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有時候也是一幸福。因爲有所期待所以纔會因爲有愛。纔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歐陽月兒的幸福便是如此。11推開她的瞬間。也深深刺了她的心。
曾幾何時。她開不停的告訴自。不要哭。因爲他不喜歡愛哭的女人。可是在11推開她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從11的眼睛裡。她再也看不到剛纔那一抹情意。有的只冰冷。冷的刺痛了她的心。
這就是屬於歐陽月兒的幸福失望與等待。
一句承諾她會一輩子。雖然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她還是會等下去。
累了。就回家。她會等他。一輩子……
可是屬於11的幸福又在哪裡？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過幸福。他一活着的目就是復仇。所以他狠心推開了自己的幸。
那一11掙扎過也彷徨過。但是當他想到楚海蘭臨死時的畫面。他的心又再次冰封了。他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幸福。
本就是兩個世的人。又哪會有幸福？
感情是包袱。一刻。11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教官這句話的深意。如果他真的跟歐陽月兒在一起了。那麼月兒就會成爲他最大的破綻。就算他能保護好月兒可誰能保證將來？如果將來他註定要被世界各國甚至包括龍魂魔鬼追殺。無論東世界西方世界南飛世界北奧世都將再無他容身地。到那時候他忍心讓這個柔弱的女人陪着他一起逃亡嗎？所以最後一刻。11毅然推開了她也推開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感情。
如果這就他苦苦追尋的感情。他拒絕了。因爲他只是個殺手。殺手擁有感情。也不配擁有感情。
感情對他們這一人來說太侈了。奢侈到了他們承受不起。
或許就如阮清語所說的：“他是個很奇怪的人。總是喜歡將自己處於孤獨之中。拒絕友情。拒絕愛情拒絕每一個關心他的人爲他所付出的關心。他的臉很冷。可是我知道。的心。很熱。他喜歡把“要活下去”這句話掛在嘴不管是對自己說。還是對人說。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他都自己陷於險境之中爲的。只是那些關心他和他所關心的人。”
……
京城機場。經過兩過多小時的飛行。11和水柔終於回到了京城。這一路上。11一直是冷着臉不說話。直到此刻他纔跟水柔說了幾個小時裡的第一句話：“你先回去。”
水柔愣了一下。問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報道嗎？”
11沒有回答。徑直轉身。從出了醫院到這會兒。他的心裡一直很不舒服。說不上來這是什麼一種感覺。彷彿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抽出了身體一樣。變的空蕩蕩的。這種感覺讓11很討厭。可又偏偏趕不走。出了機場。11先給肥鴨打了個電話。等了不多時一個頭染金髮的年輕混混坐車來到機場外面東張西望。很快。這個小混混注意到11。一臉媚笑着匆匆朝他跑來。
這個混混綽號叫淫。肥鴨的哥們兒。猴子以前就是被安排在他家裡養傷的。所以11也曾與他見過一面。除了淫賊之外還有一個綽號叫淫棍的。這兩人跟肥鴨的關係極好。屬生死之交的那種。肥鴨曾經的外號叫淫鴨。與淫棍淫賊合稱淫魔三人組。據說當時還小有名氣。
“楚老大。”淫賊跑到近處。點頭哈腰獻媚道。
11指了指身後一輛黑色轎車。說道：“車裡有兩萬現金。事情做完你就帶走。”
“楚老大真是的。是鴨子的老大當然就是我的老大。給老大辦事是應該的嘛。”淫賊一邊訕笑着。臉卻是樂開了花。
11摘下手錶連同車鑰匙一起遞過去。吩咐道：“開車到處逛。別停下來。我會讓肥鴨再通知你最後到哪裡找我。”
就開開車就能輕鬆的賺到兩萬塊。這個老大真的沒話說。
在淫賊將車子開走後。11也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機場。他的車子和手錶都裝有追蹤器。而他現在要去的地方不方便讓龍魂知道。所以讓淫賊冒充他滿城跑。只要不停的移動位置就可以了。
爲了保險起見。11在路上還是換過四次的出租車。最後來到市郊別墅區。這裡的別墅相比起聞強和歐陽月兒在山上的豪別墅就相差太遠了。只有一幢兩層,建築。沒有獨立的院子和花園。更沒有奢侈的私人游泳池。最多每幢房子配了一間停車庫。可就是樣。這裡的每一幢房子都已經是價比黃金了。這還狂潮在幾年前秘密購買的。
別墅區裡一共有三多幢房子圍繞着中間一個大湖而建。依山傍水。風景倒是很美。可是住這裡的人誰也沒注意到。其中一幢不起眼的房子外面。裝滿了隱蔽的攝像頭。-天從這幢房子附近路過的人都會被如實的記錄下來。
11剛走到這幢別墅門口。大門就被打開了。門後探出韓溶的臉朝他點了點頭。11不動聲色的走進來。韓月溶看了看外面後才悄悄關上了門。
“回來啦。”關上門。韓月溶問道。
“嗯。”11輕輕點了一下頭。
二樓走下來。看到11時道維爾有些激動在他的心裡11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了。
鎮元山一役後。11就將除冷夜外的所有人都秘密接裡。這裡是狂潮用了假戶口秘密購買的房子。有狂潮在網上坐鎮一般人很難查到這邊。來到這裡後。瘋子博士就在11的要求下給一直昏迷不醒的道維爾做了一次檢查。然後說他是腦細胞嚴重壞死。還有腦水什麼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最後直接給道維爾來了個開顱手術。
所幸手術是成功的一個星期後維爾就轉醒了。而11也在這時間秘密將-帶到這裡照道維爾。
半年多前。11在逃亡之際將小葉交給了歐陽月兒代爲照顧。而歐陽月兒也確實沒虧待她。葉在月兒家裡一直是吃好的喝好的歐陽月兒甚至還請了家教來給小葉教書。歐陽兒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隨便
懂事的小葉也知道自己不能給道維爾惹麻煩。就乖乖歐陽月兒的別墅裡大半年的時間。因爲歐月兒經常到處出。所以別墅裡只有小葉一個人還有幾個傭人和保鏢。鎮元山一役結束後歐陽月兒因爲被擄事件。歐陽博她留在軍區大院而11也在這段時間裡偷偷的接走了小葉。
小葉扶着道維爾下樓也乖巧的喊了聲：“老大。”
道維爾本來管11叫楚源大哥小葉開始也這麼跟着叫。後來道維爾在猴子的影響下。漸漸改口叫老大。在他看來這樣叫比較親切些。而小葉也是因爲道維爾的原因。也改口叫老大了。
11朝兩人點了一下頭。四下看了看。問道：“猴子和肥鴨呢？”
“肥鴨接了你的電話聽說你要回來。就跑出去買些酒和吃的。猴子他……”說到這兒韓月溶道維爾和小葉三人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古怪。
11輕鎖眉頭問道：“事了？”
“這倒沒。”韓月溶苦笑道：“不過也實有點你走了以後。我跟猴子較量。不小心踩斷他的腳趾骨。”
11知道後跟猴子的較量都是拼命的那種方式。只要不對方打死。打的怎麼慘都可以相比之下。猴子只被踩斷腳骨還算好的。這也是他們彼此間的訓練方式。在壓力下才會有進步。否則大家文質彬彬的你輕輕一拳我慢慢一腳。彼此不傷和氣。這又怎麼會有進步可言。
韓月溶面色怪的繼續說道：“後來我讓瘋子給猴子治治……”
說到這裡。韓溶不禁咬了咬牙。輕罵道：“這個瘋子……”
11不禁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韓月溶哭笑不的道：“子說猴子的腳趾骨保不住了。要給他截肢。”
這個消息11都感到吃驚。截肢？只是腳趾頭傷到了就肢？瘋子在搞什麼？但是憑瘋子的本事。也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11問道：“你都同意了？”
韓月溶咬牙切齒道：“由不的我們不同意。猴子被他弄暈了什麼也不知道瘋子也是截了後才告訴我給猴子截肢的。我們就算想攔也來不及了。”
“後？”
韓月溶面部的肌肉狠的抽搐兩下。磨着牙道：“手術失敗了。”
11差點被嗆傷到腳趾頭就截肢。截肢手術還失敗？他不禁問道：“猴子死了？”
雖然猴子死不死對他來說沒什麼`擊。畢竟他們這些人隨時都可能會死。可是猴子始終跟了他這麼多他沒在戰場浴血戰死。反倒是的這種窩囊的死法。連11心裡都說不出的感受。
韓月溶的面加古怪咬了咬牙道：“沒死。瘋子說要從失敗中吸取經驗。就把猴子其的兩手一腿全給鋸下來了。”
11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何等精彩。這種驚愣的表在他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
沒再追問。11地轉身匆匆往地下室走去。-幢別墅都建有地下室。平時用來當儲藏間的。11他們一幫人秘密搬來這裡後就瘋子博士改成他的私人實驗室。
地下室跟別墅是同樣的佔地面積。有兩百個平方左右。這裡的設備並不齊全。而且相當的陋。一張從二樓臥室搬下來的單人牀就算是手術檯。除此之外兩張三米長的大桌子。兩臺電腦。一個藥櫃和桌上一大堆化學用的器材就已經是全部了。
11剛走進來迎面就撲鼻而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地下室的通風不怎麼好。味道在這裡很難的開。
11進來時瘋子博士正在牀邊搗鼓着什麼。他還沒發現有人進來。猴子就躺在牀上。全身插滿了管子。而這些管子有些連着輸液袋。有些是連在一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儀器上。儀器又是連接着電腦。
11走到瘋子博士身後看了看。吃驚的發現猴子的雙手雙腳還是完好的長在身上。不過再看仔細點就會注意到。猴子雙臂雙腿根部都有明顯縫合過的痕跡。另外他的身上。從咽喉位置到小肚處。也有一條很明顯的縫合痕跡。
此刻瘋子博士正拿着一支針管。將裡頭深藍色的液體注進猴子的身體裡。然後站在牀邊觀着猴子的反應。等了一會兒。子就像熟睡了一般什麼反應也沒有。瘋子博士便搖搖頭轉過身要離開。
正當他剛轉身時。驀地發現身後還站着一個人。瘋子博士不由的嚇的“哇”一聲大叫。同時往後退了一。放在牀頭上一個鐵盤子“嘩啦”一下被他撞到地上。盤子裡面一堆手術刀剪刀之類的手術器全撒落一地。
定下來看清楚是11。瘋子博士才拍着胸脯怪叫道：“你在這裡幹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11朝牀上努努嘴問道：“猴子怎麼了？”瘋子博士翻翻白眼好氣的說道：“還能怎麼了……嗯？我幹什麼要告訴你？”“皇后說你給他截了？”
“截肢？”瘋子博士翻着白眼道：“我纔沒那閒功夫。只不過看他身體不好。給他換了個體。順便清理一下積壓的毒素而已。”
11皺了皺眉頭問道：“換身體？”
瘋子博士指着牀上猴子。說道：“我本來想給他注射新改良的肌體改造液。不過看他身全是舊傷疤。要是就這麼直接給他注射。保證他的這些舊傷疤全部爆開流血到死爲止。所以我就先試着給他換個身體看看。”11看向猴子的身體。他除了身軀上還佈滿密密麻麻的彈孔外四肢皮膚倒是光滑如新。猴子這個人心理有點不正常。每戰鬥非要衝上前去跟人面對面的開槍硬碰。所以他全身上下早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不管是身上手還是腳。脫下衣服絕對讓人看的噁心到死。
而現在。也不知道博士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至少猴子的一雙腿和一雙胳膊都變的很乾靜。連個傷洞都沒再瞧見。
11問道：“你怎麼的？”
瘋子博士的意洋洋的道：“這就是我的新技術。基因技術融合機械技術。我叫它半機械改造人。”頓了一。他又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材不夠。具體的我還沒能研究出來。”