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體覺醒儀式在最大的演武場進行。
當年白山宗的開山之祖,在一處上古遺蹟中偶得一座祭祀祭臺,經過數百年祭煉而成如今的神體覺醒血脈祭臺。
祭臺的用處其實除了覺醒神體之外還有其他神秘莫測之處,奈何此物不屬於這個時代,沒有相應的秘術法門根本無法開啓和掌控。
只見偌大的演武場內站立着三百多的新晉弟子,整齊列隊的等待着血脈祭祀儀式的開始。
這些都是經過測試篩選出來的弟子,沒有選中的弟子說明還不具備神體覺醒的資質,只能繼續等待下次儀式舉行纔有機會。
“師兄,咱們凡人真的可以覺醒神體嗎,那是不是覺醒神體後我們就可以長生不老了”顧天小聲向着君天發問。
君天聞言笑了笑道:“並不是師弟你想的那個樣子,其實所謂覺醒神體並不是說凡人本身擁有神體,只是擁有某種神體的屬性。”
“等待自己由凡化聖後,所擁有的“神體”纔會由屬性逐漸向着本體轉化,正所謂凡人化聖轉聖體、聖人入仙變仙體、仙人成神演神軀。”
“君天師兄說的對,我聽族裡夫子講凡人化聖就是一個無比艱難的路程,聖人入仙那更是萬萬裡挑一都挑不出來的,至於成神那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白凡表露出無比嚮往的神色。
“所以凡人修煉階段,只要覺醒了神體,就可以針對自己所擁有的神體屬性選擇道途、功法等,可讓自己在修道上事半功倍,早日化聖入仙。”君天補充道。
韓若冰聽後開啓了自信的表演模式:“以我輩之資,化聖何其簡單,入仙也是遲早的事情,至於成神……”
“至於成神只有在一個地方纔可以”君天接話道。
“在哪裡”三人帶着驚奇的目光看向君天異口同聲問道。
君天仰頭看天道:“在夢裡……”
……
三人聽後頓時不再想理會君天了,一個個黑着臉目視前方。
四人一起站在隊伍的中間位置,靜靜等候着。
望着高臺上呈八邊羅盤狀的祭臺,不免讓人生出頂禮膜拜之心。
大長老緩緩走上祭臺,雙手不斷結印,虛空施展某種秘術經文,開啓祭臺封印後,一股無形的威壓橫壓四方,使得普通的弟子雙腿微顫。
片刻過後祭臺散發的威壓漸漸隱去,衆人心中也恢復了清明。
激活祭臺的大長老此刻虛汗連連,臉色稍稍發白,顯然此事對於他來說也有點吃不消。
“神體覺醒儀式正式開始,諸位弟子依次登上祭臺,按照執事長老的安排開啓神體覺醒祭祀儀式!”宏大的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接着大長老走下了祭臺,閃身飛掠到了演武場中央區域的主持大位上安然坐定。
緊接着有執事長老開始安排弟子有序登臺。
只見上去的弟子立身在八邊祭臺的中央位置,接着取掌心血不斷滴入到中心刻畫符文的圖錄紋路當中,直到血液充滿紋路。
十息過後,祭臺通體由黑變青,繼而從站立弟子的腳下衝天而起一股青色光芒直入雲霄,從而接引來一道清氣緩緩的和青色光芒交織、融合。
數十個呼吸後,光芒消散,覺醒神體屬性後的弟子走下了祭臺。
“外門弟子趙虎,五行雷木之體”一旁的執事說宣佈了該弟子覺醒的神體屬性。
接下來一個個弟子輪番登上祭臺,接受血脈祭臺的洗禮。
覺醒神體屬性後的弟子,其靈魂力量、肉體、精神、潛力等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和淬鍊。
這就是覺醒神體屬性的好處,也是天地對修道者的一種反饋。對將來參悟道則、法則等都有難以言說的妙用。
幾個時辰後,輪到了顧天和白凡等人。
“外門弟子顧天,荒古聖體”
“外門弟子白凡,王者霸體”
“外門弟子韓若冰,玄黃體”
“外門弟子楚輝,先天靈體”
“外門弟子桐雨,玄陰之體”
……
負責此事的執事不斷的宣佈着每個弟子的神體屬性。
“師兄”“君天師兄”,一直沒有聽到君天的名字,白凡、韓若冰、顧天三人不由得看向君天。
其實早在白凡等人還在等待前,李顯出現在了祭臺旁邊,和負責的執事交談幾句後才離開。
站在場中的君天自然注意到了李顯這個舉動,此時他雙拳緊握,深邃的目光緊盯着站在主持臺後方的李顯一言未發。
……
夕陽西下。
經過五個時辰左右,神體覺醒祭祀儀式漸漸接近尾聲,場中三百多的弟子還剩下了數十人在等待。
主持臺上坐在首座的大長老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站在一旁的孔執事臉色難看,君天是他准許不用測試就可直接參加神體覺醒祭祀儀式的。
結果執法長老李斌,以君天沒有經過測試就參加神體覺醒祭祀儀式,不符合宗門規矩爲由,阻止君天登上祭祀臺。
後來,大長老發話後此事方纔作罷,決定讓君天最後一個登上祭祀臺。
一盞茶工夫後,演武場只剩下了君天、白凡、韓若冰、顧天四人,其他覺醒神體後的弟子早已紛紛離去。
站在演武場中的君天默默登上祭祀臺,按照祭祀方法開啓祭祀儀式。
幾十個呼吸過後祭臺沒有任何動靜,君天都有一絲訝然,心道:“怎麼可能,難道還是不能覺醒嗎。”
主持臺上的李顯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就在君天準備走下祭臺時,突然腳底衝起一道紫色光柱直上雲霄,緊接着腳底又衝出了藍色、金色、青色、白色、黃色、紅色的光柱和紫色光柱重疊直插天際。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白山宗歷史上從未出現過此種情形,就連李斌和李顯父子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但奇怪的是,光柱一直沒有接引來那股神秘的清氣,只有君天似有所感,祭臺能量不足,還有莫名的光柱沒有顯化出來。
就在衆人驚魂未定時,維持了十個呼吸左右的多色光柱突然霞光大盛,刺激的所有人都睜不開雙眼。
幾十個呼吸過後,霞光漸漸消散,天地歸於平靜。
祭臺上的君天此時臉色頗爲不自然,因爲他腳底下的八邊形祭臺不見了。
最後的霞光是祭臺收走的,在收走霞光後的最後一瞬間也自消失不見,君天心有所覺,知道祭臺是進入到了他的內天地。
在場的衆人一臉蒙圈,這是什麼情況……
君天左右看了看,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走下了祭臺所在的高臺。
旁人只覺得震撼和蒙圈,可是站在高臺上的執事此時卻是慌了神,本想過去查看是不是祭臺出了什麼問題,卻發現祭臺不見了……
當主持臺上的孔執事知道祭臺不見了的時候,表情複雜既有不解又有慌張,擡頭望着君天等一行四人離去的背影,剛想張嘴說點什麼但想了想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暫時封鎖消息,我去找大長老”孔執事自知祭臺不知所蹤非同小可,必須得火速稟報大長老,吩咐幾句後就迅速離去。
最後在場的衆人懷着震撼和疑問的心情紛紛離開了演武場。
……
長老大殿。
大長老揹負雙手走來走去,臉色時而凝重時而舒緩,久久不曾言語。
孔執事站在一旁出了一身虛汗,一進長老殿大長老就瞧出他神色慌張,隨即藉故推脫走了所有人。
“孔執事,你速去將君天叫來,什麼都不要跟他講”大長老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外院弟子樓閣內。
“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祭臺呈現的景象太震撼了,居然這樣都沒有讓你覺醒神體”韓若冰好奇的看向君天道。
君天臉色古怪道:“這……我是真不知道”。
他斷然不會告訴他們祭臺跟着也消失了,而且到了他體內,此事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搞不好會出大亂子。
“師兄,爲何今天把你排到最後才讓你登上祭臺,太欺負人了。”一旁的顧天憤憤不平道。
“就是,我看見就在快輪到咱們上去的時候,執法長老李顯上去了高臺上,和那位執事嘟囔了幾句,你說是不是那老傢伙搞的鬼”白凡顯然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有人故意針對我”君天點頭回應了一句。
“君天可在!”我是孔執事,大長老找你過去一趟。
就在衆人還想問什麼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了一道聲音。
正在沉思的君天一聽大長老要見他,心裡思付道:“這個時候來找我,還讓孔執事親自過來,看來他也有所懷疑”。
“孔執事,走吧。”說話間君天已經來到了一樓,看向孔執事面帶笑容。
……
同一時間,李斌李顯父子二人也匯合到一起,談論起了君天引發的異象。
“到底是此子天賦妖孽還是祭臺出了問題”李顯若有所思道。
李斌沉思片刻道:“祭臺有問題,此子天賦恐怕也不俗。”
“那麼多弟子上去祭祀都沒事,白山宗數千年來也沒有關於這樣的記載,偏偏今天出了問題,又偏偏發生在沉睡了十二年突然甦醒的毛頭小子身上,我看此事不簡單……”李斌想了想說出了這些令人不得不把這件事和君天扯上關係的緣由。
“看來,我們不得不做些事情了。”李顯聽後也覺得和君天脫不了干係,眼神裡透出一股殺氣。
“不要操之過急,一切要穩,要順其自然。”把玩金剛珠的李斌吩咐道,平平無奇的話裡卻隱藏着惡毒的心意。
李斌對於自己兒子李顯的想法一清二楚,他更知道如果此事和君天有直接關係,現在不扼殺在搖籃裡,將來就是他們的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