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具屍體扔出大堂。
在等候於廳堂外的百餘草鞋之中引發了一陣騷動。
好在未等騷動擴張,從大堂內魚貫而出的陳丘與諸多香主紅棍們,就安撫住了他們。
告訴他們,這四人是因何而死。
告訴他們,這便是違反堂規的下場……
大堂內。
陳勝抽空喚出系統面板,仔細打量。
就見:
【姓名:陳勝】
【命格:七殺坐命】(氣運點+100000)(已凍結)
【身份:大周陳郡陳縣行商陳家獨子、大周陳郡陳縣猛虎堂堂主】(大周陳郡陳縣行商陳家獨子:氣運點+420;大周陳郡陳縣猛虎堂堂主:氣運點+700)
【武道境界:鍛骨四重】(氣運點+60)
【武道功法:殺生拳·登峰造極】
【武道技法:殺生拳法·初學乍練(登堂入室:500氣運點)、七殺劍·登堂入室(爐火純青:1200點)】
【雜技:小云雨術·未入門(初學乍練:1000點),服食煉養術·初學乍練(登堂入室:600點)】
【氣運點:76/1180】(24h/118點)
【天賦:震懾】(76/50)(令弱者陷入恐慌,持續三秒)
見到身份欄“猛虎堂堂主”頭銜,並未修改成“青龍幫幫主”,他心頭是有幾分意外。
不過略一思忖之後,他便覺得,這樣才合理……畢竟今日參會的,只有陳縣猛虎堂的中高層,除非他現在就宣佈,陳縣猛虎堂改名青龍幫,不然即便他自居青龍幫幫主,也只是一個空架子。
看來,還得等到青龍幫成立大會之後,他這個青龍幫幫主的頭銜,才能名正言順。
不過,眼下最緊要的小云雨術入門一事,總算是妥了!
距爐火純青級的七殺劍也只差20點,等到家中將這次走貨的貨物處理完了,怎麼也該夠了!
另外,登峰造極就已經是系統的極限了嗎?
不能一直往上點了嗎?
不多時,打發諸多香主紅棍和草鞋的陳丘,回來了,一進大堂就順手帶上了大門。
陳勝見狀,摘下黑鐵面具笑道:“十三叔,殺了你的心腹愛將,您不怪侄兒吧?”
“殺就殺了吧!你要不查,咱還真不知道這幾個狗雜種揹着咱幹了這麼多腌臢事,這些日子,北城的父老鄉親們,暗地裡不知道怎麼罵我陳十三的爹孃祖宗呢!”
陳丘沒好氣兒的回道,末了又有些無奈的道:“不過大郎啊,往後再有這種事,你能不能先與老叔通個氣兒?老叔也一把歲數了,可經不住你這麼嚇唬啊!” Www ▪тт κan ▪¢ 〇
“哈哈哈……”
陳勝起身,拉着他手請他一起席地而坐:“不能說啊,說了您的戲就假了,要讓底下人瞧出咱是一家人,往後您這個堂主可就不好做了……不過您這反應勁兒也是絕了,一見我開始唱黑臉,立馬就知道唱白臉,恐怕那些夯貨還真以爲,您是真想保這四人性命呢!”
這話說得,連侍立在一旁的陳刀等人都忍不住鄙夷的看了這叔侄倆一眼:果真是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但陳丘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反而很是自豪的挺起胸膛:“你真當你老叔這麼多年是白活的?想當年,咱爲斥候的時候,連軍侯都曾誇讚咱機靈!”
陳勝很有眼力勁兒的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要不怎麼說咱們纔是自家人呢……這一回,規矩應該是立起來了,近期內陳縣內也沒什麼大事,您就按照咱們先前定下的路線,繼續往下走就行了,再有什麼問題,咱叔侄倆再商量!”
陳丘點頭:“咱省得。”
陳勝想了想後,又囑咐道:“武藝的問題,也還要再抓一抓,現在猛虎堂人雖然是不少,但大都只是尋常人,連鍛骨一重、二重的庸手都少,這樣的人手再多,遇上先前那樣的惡戰也依然是白搭,嗯,您還得找機會再敲打敲打那些個香主和紅棍,告訴他們,我猛虎堂的香主和紅棍位置,乃是和武藝境界掛鉤的,現在我們給他們時間練武,若他們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後邊就休要怪堂口撤掉他們拿功勞換來的位置!”
“還有兩間武館,您也得多上上心,但凡有那習武的好苗子,只要能留住人,不但可以免了他們學藝錢,還可以倒貼他們一部分家用!”
他說的惡戰,指的是先前五家聯盟圍剿陳縣太平道分支那一戰。
至於他爲什麼逼着那些香主紅棍習武,卻是因爲習武其實是一件既耗銀錢又耗時間的事情。
眼下猛虎堂內這些已經擁有一定地位、身價且正直壯年的香主和紅棍,相比那些還在爲了果腹奔波的草鞋,更容易練出一點名堂來。
當然,也只是一點點名堂。
就陳勝所見,武道一途,門檻極低,但上限極高,能在這條長路上有所成就者,大多都是家學淵源極深的童子功。
沒見到連行商陳家這種勉強也與和武道世家沾上一點點邊的地方強豪,當家之人也不過只是開脈六重嗎?
所以相比猛虎堂如今的這一批幫衆,陳勝更看好兩間猛虎武館中收束的那一大批陳縣少年郎未來的成就……哪怕一百人只出一個氣海呢?他也有得賺!
陳丘再次點頭:“放心吧,老叔啥時候讓你失望過?”
陳勝笑着起身:“那成,天也不早了,侄兒就先回去了,清娘還等着侄兒呢!”
陳丘起身相送:“侄媳婦上次弄的那滷牛肉着實不錯,你讓侄媳婦再給老叔整點唄,牛肉好辦,明兒老叔就去給你弄一頭摔死的老牛!”
陳勝聞言,沒好氣兒的道:“您是覺得那玩意下酒吧?不是做侄兒的要說您,您啥啥都好,就是酗酒這個毛病,要不得……”
“行了行了……”
陳丘頭大的推着他往外走:“你弄一個小吳廣在老叔身邊兒見天跟個老孃們似的唸叨老叔也就罷了,怎麼你也念叨個不停,老叔就這點嗜好,要連這都改了,那這人做着還有什麼滋味兒?”
陳勝張了張嘴,最後卻只是輕嘆了一聲:“行吧,那您明兒個把摔死的牛肉送家去,侄兒讓清娘給您整治。”
陳丘登時就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