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今晚還要回外婆家嗎?”女兒突然冒出一句。
一聽到女兒的話,張丹忙說道:“朵朵,在外婆家再住一段時間好嗎?”
“不要,我要和爸爸媽媽住一起。”女兒忙搖頭。
老實說,我和女兒也好幾天沒有待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想女兒,如果她願意留下來,我當然會答應。
“朵朵,你還要上學的,爸爸媽媽都要上班,外婆可以送你去學校,你要乖。”張丹繼續說道。
“不要,今晚我就要和爸爸媽媽住一起。”女兒繼續說道。
“陳楠,你看這?”張丹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女兒住家裡天經地義,我送她上學也可以,這沒什麼。”我開口道。
“這--”張丹糾結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可以回孃家,我可沒有逼你。”我繼續道。
“行,那我住下來。”張丹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接着說道。
見到張丹願意住下,我點了點頭。
後續的時間,張丹帶着女兒到衛生間洗澡去了,家裡三室一廳,女兒有自己的房間,而我和張丹之前過年那段時間吵架是分牀睡的,而後來雖然睡一起,但也沒有徹底緩和,所以我一直沒有去主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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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除了出軌的那晚。
張丹給女兒洗好澡,女兒還非要我們給她講故事,待得女兒終於睡去,張丹便拿着換洗的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在臥室裡,我坐躺在牀上,想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柳芸至今都沒有打我電話,說明和李嘉豪約定的時間沒有變,而林強和張雷也沒有和我聯繫,那麼李嘉豪應該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很快,我臥室的門徐徐打開,我看到張丹裹着浴袍,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拿着乾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雙玉腿半掩在空氣中,臉龐帶有一絲紅潤。
“怎麼了?”我看向張丹。
“老公,我洗好了,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張丹輕聲開說道。
老公?
這些天張丹一口一個‘張楠’,對我特別的見外,但是現在她叫我‘老公’,就好像關係緩和了,讓我不免有些怪異。
“嗯,我是想去洗一把。”我點了點頭,拿起換洗的衣服,對着門外走去。
和張丹擦肩而過時,我聞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只是我並沒有去留戀。
如果換作以前,我有張丹這麼漂亮的老婆,那麼到了這種時候,特別是氣氛到了,肯定會好好疼愛她一番,畢竟夫妻之間本就應該幸福和諧,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走進衛生間,我簡單的洗漱了一把,換上了一套睡衣。
只是當我回到臥室,張丹並沒有走,而是手裡拿着一沓彩票。
“老公,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還買彩票了?”張丹擡眼看向我。
“前幾天無聊,跟着王伯買了點。”我開口道。
“彩票都是騙人的,你不工作沒事,但是你可不能把主意打在彩票上,這什麼雙色球都是假的,哪有那麼容易中獎。”張丹說着話,將這些彩票順勢丟進了垃圾桶。
“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老實說,我以前也從來不相信彩票這種事,我也沒想過難得買一次就會中,因爲之前和王伯玩刮刮樂,我就沒中過哪怕一張。
我幾步坐到牀上,卻發現張丹沒有走的意思。
今晚張丹住家裡,我心裡想的是張丹住主臥,我還是住在這次臥,可是現在張丹遲遲不走,就好像還有什麼事情。
“你還有事?”我眉頭皺了皺。
“老公,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一起睡吧。”張丹說着話,她起身,走到門口,意思是希望我和她一起睡主臥。
“什麼?”我驚訝地看向張丹。
“朵朵是小大人了,她知道我們不合,本來我是打算回孃家的,但是我想,也應該回到正常的生活,難道不是嗎?”
“老公,我們各退一步,別再吵架了,朵朵讀書我去接送,我上下班時間剛剛好,你這段時間找份工作。”
張丹連續開口,讓我不免心下思量起來。
難道是張丹迷途知返,知道自己錯了,知道不應該那樣對我了?
可是不對呀,上午帶着孃家人和徐佳妮對我惡言相向,難道這麼快就改變了?
“你真的這麼想的?”我問道。
“女兒需要一個健康的家庭,父母離婚對孩子影響特別大,我覺得是應該和你和解了。”張丹繼續道。
看着張丹現在的表情,看着她慎重其事,好像一切爲了這個家的樣子,我覺得張丹越來越看不透了。
她是被李嘉豪包養的,之前和我鬧離婚,早上還給我離婚協議書,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我驚疑不定起來。
“老公,你真的打算和我離婚了嗎?”張丹見我不說話,她走到我面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這種眼神我非常熟悉,每當情深意濃時,她就會這樣,就好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等待着我的採摘,但那是過去式了。
“我當然不想離婚,女兒也不希望這個家變成這樣。”我說道。
“那和我去我們房間睡吧。”張丹一把牽住我的手,拉着我對着主臥走了過去。
鬼使神差地,我不免跟了上去。
主臥的大牀背景牆,有我和張丹的婚紗照,牀頭櫃也有我們的合影,在這裡,我們曾經經歷過洞房花燭夜,在這裡,我們彼此敞開心扉,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在這裡,我們給女兒取了名字,她叫陳朵朵。
一切都好像是時光機器倒帶,播放着以前的美好。
我被張丹推到了牀上,她一下側躺在我的身邊,近距離下,我甚至感受到了張丹那略帶急促的呼吸。
“老公,我們多久沒那個了?”張丹輕聲開口,口吐留香。
“我不知道。”我有些僵硬地說道。
“老公,三萬塊錢你什麼時候轉給我,是支付寶還是銀行轉賬?”張丹笑了笑,接着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輕咬着嘴脣。
本來我差點就要淪陷,但是現在,我一下子突然清醒,就好像被冷水從頭到腳來了一記透心涼。
錢,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想到的還是錢!
她,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