷窺被發現,陸辰斯儘管表情未變,但是從他微紅的耳根可以發現,他竟然感到不好意思了。
竟然被發現了,那就沒有躲避的理由。陸辰斯牽着凌恩,直接推門而入。
陸安琪看到凌恩,不禁悲從中來。她已經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了,可是誰知道,真相竟然出人意料。
陸安琪忍住想哭的衝動,朝凌恩伸出雙手,真心地微笑。
“乖侄子,來我這裡。”
凌恩有些無奈,他其實很不想過去。畢竟這個小姑姑,看上去很是傷心。
但是……凌恩觀察着凌亦雪的表情,只能無奈地上前。
露出乖巧的表情,“姑姑好。”
陸安琪真心覺得高興,悲傷彷彿已經成爲過去。
但是凌亦雪卻覺得更爲心酸,因爲一次錯誤的選擇,陸安琪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這實在可悲。
夜晚,凌亦雪在後花園閒逛,涼風襲來,不禁覺得有些寒冷。
“亦雪,真的謝謝你了。”
身後傳來陸辰斯的聲音,凌亦雪的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她就知道陸辰斯不是簡單地讓她安撫陸安琪,他自己也有“私心”。
凌亦雪很想衝陸辰斯發火,可是此刻她的心中卻一片平靜,彷彿早就習慣陸辰斯的“騷擾”了。
“亦雪,這幾天你都在在心裡陪着安琪吧。我怕她有危險。”
陸辰斯的表情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如果說之前凌亦雪還有些不滿,那麼現在完全是心甘情願了。
只有現在,她才覺得陸辰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哥哥。
“我答應你。”齊衛東沒有抓到,陸安琪可能有生命危險。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齊衛東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做出一些蠢事。
“陸總,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凌亦雪突然詢問這件事情,儘管稱呼讓陸辰斯有些不爽。
“亦雪,你不用擔心我。那些想要打垮我們陸家的人,我是不可能讓他們贏的。”
陸辰斯看上去十分有自信胸有成竹,讓人覺得他肯定有了辦法。
凌亦雪也不再詢問,感覺心裡怪怪的,正在自我糾結中。
而陸辰斯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眸露兇光。如果再發生,膽敢傷害他在乎的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容忍!
醫院:吳越和紀巖穿着白大褂,正滿頭大汗地,在給一個昏迷過去的中年男人做手術。
只見那個中年男人深情憔悴,皮膚蒼白,一看就是疾病纏身。
許溫和一個男人在手術室外,許溫在過廊上徘徊,神色緊張,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而那個男人卻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神色自在。
看到許溫如此,還很不耐煩地出口吼道:“你有完沒完啊!晃的我眼都花了!”
許溫聞言,登時勃然大怒。二話不說,轉身直接甩了一個巴掌給他。
男人憤怒起身,眸中燃燒着怒火,“你竟然敢打我!”
許溫的情緒反而變得淡漠了,嘴角勾起冷冷的嘲諷,“你如果還想要拿到屬於自己的遺產,那麼請扮演好自己的身份。”
年輕男子聞言,雖然對許溫不滿,但還是坐下來了。
“哼,死了正好。我流落在外這麼久,現在纔想到我……”
年輕男人喃喃自語,言語中充滿了對許家的不滿。
仔細一看,這個男人像極了當天蘇靜怡被陸母推倒,爲蘇靜怡做調查的李警官。
只是後來,那名警官忽然就人間蒸發,消失不見了。
現在出現在醫院,並且和許溫在一起,可以猜出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
不知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紅瘋終於變暗。
“很抱歉,我們盡力了。”
許溫急忙迎上前,原本的微笑僵在臉上。
那名男人聞言,卻拍手高興道:“太好了!我可以拿遺產了!”
聲音有些熟悉,吳越不禁好奇地擡眸觀察年輕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