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日之內,整個道國便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玄寧手持道國鎮國之寶,以玉如意開路,和道國之內的各大宗派講道理。
感受着玄寧的修爲,看着近在咫尺的玉如意,大部分宗門,直接就從心了。
剩餘的小部分宗門,在得到了天界祖師的彙報之後,也選擇了從心。
至於堅決不同意的,還不等玄寧動手,就被表忠心的其他道門,給聯手剿滅了。
玄寧上臺之後,更是大改特格,將部分原本屬於宗門的利益,給了最底層的道國百姓。
一下子,就收穫了人心。而且,大量卡在後天圓滿的普通百姓,也藉助着這些資源,紛紛突破先天。
伴隨着這新出來的二十萬先天高手,整個道國的氣運,也隨之水漲船高。
緊接着,玄寧便以這新突破的二十萬先天爲基礎,編了一支新軍。
一下子,原本可能內亂的道國,就安定了下來。
而今日,則是玄寧正式成爲道國道主的日子。周圍,是各大宗派的掌教、長老。外圍,則是新突破的二十萬先天,兩千陰神。
當然,這些吃瓜羣衆之中,肯定有不少,是朝廷的人。
吉時已到,玄寧正式成就道主,道國氣數加身之下,實力又一次突破了。
真仙圓滿,只能說不愧是道祖的親傳弟子,無論是資質,還是機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較的。
忽然,玄寧釋放氣勢,真仙圓滿的氣息,瞬間就震懾了一切不服。
只不過,玄寧的內心,卻很沮喪。他明白,這一次的突破,其實是藉助了道國的氣數,是不圓滿的,是有後患的。
如果,此次造反不能取得大的成就的話,那麼,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如果不能在活着的時候,突破古老者,那麼就轟轟烈烈的死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看着周圍的吃瓜羣衆,玄寧默默的想道。
很快,這件事情就傳向了四方,熊巖自然也知道了。
“二十萬新突破的先天,兩千新突破的陰神真人,道國數萬年的積累,一朝爆發,果然不同凡響。”
看着這一份數據,熊巖也有些頭疼。雖然道國地盤沒有大楚這麼大,只有三省之地,但是道國內亂比較少。
像是中原,前面的幾萬年,一直在經歷朝代更替。多少英雄豪傑,都死於內鬥。
直到一萬年前,大楚橫空出世,纔算是改變了這種,人族不斷內鬥的局面。
而道國呢?雖然數萬年來,也有過一些波折,但總體而言,還是比較和平的。
如今,積累了數萬年的家底,一次性爆發出來,二十萬先天,兩千陰神看似很令人驚訝,可仔細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這又是一場持久戰!關鍵,就看這第一波,能不能抗住了。如果朝廷守得住第一波,那接下來道國也就不足爲慮。搞死他的方法,起碼也有百兒八十種!”只不過,說話之時,熊巖卻皺了皺眉。
“殿下這是不放心巡撫?擔心他出昏招?”櫟花終究是最瞭解熊巖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熊巖擔心的地方。
“不錯,道國造反,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處理不善,興許會動搖大楚國運。”
“而這位巡撫,說到底只是個單純的文官。和平年間,或許是個有能力的官員。可是現在,終究是戰時。”
熊巖的擔心,當然不是沒道理的。戰時的三觀,和平年代的三觀,能一樣嗎?
在戰時,爲了勝利,應當是不擇手段的,理論上應該這麼做,實際上也必須這麼做。不然,那纔是對大楚百姓的不負責。
可是,和平年代呢?別說不擇手段了,多死一些世家子,都算是天大的事兒了。
整個南州,乃至於整個嶺南省,上下官僚的心態問題,有沒有及時調整?
戰時與和平年代的差距,可謂是方方面面的。其中涉及到的問題,根本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至少,熊巖就不認爲,眼下的這位老巡撫,能及時調整。
“哎,罷了,我還是給巡撫寫封奏摺,提醒一下吧。至於他聽不聽,我也沒辦法了。”
道國的實力擺在這裡,一旦開戰,朝廷至少也要動員嶺南省的全部力量,甚至,連附近省份的軍隊,也有可能調過來。
到時候,這種大規模的戰場,根本就不是此刻的熊巖,可以接手的。
論資歷,輪不到熊巖。論實力,也肯定有很多人懷疑熊巖的領導能力。
很快,一封奏摺就寫好了,沒花多少時間,這份奏摺,就擺放在了巡撫的桌子上。
“哼,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想法是好的,可實際上卻愚蠢無比!”看着眼前的奏摺,巡撫直接就評價了起來。
“又怎麼了,爺爺?咦?是宜城侯的奏摺?”說着,清秀少年,便直接看起了熊巖的奏摺。
“沒什麼啊?這些建議,不都挺靠譜的?暗中提防嶺南省的教派,這也是應有之意。他們,確實不值得信任。”
“小瑜啊,你還是太年輕。如今道國造反,道門確實不值得信任。可是,卻也只能慢慢籌謀,萬一底下的官僚,立功心切,一個個的官逼民反,直接把原本不想造反的教派,給逼反了怎麼辦?”
上面的一個命令,本意是好的,底下的愚蠢官僚,幹出了愚蠢的事情,結果導致好意變成了壞事兒,這種事情,難道還少嗎?
“尤其是此刻,乃是特殊時刻。道國造反在即,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暗探。整個南方,這麼多道門,尤其是我們嶺南省,道門的數目,更是數不勝數。”
“無論我們以什麼理由,只要動了一家,剩餘的會怎麼想?到時候,只會人心惶惶,乃至於人心渙散。”
“如此,賊道的計謀,不久得逞了?一動不如一靜,鎮之以靜,纔是現在該做的。”
“至於熊巖,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連這種道理都不動,我得好好呵斥一番。身爲州牧,好好的管好南州,纔是他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