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還在繼續。淑離說:倉水決之所以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我個人認爲這是和你的影響分不開關係的。你平時對他身心的教育是怎樣的?
老方眼睛看着遠方,他說道:每當我看着小決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想起了我小時候的樣子。我忍了大半輩子了,老老實實的,可誰念過我的好呢?他不能再跟我一樣,所以,我要讓他變的有膽量,讓神去拯救他自己。
時間再次回到2005年7月15日深夜
大雨仍在不停的下,老方回來沒看到小決,很是着急,現在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迷信”的老方內心預感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焦急的在祠堂焚香,默唸祈福的咒語。只聽祠堂的大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決的身體已經被大雨淋的透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從上往下不斷的滴水。他走都走不穩了,歪歪扭扭的走到老方身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老方說:孩子!你去哪兒了!
“爹,我,,我殺人了!”小決瞪大着雙眼,顯得有些空洞。
老方閉上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他默默的幫小決用熱水洗好身子,裹上一條大毯子,給他遞來一杯熱水。
小決的心仍然久久不能平復。他聲音顫抖的跟老方說明了整個原委。老方仔細的聽着,一晚上沒有睡着。凌晨五點,老方把小決叫起來,認真的說道:孩子,你並沒有做錯。
小決懵了,他不知道現在正在經歷着什麼。老方又拿出了一本巫書,上面寫有“玄靈逆變經”的字樣。他說:決兒,你不僅沒做錯,而且還在做一件改變你命運的事情。
小決不知所措。老方打開《玄靈逆變經》,說道:這是我30年前在山上挖草藥
的時候在山洞內發現的古書,用甲骨文撰寫。以前村裡只有關於這本書的傳說,說可以召喚靈魂,利用靈魂,再用法術將他們爲我所用。但是沒人真正見過是何模樣。我發現的時候悄悄把它藏了起來,用了10年的時間將它破解,但是等我能夠掌握這門玄術時,已經過了輪迴之日。但是你,你還沒有超過12歲,你還可以用別人的靈魂去做一場交易。
小決覺得這也太過危言聳聽了。他說:爹,我不知道你說的是怎麼個交易法。我爲什麼要交易?
老方:你現在殺了一個人,就意味着你可以拿走他的靈魂。只要集齊三個跟你年紀相仿的孩子的靈魂,我爲你做一場法術,他們就可以幫你把命運逆轉,你日後必定飛黃騰達,好運連連,把看不起你的這些人踩在腳下!
小決信以爲真的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麼改變呢?
老方的一隻眼睛露出邪魅的寒光,他跟小決說道:孩子,你這次的殺人計劃非常完美,我們只要保持沉默,警察不會找上們來的。現在,你就要開始每逢上弦月前五天和下弦月前五天通透你的“天脈”,做虔誠之事,爲你收集好三個靈魂後的“逆運”之術做好準備!
小決不明白爹所說的通“天脈”有何用意,但還是信以爲真的說道:好,聽爹的就是!
果然,在接下來警方一個月的排查中,並沒有過多注意到這家“邊緣化”的父子,更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們受到懷疑。獨眼老方繼續默默的幫鄰里街坊做着喪事,小決更是每天老老實實的。慢慢,村子彷彿又恢復了平靜。
一天,老方讓小決早早的回來,又爲他提前燒好了洗澡水。今天恰逢上弦月的前第五天,小決心想爹這是要給自己開脈了。
老方讓他先去好好洗個澡,他照做了。老方讓他不用穿衣服,躺在牀上,他也照做了。老方讓他閉上眼睛,把燈關上,他猶豫了一下,不過也照做了。
這時候,屋子裡
洋溢着一種怪異的氛圍,小決卻開始變的侷促不安起來。老方惦着腳尖,佝僂着揹走進來,他只穿了一件粗布的大褲衩,光着肩膀,走到小決的牀上。
他躺在小決身邊,呼吸開始變的加快起來。他的前胸貼着小決的後背,雙臂緊緊的抱起小決。小決有點喘不過氣,但是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向他襲來,彷彿,和老方之間的父子感情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這一刻,他是自己的父親嗎?又,爲什麼,這種感覺是那樣的怪異!
老方的鼻翼在小決的耳邊摩擦着,他的呼吸聲向小決的耳膜傳來,那聲音,聽起來覺得無比噁心。小決不敢回頭,也動不了,他說:爹......
老方喘着粗氣說:小決不要害怕!爹今天要幫你打通天脈,以後你就可以徹底成爲神的孩子了!來,聽話.....
小決的眼角開始泛出淚花,哪怕他再相信自己的爹,也不願意承受現在的一切。這是一種徹底的侮辱,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反抗,來回的扭動着,他開始忍不住哭了起來,但那哭聲沒有聲音。
恍恍惚惚,倉水決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條待宰的魚一樣,任老方用刀一片片的把他保護層一般的鱗片刮掉,再細緻的來回切割着,直到自己的身體和神經都麻木爲止,直到他已經不再掙扎,只剩下本能的抽搐......
來回折騰了小半個小時,老方終於累的體力不支,他慢慢從小決身上爬了起來,穿上了褲子,他摸摸小決的頭說:我的寶兒真乖。爹去做飯了,晚上給你弄只雞。
老方意猶未盡的走了出去,小決的眼睛顯得很絕望,隔了一份鍾,他終於喊出了一聲“啊---”,然而,這吶喊是無力的,沙啞的,因爲忍受了太久的關係,他跑到浴室,又洗了一個小時的澡。
自此,老方和小決之間的關係,開始變的微妙,外人看來,似乎一直都很平靜,但是隻有他們彼此的心中,才知道激起了多大的波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